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
林城的视角跟随着安欣和高启强等人,接下来他们只需要做了笔录,就能离开。
“附近有高启强的人吗?”
“没有了老大,高启强的人手应该不知道他们被安欣带走了。”
林城闻言,心情放松了几分,他有些担心高启强还谋划着弄死唐小龙唐小虎两兄弟,
这两个蠢货实在不是高启强的对手,对方只要稍稍运作一下,
他们就变成了高启强砧板上的猪肉。
“给唐小龙和唐小虎传话,明天之前要让高启强入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不然强盛集团这盘菜,都要砸在他们手里。”
对面的死士少见的愣了一下神儿,他们对林城是绝对的服从,此刻只是有些不解,
“经过这事儿高启强只会更谨慎,还有可能要清洗强盛集团的高层,这时候下手,
那两兄弟怕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林城当然知道,高启强狡猾多谋,手下又豢养着众多打手,不管来软的硬的都不好直接下手。
只是时间不等人,不能等着高启强清洗强盛集团的高层。
林城一咬牙,
“这两个废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再推他们一把。”
“是。”
……
另一边,笔录的时间不长,高启强和安欣并排站在门口,
“安欣,这回可多亏了你,要是把我们几个卷进去,说不定要被那些地痞流氓打死了。”
高启强依旧是笑脸相迎,嘴里说着场面话,内心却无比愤恨,还打着算盘,
一心想着要如何处理了唐小龙和唐小虎这两兄弟。
安欣抬了抬眉毛,看着高启强皮笑肉不笑的虚伪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
“高总,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我看出来了,今天是有人拿我当枪使,
要是我没有出现,唐小龙和唐小虎是不是都要死在你手里?”
最后一句话是安欣凑在高启强耳边说的,
表情中也带着几分笑意,
“这好人我不得不做啊高总,不过我还是劝你放聪明一点儿,别被我们抓住了把柄。”
听到安欣这么说,高启强笑而不语,一向嚣张的高启强居然选择了闭嘴,
这已经能说明问题。
没过一会儿,唐小龙和唐小虎两兄弟出来了,尽管心有余悸,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强哥,还有安经管,这里都完事儿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安欣侧过身去,摆了摆手,示意放行,高启强马上一抱拳,
“多谢安经管,以后有任何用得到兄弟们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说着话,高启强一手搭着唐小龙,一手搭着唐小虎,三人勾着肩大摇大摆地离开。
安欣侧目看去,只觉得有趣,发出一声嗤笑,
高启强这故作亲密的动作就是做给他看的。
三人并排上了车,表面上看起来一片和谐,实际上平静的湖面底下暗流涌动。
高启强自然已经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安欣已经看出了这场闹剧背后的真正缘由,
那么短时间内高启强就绝对不能动这兄弟两个。
而唐小虎和唐小龙兄弟俩也对高启强突然表现出来的亲密和豁达感到恐惧不安,
这件事的风波才刚刚开始,他们自然更要谨小慎微。
车里只有他们三人,高启强用单手支撑着下巴,倚靠在车窗边上,若无其事,
前排开车的唐小虎和唐小龙更是一言不发,小心地观察着高启强的表情。
“强哥您听我们解释……”
唐小龙终于还是忍受不住煎熬,率先开口,
“我们绝对无心造反,更不可能想对您动手。今天这事儿绝对是有高层嫁祸,
我们一回去马上彻查,很快就能给您一个交代。”
唐小龙的语气慌促,他打内心还是害怕高启强的。
兄弟俩听着后排高启强还是一声不吭,知道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草草结束。
很快车子抵达了高启强的豪宅,
这时候高启强的声音才传来,
“我仔细想过了,这件事确实有很多可疑之处,明天一早我要召开高层会议。”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放过了两人,高启强头也不回地走了。
车里的气氛一下降到冰点,唐小龙和唐小虎两兄弟互相扶着对方的肩膀,大口喘气,
这短短的两个小时,两人真正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生死之间的感觉令人窒息。
可现在他们也放松不得,以他们对高启强的了解,
就算这事不是他俩谋划的,他俩最后也得死,
高启强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的身边出现哪怕一点点细小的威胁。
这坐过山车的感觉让两人感到头晕目眩,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又让两人一个激灵,
这个关口上,对兄弟俩来说,应该没有一条好消息。
果不其然,又是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不过语气强硬,
“今晚七点,中山公园南亭。”
想也不用想,除了南坂军的人,没有人会用这么硬的语气通信。
兄弟俩欲哭无泪,他们现在真是被两边的大佬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唐小龙唐小虎两兄弟本质上还是两个流氓地痞,只是因为坐在了这个位置,
跟着高启强鸡犬升天,办不成大事。
但南坂军的人可不管那么多,耗费了那么多精力,搞定了强盛集团那么多人,
当然不能就此作罢。
晚上七点,唐小龙和唐小虎兄弟俩心惊胆战地前往约定地点,
对他们来说,现在每一次行动都伴随着高风险。
他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着高启强的人,不但要忧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还要确保会面的事情不能暴露,实在是身心俱疲。
晚上七点,中山公园来来往往的人还不少,好在对方选择的地点是偏僻的南亭,
这里就安静不少,树影斑驳,视线昏暗,确保没有人能准确地看到他们会面的情形。
唐小龙忐忑不安地左顾右盼,生怕在这里撞见不该撞见的人。
这样的警戒工作本该有手下人做,可眼下他们都已经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
更不敢有分毫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