名星使直接闭嘴了。
根本不搭理我。
林丞又出去找人把这群昏迷的人带出去,毕竟也失了那么多血。
我看没意思,就转头看着被困起来的古树红茶精。
他一见我就骂骂咧咧,满口脏话,甚至还骂辛辞。
我属实惊了,第一是没见过这么能骂人的妖精,第二是他认识辛辞?
一旁的辛辞双眼迷惑,直说自己不记得认识这么个人。
古树红茶精瞬间恼了,“啥玩意儿!你不认识我,我是十堰,十堰,古树族的十堰。”
辛辞道:“不认识。”
十堰满脸泪水地盯着辛辞,活脱脱一个被抛弃的妖精。
“你不认识我?我一百岁的时候还见过你,那时候你还是妖界太子,粉雕玉琢的,可爱极了。”
听到这话,我直接挡在辛辞面前,遮住十堰的目光,这家伙不会是断袖吧。
不对,他之前还想强娶我给他生孩子来着,顶多是个双。
我默默在心里唾骂他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断袖就断袖,还不要脸想当双。
真是又当又立。
我看向他的目光瞬间不友好了,这家伙保不准还想跟我抢男人。
我呸!
辛辞又摇头,说:“还是不认识,不过我知道你上次想跟我抢老婆。”
十堰愣住了,张了张嘴道:“我没……你说她是你老婆?”
十堰死死盯着我,带着怀疑和审视的目光。
我则狠狠地瞪了过去,死人妖。
“我不知道是你老婆啊,早知道是你老婆我当时就杀了。”
我傻眼了,真是情敌啊。
十堰又面露凶狠,呲牙咧嘴,“要不是我现在灵力受损,你,我也要杀了,你的妖血可是世间美味,喝上一口简直回味无穷,斯哈斯哈。”
我一脚踹他脑门上,留下个大鞋印子。
什么变态言论。
我白了他一眼,捏起黄符,轻轻吹了一下,面带笑意道:“可惜,你没机会了,你现在就像那刀板上死鱼,马上要被我噶掉。”
说罢,我趁他没反应直接丢出黄符,噼哩叭啦的什么咒法都往他身上丢。
引火咒,引雷咒,乱七八糟的咒,只要我现在能想到的,全来一遍。
直到他气若游丝,我丢下最后一道雷符。
把他炸没了。
整个魂都魂飞魄散了。
一旁的名星使慢悠悠,欠揍的声音又传来。
“啧啧啧,你们这关系还真够乱的。”
我低头看着被绑得像个死鱼一般的人,又神情悠闲,毫无惧色。
把符咒也贴在他身上,凶狠地拍了拍他的脸,说道:“你猜,你会不会跟他一样的下场。”
名星使若有所思,还认真地想了想,摇头笃定道:“我猜不会,因为你们没那个本事。”
他很轻松地挣脱开绳子,冲我丢过来一堆不知道什么药粉,说道:“再见喽,以后还会再见的。”
“咳咳咳……”
睁开眼后,地上就剩下绳子了。
我沉默地看着那个来着的门口,这个名星使比尸蛊匠难对付多了。
尸蛊匠为人阴狠,手段狠辣,但是心思不难猜,就是一个字:狠。
但是这个人,神秘莫测,一张无辜的脸,手段却不比尸蛊匠软半分。
甚至……比尸蛊匠多了几个脑子。
不然也不会现在才露面,这次也是大意才被我们逮到机会。
要不是挥文在,说不定这次真的有来无回了。
余光瞥见地上一团烧焦的枯树枝,好在这次把十堰杀了,免得他再逃跑,出去祸害人。
林丞带着人回来后,把所有人都带出去送到医院了,幸好大碍,养几天就好了。
知道名星使跑了之后,林丞没说什么话,似乎已经意料之中了。
陈家老头前些日子死了老婆,不知道从哪知道什么复活的方法,非闹着吵着复活自己老婆。
为此,帮着天星门为非作歹,害了不少人。
后来,陈老头被抓走坐牢了。
我问过林丞,那么大家产干嘛了?
林丞幽幽地瞪了我一眼,让我不该管的别管。
离开没多久,就接到家里电话。
听到奶奶去世的消息,我还有些惊讶,明明上次见面还好好的。
临走回老家处理丧事的时候,林丞又说,之前抓进牢里的村民全都死了。
突然死了这么多人,狱警都怀疑是不是有人下毒了,查了好几遍也没查出来什么。
直到到了老家,听到这个村子没抓进去的人,也全死了,甚至村口那棵树也枯萎了。
一时之间,我有些懊悔,十堰之前吸取他们的血,但是莫名其妙他们第二天又活了。
只能说是因为十堰把他们所有人的命都养在这棵树上了。
十堰一死,所有人也必死。
一瞬间,我总觉得那些人都是我害死了,仿佛走进了死胡同里边,出不来。
我坐在村口的大树旁,回想起上一次的场景,那些人把我绑在这里,想要杀了我。
当时我确实想着他们都该死,就应该死。
可现在,他们是该死,可是应该根据法律处置他们。
虽然不是我杀死的,可是到底也是因为我才死了这么多人。
辛辞从身后默默给我披上了一件衣服,然后顺势坐到我身旁。
“苏苏,你看那月亮,好看吗?”
我抬头仰望月亮,觉得月亮也在低头凝视着我。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便回答他好看。
“所以,如果今天不杀了十堰,以后他跑了,还会有很多无辜又善良的人看不到像这么美的月亮了,十堰生性好杀戮,他若是逃出去,会死更多人的,更何况,现在那些人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他们想借十堰的力量求得自己心安,现在只不过是还回去而已。”
月光洒落,一片银华皎洁,映照在辛辞的洁白的侧脸,充满了梦幻和神秘。
我只觉得他那双紫色的眼眸异常漂亮。
“苏苏,这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
我噗嗤笑了起来,辛辞有些懵,脸上呆呆的,连想说的话都忘记了。
我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直到捏红了一大片,才轻轻道:“辛辞,你一直都很轻易就猜出了我想说什么,可是这一次你猜错了哦。”
我狡黠地笑了笑,站起身来,看着头顶的月亮。
“我只是不明白,为何我明明和奶奶没有感情,甚至谈不上对她有印象,但是她去世了,总觉得心中堵堵的。”
“那是因为……苏苏是至情至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