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家出来一堆黑衣人,戴着墨镜。
个个膀大腰圆,浑身肌肉,十分凶狠。
排成两队,从身后走出来一个穿着西装,气质优雅的老头。
我再一次被有钱人的出场方式震惊了。
这世界上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有钱人?多我一个享受豪华别墅的人,是会星球爆炸吗?
怎么钱迟迟不能爱我呢?
明明我那么爱他。
甚至恨不得日日夜夜做梦都想抱着钱。
展玉看到这样的场面,并不惊讶,甚至没有任何波动,我又忍不住吐槽自己的低俗,只看见钱了。
原来其他人都视钱财如粪土。
然后,展玉说:“他为什么那么有钱,我怎么不能有钱呢?”
我:“啊?啥?”
我以为展玉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得道道士,毕竟越辞看着也像是那种两袖清风的清贫大师。
展玉却道:“怎么了?你不会以为我和师兄一样,不在乎身外之物吧。”
我那个眼神,也觉得她是啊。
展玉不屑一顾地吐槽道:“什么啊,师兄那个呆头呆脑的脑袋瓜,就会听师傅瞎叨叨,什么视钱财如粪土啊,什么修道就应该清心寡欲啊,什么破大道理,整天山里都吃不到半点油水,活得有什么滋味。”
展玉巴拉巴拉一大堆,我属实不敢插话,生怕她把我给活吞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快听得睡着了,展玉终于停下了她的嘴巴。
我睁开眼睛,还没高兴两秒钟。
“山里的师兄弟都没有守财的命,只有我!之前师傅为了给山里添荤腥,硬是让我下山赚钱,养着一大山的人,烦死了。”
想着我只需要养着灵和挥文,跟展玉比起来,我压力小多了。
越辞面带疑惑地走过来,还不明白展玉怎么才一会就满脸怒色。
“师妹,我竟不知你心中这般在意钱。”
展玉猛地顿住了,脸上很是尴尬和惊恐。
我心想难不成她在越辞那里一直营造视钱财如粪土?
这可真是太为难她了,要是我,我可做不到。
正想看着展玉如何收场,越辞猛然道:“原来师妹是这样的师妹,那这次我们赢得百万奖金的话,全给师妹留着,不用管山里的师兄弟了。”
展玉又有些扭扭捏捏的,“师兄当真?”
“自然是真的,之前委屈你了,回去我就跟师傅说,其他人也该下山历练了,怎么能总等着我们回去。”
展玉一把扑进越辞怀里,兴高采烈说:“师兄真好。”
我:╮(╯_╰)╭
没眼看,真的没眼看。
默默扭头走了。
辛辞快速看了我一眼,目光瞬间又躲开了,眼底闪过一丝纠结之色。
“怎么了?”
只见他犹犹豫豫道:“苏苏……也爱钱吗?”
我忍不住无语,谁不爱钱啊。
“现在还要吃苏苏的,住苏苏的,回头我一定把妖界的所有宝贝都给苏苏。”
我并不当真,回妖界都啥时候了,我只在乎现在有没有钱,再说了,最重要的不是钱。
是我没有守财的命格,留不住。
心疼啊。
林丞拿着一个红色的牌子走过来,说道:“走吧。”
“去哪啊?”
他转眼看了我一眼,眸中充满了疑惑。
“你刚才没听吗?”
我有些心虚,刚才说什么了?我只听展玉吐槽了。
林丞忍着怒气,咬牙道:“铜人阵,闯过铜人阵的才可以进入下一关。真服了,老子怎么收了你这么个手下。”
“收都收了,也不能辞退啊。”
“行啦,别叨叨了,赶快走,瞅你那小短腿,再不赶上去,一百万就没了。”
吓得我快踩出风火轮了。
每组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铜人阵,四铜人为一列,一共十八列。
一列为一关,一共十八关。
铜人是铜制成的塑像,我还没搞明白这有什么可闯关的。
然后,眼前的十分铜人动了起来。
动作迅速,力道强劲。
一拳打在我耳旁,带出来的风把我头发都吹起来了,我有些后怕地看了一眼辛辞,要不是他拉我一把,现在我就被镶进墙里,扣都扣不出来。
“这什么东西?我们修道的,闯这种阵干嘛?”
我搞不明白陈家要干嘛了,这分明把人往死里揍。
铜人眼睛发红,像是真人一样。
奔着我和林丞的方向就冲了过来,甚至地都是震的。
我只会布阵捉鬼啊,不会打架哇!!!
急得我把身上符咒丢出去,大声吼道:“天罡地煞,护地守魂,封!破!住!”
但是也只是仅仅困住铜人三秒钟,又以极快的速度奔过来。
“啊啊啊啊,我草,什么情况,挥文,挥文!!!”
挥文一脸懵地被喊出来,飞到空中,小小的身子,还没反应过来,吐出一大堆金子,直接死死砸到铜人身上。
然后,安静了。
挥文还没反应过来,眼睛一眨一眨的。
我看着一地的金子,陷入了沉默,挥文这段时间吃得太多了,一下子吐出来这么多。
趁着我还没说话,它一口又把金子吞了回去,然后铜人又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我瞪大眼睛,一直喊挥文,“快吐,快吐,这会让你吐了,把他们压死。”
挥文一脸懵,甚至打了个饱饱的嗝。
“这会吐不出来了,有点撑,胃里难受。”
然后直接变大数十倍,尾巴一甩,直接把铜人甩到墙上。
又一卷,再次摔来摔去。
直到把铜人摔散架了。
里边露出一张控制符。
我让挥文停下之后,认真查看了那张符纸,其他铜人身上也有。
可是能够画出控制符的,本事就不小,哪怕是我现在也画不出来。
陈家背后有这么厉害的人,干嘛还要广收天下道士?
十八列铜人都被挥文一尾巴摔没了,门直接打开了。
抱着怀疑的心情,走进这个门,却看到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血池。
正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的门吸取血。
中间的龙头围成一个圈,一共有十八个,血液从龙口中流出,汇聚到坛底。
看得我头皮发麻。
脚底下还是熟悉的红色符咒,挂着铃铛和白色布帆。
是上次那个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