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宁梦菲急急回到知青宿舍,就奔向厨房打开盖子,看到灶上煨着的两碗鸡汤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她手脚麻利地把火关掉,将冒着热气的汤肉和一只鸡腿盛出来倒进碗里,准备一会给秦子默送过去。
至于另一只鸡腿鸡翅膀,则被她捞进了自己碗里,啃得很香。
秦子默身体不好,前阵子花高价跟村民买了一只老母鸡。本来因为鸡一直在下蛋他就没杀,今天听说许诗霜要在村里过夜,忽然说要杀了吃,还拜托宁梦菲帮忙烹饪,想亲自给许诗霜去两碗尝尝。
宁梦菲哪里猜不出他想法。
分明是秦子默还对许诗霜旧情难忘。即便知道人家早就结了军婚,也忍不住眼巴巴地往上去当舔狗,对她好。
宁梦菲心里酸得厉害。
她喜欢秦子默啊。可是对方一直对她不假辞色。
不过秦子默确实长得好。他一来下乡,许家村好几个女孩都眼巴巴地想跟他结婚。
女知青们中也有喜欢他的,但不多。主要原因是秦子默身体太虚弱了,自己活儿都干不完,有时候还得拜托兄弟帮他干,女知青们知道以后纷纷对他敬而远之。
跟这种男的处对象,除了一张好看的脸啥也得不到。相反,女同志还得反过来保护他,这谁乐意啊。
再加上秦子默为人也比较低调,除了刚插队下乡时家里用了关系把他安排进知青点隔壁拥有自己单独的一间房,平时也不显山不露水的。大家以为他就是家境还行,没负担。
只有昔日跟他是高中同学的宁梦菲才知道,他家里条件有多好。
秦子默他爸可是苏市食品厂的副厂长!
有这层关系在,秦子默被调回城里是早晚的事。只要能嫁给他,在物质方面会过得很幸福,以后也少不了吃香喝辣。
因此宁梦菲特别想跟他处上对象。
但秦子默很警惕自洁,平时从不往河边走,也不吃别人送的东西,对女同志的靠近更是敬而远之。
宁梦菲为此苦恼了很久。直到今天他拜托自己煮鸡汤,这不,机会来了。
只要能生米煮成熟饭,还愁秦子默不跟她在一块?
但凡他不愿意负责,她都能让家里人闹上门去,让他永远都没有回城的机会。
吃完自己那份鸡汤,宁梦菲擦了把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一张黄纸和白麻绳子丢进火堆里烧掉。
火苗簇地一下吞噬纸张,只见上面赫然印着几个红章大字:[助农用,切勿误食,母猪催.情多仔散]。
这玩意是宁梦菲趁休息日上公社跟兽医买的,费了老大劲。
别人可能完全想不到这方面上去,宁梦菲却知道,母猪催.情药是真实有效的。就跟那古时候的春.药一样,无论男女吃了都把持不住,控制不住自己。因为她有个远房表姐,就是用了这个东西怀上了某高官女儿的孩子,成功上位。
宁梦菲不想怀孩子,只想跟秦子默发生关系,因此她只在给他的那碗汤里下了药。
而且她听说这种东西人吃了,总归不好。
正红着脸想一会要发生的事情,宁梦菲小心翼翼地端着鸡汤敲响了秦子默的房门。
“进来,咳咳……”里头传来男人沙哑性感的声音。
宁梦菲推门而入,只见床榻上的秦子默面色潮.红,一脸虚弱。
“你怎么了秦同志?”她忙关心地上前问道。
“没什么,就是受凉了,有点发烧。”秦子默不想多谈自己的事,看向她问道:“你把鸡汤给许诗霜送去了吗?”
“送去啦,我还给她弄了一个大鸡腿和鸡翅膀呢,你就放心吧,这会她跟她丈夫肯定吃的正香。”宁梦菲笑眯眯地说完,把鸡汤递过去道:“我煮的鸡汤可鲜美了,你也喝点。”
听着她的话,再想象到那个画面,秦子默不禁有些黯然神伤,当下毫无胃口,摆手道:“算了,我吃不下。”
“你喝点吧,不吃东西,病怎么能好转?许诗霜估计明天就走了。你要早点好起来,才能再看见她。”宁梦菲把汤碗和勺子强塞到他手里。
秦子默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宁梦菲边看他吃,边手心发汗,暗自期待,一颗心砰砰直跳。
听说男女做那档子事,女生也会很爽……她看到秦子默挺直的鼻梁,脸色红成了番茄。
但秦子默把半碗汤都喝完了,依旧无事发生。
他抬头看向一脸春色的宁梦菲,微微皱眉:“很晚了,你还不离开吗?”
宁梦菲一愣,旋即扭捏道:“我,我想再坐会。”
心道现在赶我走,一会有你难受的!老娘要等着你来求我,哼。
秦子默拖着病体艰难地起身,去打开门道:“宁同志,你还是走吧。我很感激你帮我煮了鸡汤送过来,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宁梦菲见状只得走了出去。
但她并没有离开,而是横着心蹲在他门口等候,就等着他欲.火难耐的时刻。
可等了半天,一直等到宁梦菲浑身都冻得僵硬,她只听到了男人微弱的打鼾声。
宁梦菲:“……”
难道是她弄错了?
可宁梦菲分明记得,自己把那包药粉倒进汤里并搅拌的,这个肯定作不得假。
为避免搞错,她还特意将鸡汤分成了三份……
想到某种可能性,宁梦菲面色涨红,唰地一下站起来。
她、她不会不小心把那份洒了药的鸡汤给许诗霜送去了吧?
-
与此同时,烧着炭的小房间内。
火还在烧。“呼…呼……”许诗霜从未感到这么热过,就像有一把火在体内乱窜,热得她直喘气,两手放在胸前胡乱解开衣扣。不行,还是好热,感觉要全部解开才会舒服……
她把外面毛衣给脱了,但里衣的纽扣好难解,她怎么都解不开。勒得她很难受。
完蛋,感觉要热死了。
求生的本能令许诗霜只能挪过去紧挨着陆星剑,胡乱抓着他的手往自己上衣靠:“我,我好热,陆星剑你帮我解扣子,我解不开……”
她声音本来就娇软,此刻又带了撒娇的妩媚,在哀求他。
衣襟散落,半个滑嫩肩头滑了出来,胸前白皙起伏的波涛风景,空中仿佛有一股奶香弥漫。
陆星剑低头一看,呼吸停滞,大脑轰地一声——他听见了理智坍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