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的假请不了很久。
第二天,江宽就买了火车票带齐春娇回环泗岛。
说实话对于这个事,他心里也不是很开心。
齐春娇那是什么人啊,跟一个大小姐似的。要真跟他去海岛随军,别说像其他妻子一样帮着洗衣做饭了,估计还得让他伺候她。
但是也没办法,谁让他没有抓到离婚的把柄。
军婚离婚多难啊,想当初嫂子那样对陆哥,陆哥都没能成功和她离。
想要离婚,必须得双方都同意才行。要是有一方不同意离,这婚就离不了。
因为走得太仓促只买到硬座票,一路上齐春娇嫌累,两人又大吵了一架,闹得鸡飞狗跳。
终于,在一个星期后,两人抵达了环泗岛。
……
久违地回到环泗岛,江宽深吸一口气,看着不远处漂亮的湛蓝大海,心情很是愉悦。
他边上的齐春娇就不一样了,臭着一张脸,跟别人欠了她八百万一样。
从船上下来,她就指使江宽,“你帮我提行李。”
说起她的行李,那更是离了大谱。江宽就没遇见哪个女人出趟远门要带这么多东西。
齐春娇这次一共带了三个箱子,四个大包。江宽一路帮她从火车拎上拎下,差点没了半条命。
此时快到了,他也不打算惯着她,冷笑道:“你自己没手吗?”
“你——”齐春娇瞪着他,就见江宽也没搭理她,就拎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走了。
齐春娇和一大堆行李傻站在原地。
尽管之前来过一次环泗岛,但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有些怯生,恐慌之下爆发出巨大力量拎着两个箱子扛起三个大包就急匆匆追上去。
……
许诗霜听说江宽带着齐春娇回来的时候,她正在蚝油厂进行巡视。
临近年关,厂子的收益越来越好,订单很多。
钱收回来之后,不仅给每名军嫂员工都补足了工资,还下发了一大半的分红。
这下大家伙的干劲十足,越干越猛。
“嫂子,你过来一下。”许诗霜叫住贝曼英,打算跟她商量一下扩招员工的事情。
贝曼英却一脸神神秘秘:“你猜谁回来?”
许诗霜:“谁?”
贝曼英笑道:“就是你家陆营长那个朋友江宽同志啊!刚才几个军嫂就在讨论这事儿,说有人看着他领着媳妇搬大包小包上岛来了,估计是要过来随军。”
许诗霜愣住了。
她没想到江宽本来说好是回去离婚,结果却把女人给带了回来。
她一开始还在想那个女的会不会并不是齐春娇,而是其他人。
直到晚上下了班在路上碰见,许诗霜才确认,确实是她。
看来江宽这婚并没有离成功啊。
咋回事?
“嫂子。”江宽迎面挥手跟她打了声招呼。
“哎。”许诗霜看着他们笑道,“你们今天才回来啊。”
“嗯,是的,家里发生了点事情。”江宽说话时掐了把齐春娇的胳膊,不停使眼色。
齐春娇只得不情不愿地对许诗霜说了句:“嫂子好。”
想到这个自己讨厌的女人,竟然成为了她的嫂子,齐春娇心里就十分郁闷。
许诗霜好奇地问:“齐同志也过来随军吗?”
江宽点头。
许诗霜在心里轻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江宽为什么要带这个女人来随军,但是以后估计有的他好苦头吃。
因为齐春娇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善茬。
有齐春娇在,许诗霜也不方便跟他聊什么。
告别江宽,她回到家吃饭时跟陆星剑说了这事儿。
陆星剑也很意外。
“说不准他们复合了?就像之前我和你一样。”他道。
许诗霜白了他一眼,不是她自恋,“你等着看吧,齐春娇可不像我这样,她之后不惹事就不错了。”
不知为何,许诗霜隐隐有一种预感。
齐春娇来到岛上后,她的生活不会像从前那样平静。
……
次日江宽去跟部队申请住房,因为他提前就提交了要带妻子回来的报告,审批很快下来。
当天晚上他就收拾了一下,去副食品厂买点东西,领着齐春娇住了进去。
齐春娇对这个恶劣环境还是有些嫌弃的。但经过白天的事,她明白这里是江宽的“地盘”,也不敢掀风做浪了,勉强算是乖巧。
看在她难得没闹腾的份上,江宽就多烧了点热水给她洗澡。
齐春娇还打算洗头发,说这点水不够。
江宽就站在淋浴室边上双手抱胸看着她,淡淡道:“那你自己去烧吧。”
齐春娇此时衣服都脱光了,浑身只围了一条毛巾。见他盯着自己脸颊通红,最后什么也没说,凑活着去洗澡了。
江宽很满意。
齐春娇不会洗衣做饭,连烧水升火都不会。他第二天起来就教她。
齐春娇一开始还不乐意学。她从没做过这些,在家里都是父母解决柴米油盐的问题。想洗澡,房子里也随时有热水,哪儿用得着如此狼狈。
江宽道:“你不学那你就别洗澡别吃饭,脏着饿着吧。你别指望我会伺候你。我不会把我的衣服给你洗,也不会让你给我做饭,但是你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决。”
“你欺负我!”齐春娇哭着道,“我要回家去!!”
说完就小跑往门外走去。
江宽道:“那你回去吧。”
他倒挺乐于一个人清净。
齐春娇这下哭得更厉害了。
许诗霜和陆星剑带着给江宽新家的暖居礼物过来时就撞见这一幕,难免有些尴尬。
齐春娇看到许诗霜也不哭了,大概是不想在女人面前露出自己丑的一面。她只抹了把脸,便背过身去躲进房间里。
陆星剑进去跟他打了招呼,旋即问:
“江宽,这是怎么了?”
“女人自然作呗,管她。”江宽双手插在军裤兜里,一副无所吊谓的样子。
陆星剑严肃道:“有问题还是要交流沟通,好好解决,不然你们这样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许诗霜看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莫名有些想笑。
陆某人似乎没有资格说这话。
江宽也抬了抬下巴笑道:“陆哥你可别说我了,你之前跟嫂子不也就那样吗?这个女人一直这样,要想我们过得好,除非她好好改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