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你做梦,小路是我山中弟子,你凭什么收他为徒?”
摸着小路的红衣,松开手后,朝着蓝羽大喊。
小路的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根之力在窜动,灵根力量微弱,明显是下灵根。
可那灵根却是全属性灵根,千年难遇,红衣一经发现,岂能把这么好的苗子,让给蓝羽。
他的脑子笨,根本没想到当年还没有灵根的小路,为何会突然生出这种全属性的灵根。
“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小路已经朝我磕头,已经算是我的弟子。怎么着,我作为一个掌门,难道还不能收徒吗?”
蓝羽云淡风轻,话语中有得意的味道。
“蓝瘦子,什么破掌门,我呸!你休想,当年还是我把小路带进的山门,你要想找徒弟,就下山自己去找,再敢打我家小路的主意,别怪我不客气!”
红衣撸起了袖子,大有再打一架的意思。
“红大鼻子,当年我进山门就没少挨你的揍,你也别老仗着师哥的名头压我,你若真不服气,那咱俩就比划比划,看谁先跪地求饶。”
......
屋中的弟子,噤若寒蝉的看着斗嘴的两个大佬,一句话也不敢说,聪明的几个,已经调转了身子,慢慢地向着屋外挪去。
“你能让我吃鸟肉吗?”
小路终于把嘴中的鸟肉咽了下去,他跪直身子后,朝着红衣问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小路,这一句话,让已把仙鹤的事暂时忘掉的红衣,再次升起怒火。
“你们刚刚吃的,就是我的鸟!”
红衣说着,就又一次扑到了蓝羽的身上。
霹雳乓啷一阵拳脚后,两人的口鼻都开始有血迹出现。
而这个事件的引火者,小路,看着两人的打斗,实觉没意思的他,站起身子后,歪歪杠杠地爬上了床。
他不知这是谁的房间,他只知道床铺上有很大的香味,比他以前睡过的所有的床,都要香。
“呼呼...”
喘着粗气,打了许久的两人,终于停下了身子。
“师哥,不打了,我退一步,你也退一步,咱们两个都做他的师傅可好,你做大,我做小,行了吧!”
蓝羽拿出了掌门的气质,率先让步。
“好!”
思考了一会的红衣,痛快的答道。
两个人收一个徒弟这种事,修真界也不少,不算稀奇。
再说,蓝羽让红衣做大,已然是最大的让步了。红衣不同意还能怎么着,难道要继续打?
半个月后。
身体完全恢复的小路,被他的大师傅红衣,带到了他的洞府。
说是洞府,其实有点恭维红衣,这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洞,经过歪歪斜斜的几个弯后,就到了尽头。
一个挂在墙壁上的上等灵石,散发着柔和的光,把这个圆形的‘洞府’照的明亮。
一张木制的床,上面根本没有被褥,床上面落满了灰,只有中间位置,尚还干净一些。
几身沾满油污的道袍,胡乱的搭在洞壁上凸出来的石头上。几双破鞋,胡乱的仍在床底下,深处的两只,明显不是一对,上面粘附着不少的蛛网。
床头一侧,七八坛子酒,虽没有开封,可酒香,却弥漫在不大的山洞中。
蓝羽早就站在这里等候,不是他不想做,可这里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他只能站着。
“小路,你既然拜入了我的门下,那么,你就需要先知道一些事情。我长话短说,免得你嫌唠叨!”
蓝羽背着手,望着那颗散发着光的灵石,开始了话语。
“六千年前,我们的先祖从这一块大陆杀出一条血路,然后创建了天宗门。”
“这六千年间,我们宗门有无数人飞升成仙,这里面,就包括我和你红师傅的师傅。他老人家十几年前就去了仙界,可就是因为如此,宗门中我们这一支脉,就显得力量单薄,所以我这个掌门,几乎是有名无实。”
“我们的宗门,在这块大陆上,按实力,能排进前三,可这些只是表面上的,有很多门派不喜露风头,一直在隐藏实力。”
“这块大陆灵气充足,不单我们人类能够修炼,一些兽类也能修炼成仙,这里面最有名的就是天外妖山,它们收拢所有能够修炼的妖类,其占领我们人类灵山的野心,分外明显。”
“我们天门宗,下辖的灵山,有上百座,这青阳山,就是其中的一处。可青阳山的灵力浓度,却是所有灵山当中,排名最后的一座。”
“想要飞升成仙,必须经过漫长而又枯燥的时间。当然,还需要天赋。你红师傅说你几年前来这的时候,身上还没有灵根,至于你现在为何又有了,我俩都搞不懂,但我猜,应该是和你那天跟怪物打斗有关。”
“修炼,分为炼气期,筑基期,结丹期,元婴期...而每层境界,又划分了前中后三个小境界,每提升一点,实力提升都会很明显。”
“我一会就把我们天门宗的无上心法传授与你,里面还有无数前辈的感悟心得,望你好生保管。”
“来,你过来,我先帮你引起入体,你要体会身体里的那股气,并不断拓宽,待你身上能自己产生气了,就是迈进了炼气期了。”
一直絮絮叨叨的蓝羽,说到这里,转过身来。
反观小路,他听着小师傅那轻声的语句,昏昏然然中,已经倚在洞壁上,睡了过去。
而小路的红衣师傅,在灌了一葫芦酒后,也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刚刚蓝羽说了这么多,估计他俩都没听进去。
“大红鼻子,你就是这样教徒弟的吗?”
生了怒气的蓝羽,一脚踢在红衣的身上。
“啊...啊,你说完了啊,那咱开始吧!”
红衣站起身来,带着唾沫的酒气,喷了蓝羽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