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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
许诗霜本人癖好颜控声控牙控且手控。但她不得不说,陆星剑的声音确实好听。
何况他刚才还带喘,是听了能让人耳朵怀孕的程度……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陆星剑顿了一下,解释道:“我刚在外面军事拉练,我战友跟我说你给我打电话,我就立刻赶过来了。”
“没事。”许诗霜下意识道,“我也没等多久。”其实她等了整整半个小时啊喂!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可能声控是真的没救了吧。陆星剑刚才一开口说话,就瞬间抹平了她因为等待而产生的不耐烦。
陆星剑:“你找我什么事?”
许诗霜轻咳一声,握着话筒道:“你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妈让我问问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正好就这两天,我放假。”陆星剑言简意赅。
“行……对了,我今天收到赵定的东西了,他说是你托他买的,谢谢你啊。”
“不用谢。”
“那你买来多少钱,先记着,我下回一并给你。”
“不用给我。还有事吗?”
许诗霜:“没了。”
陆星剑:“行,那我先挂电话了。”
“嘟——嘟——”
尽管知道可能是部队电话有人监听的缘故,但许诗霜还是忍不住在内心小小吐槽。
和他讲电话真的一板一眼。
“诗霜姐,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啊?”许乐乐好奇地从厨房探出头来。
“这个房子的男主人。”许诗霜道。
许乐乐:“??”
她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许诗霜在说陆星剑。
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诗霜姐给姐夫打电话呢……
换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许诗霜就准备出门了。
这时伊晓燕带着刚放学的谢烨霖回来,问她要去哪儿。
“这会马上就要吃饭了,你赶紧回来。”
许诗霜道:“我跟同事去看电影,估计很晚才回来,没事,我让乐乐给我留饭。”
“哦,行,那你路上小心点。”
她之前也出去跟女同事看过两次电影,伊晓燕已经习以为常。
许诗霜出门前,许乐乐还从厨房里给她拿了一盒盐水毛豆。
“诗霜姐,你拿着电影院里吃。”
“谢了。”许诗霜接过放进包里。
这个年代电影院里可没有卖爆米花,顶多有卖汽水。所以自带观影零食什么的,是很普遍的一种事。
天还没完全黑。
许诗霜骑着车一路到电影院,哆嗦着感觉很冷。
寒风飕飕地往她脸颊上刮。
现在才十二月初,要真等到望城的冬天,骑自行车上下班就很要命了。
“诗霜!我在这儿。”远远地,袁凡旋就挥手跟她打招呼。
许诗霜停好车,小跑过去。“还来得及吧?”
“来得及来得及,电影开场还有五分钟呢。”
两个女孩手拉着手,乐呵呵地走进影院。
天气太冷了,卖汽水的小贩都没出来支摊。她们在门口买了两杯热米浆,然后捧在手里,呵着气。
这场电影很热门,影院里密密麻麻几乎坐满了人。
检完票,许诗霜和袁凡旋摸黑找到位置坐下。她们这一坐下,才发现前排居然坐着熟人。
“付医生,你怎么也在这儿?”许诗霜惊讶地问。
付悦明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真巧啊,你们也来看电影。”
许诗霜看了看前面,他周围旁边两个座都空着。
“你一个人来看电影?”
看着不太像巧合。
大抵是之前付悦明的追求让她有点心有余悸。
“是的。”付悦明点头道:“反正我下班之后也无聊,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就自己出门逛逛。”
“让一让,借过。”这时有人从他们中间走过,挡住了付悦明的视线。
他便又转过身,看向大屏幕。电影差不多要开始了。
袁凡旋凑近附在许诗霜耳边小声道:“我没告诉他我们去看电影。”
“我知道。”许诗霜点头。这方面她还是很相信袁凡旋的。
事实上,是付悦明无意间偷听到的。
在得知许诗霜和袁凡旋下班后一起看电影,他便特意留了个心眼,找到差不多时间的电影买了票。
其实倒也不是为了纠缠,追她。
付悦明是真心喜欢许诗霜。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孩,哪怕只是下班之后能再见到她,跟她待在同一空间内多说两句话,他也足矣。
电影开播后,放映厅里陷入黑暗,只有大屏幕闪着幽幽的光芒。
这个年代的投影播设备比较落后,画质也很模糊。但在人们看来却很新鲜,个个看得如痴如醉。
袁凡旋就看得入了迷,连差点打翻米浆都没发觉。
许诗霜还好。不过她对不同年代的电影还是挺感兴趣的,看得很专注,不时从饭盒里拿两粒毛豆出来吃。
付悦明的心思却完全不在电影上。
他也自带了观影零食,是母亲做的一些卤味。看许诗霜兴许爱吃,便拿出很热情地与她们分享。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
付悦明能明显感受出许诗霜的态度冷淡,但他并不气馁。
不是有句话说,曲线救国。他这阵子也特别关照袁凡旋,想着她与许诗霜是好友,保不准能在许诗霜面前帮自己美言几句。
“小袁,你最近手术有进步啊,递交工具都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出错了。”付悦明乐呵呵道。
袁凡旋心想这付医生怎么这么没眼力见,专挑别人在看电影时搭话,面上却笑着回应道:“这都多亏了诗霜,是她教我怎么用。”
“你还懂牙科?”付悦明惊讶地看向许诗霜。
他之前知道许诗霜在外科混得风生水起,倒不知道她原来也会使用牙科手术工具。
许诗霜点点头,“懂一些。”
“那你要不调来我们牙科吧?牙科待遇更好。”付悦明不禁起了心思。
没等许诗霜开口,袁凡旋便道:“那不行。李医生都说了,他那里外科缺了诗霜就运转不开了。咱们牙科这么多护士,外科可只有诗霜一个人呢。”
“也是。”付悦明若有所思。
许诗霜起身道:“我去上下卫生间。”
“要我陪你吗?”袁凡旋忙问。
“不用不用,你看自己的吧。”
“那行,你小心点,别摔着了。”
许诗霜上完回来,中间还要经过影院一长排狭长的椅子,很麻烦。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她艰难地在其中穿梭。
忽然间,许诗霜感到有一双咸猪手放在自己的大腿根上,就近乎要触碰到她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