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师回来了。
我兴冲冲地把打鬼的事情给他讲了,杨浩南也在旁边帮腔。
“苏老师,我可以作证,田珠珠说的是真的。”
苏老师半信半疑,不过,他表示我这三周的辛苦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处。
我赶紧表态:“苏老师放心吧,接下来继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杨浩南也赶紧说:“还有我。”
苏老师笑了。
他笑起来,就是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两颗虎牙,挺可爱的。
不过,他严肃起来,我真的有点怕他。
下午,苏老师又教了我几个背摔、过肩摔的动作,让我和杨浩南自己反复练习。
背摔,也叫过肩背摔,是一个特别难的动作。
第一步攻击对手的头,锁住对手的脖颈。
第二步顺势把对手的胳膊架到自己的肩上,迫使对手失去反抗。
第三步借助提拉对手腰带或衣裤将对手摔过自己肩膀。
第四步自己也要顺势倒地,继续控制对方。
这个是实战,想要做好,必须我和杨浩南相互给对方做陪练。
杨浩南怕我摔他。
苏老师一演示完动作,他就赶紧说:“那啥,苏老师,我得回家看看,我妈待会该回来了。”
苏老师但笑不语。
我有些不高兴,干啥啊,学习的时候凑过来占便宜,需要用你的时候,你就躲开。
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大舅妈去镇上医院了,还没回来呢,你着啥急啊。”
杨浩南斜眼看我一眼便说:“我家里养着猪羊,鸡鸭鹅呢,我回去看看它们,给他们喂喂水,喂喂食,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
……
我用眼神向苏老师求助,希望他帮我说两句话。
苏老师一摊手说:“田珠珠,你们俩还是表兄妹,自己家的事,自己解决。”
……
我挺无语的。
院子里就我们仨,如果杨浩南走了,我只能背摔苏老师了。
苏老师的身高和体格,他做的陪练,我估计很难背摔的过去,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还是杨浩南更适合,看着挺大个,又在武校读书,但是他身上还有肥肉。
关键是,我前天曾“碾压”过他。
其实吧,我来姥姥家这么久了,对杨浩南的脾气也摸透了一些。
他是典型的“大哥”当习惯了,吃软不吃硬。
若是我低个头,认个错,嘴巴甜一点,哄着他点,他肯定会对我很好,毕竟我是一个女孩,还是妹妹。
可是,我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啊,从小就生活在亲朋好友的夸奖中,也骄傲的很,很难向谁低头。
再说,我心气儿高,一心考北大,挺瞧不上杨浩南才13岁就吊儿郎当的,干啥啥不行。
可是,我得承认,我这个大表哥,真的没什么心眼,人也不坏。
我歪着头盯着他看,想了一会儿,便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
杨浩南被我盯着看的毛毛的,问我:“田珠珠,你对我傻乐啥呢,你别想让我给你做肉垫子啊,别把歪主意打在我头上啊……”
我哈哈一笑,主动走到他面前,把他叫到一边,又搬了一个小板凳给他坐。
“大表哥,你觉得我可怜吗?”
杨浩南愣了一下,没有立马回答我。
我提醒:“你看啊,我今年才刚刚八岁对吧,昨天你也看到了,鬼那么恶心可怕,时不时地就过来要我的命,你觉得我可怜吗?”
杨浩楠犹豫着说:“比着其他女孩子,你确实挺可怜的。”
我又说:“你总是说我爸妈不要我了,谁跟我玩谁倒霉,我家也因为我,好好的酒楼出事了,家里也没钱了,所以我也被迫和自己爸妈分开了……”
还没等我说完,杨浩南憋红了脸解释:“田珠珠,那么说不是真的嫌弃你,我是想气你……”
我打断他的话,摇了摇头说:“大表哥,你这样说我没生气,因为你说的这都是事实,我确实挺倒霉的,我家也是因为我才倒霉的。”
杨浩南还要解释,我平静地说:“大表哥,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嫌弃我,可是,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我,我也不希望别人可怜我!”
说这些话时,我放慢了语气,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清晰。
杨浩楠又明显愣了一下。
他那点脑容量,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说:“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我这么努力练拳,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吃亏,不是让别人可怜我,而是遇到事儿了,我自己能平,我要把他打的服服帖帖的。”
“遇见人,就比能力!遇见鬼,就比拳头!”
“所以,大表哥,我需要好好练拳,我不能偷懒,你能,可是我不能!”
大概是我说的太郑重,大概是因为我小小的脸上满满都是认真。
杨浩南主动站起身说:“田珠珠,我陪你练,我答应了。”
我说:“好,谢谢你,大表哥。”
杨浩南说:“田珠珠,咱们先说好啊,你要轻一点,轻一点啊!”
我站起身,看向苏老师。
他向我点了点头。
一整个下午,我们就在沙坑里反复练习过肩摔,我把杨浩南当沙包一样扛在肩膀上,狠命地抓住他的衣服,顺势滚落在他身边。
杨浩南虽然仍然怕吃苦,怕累,狠狠地摆烂了几次。
不过,这一次,他这人嘴巴上叫苦叫累,却扎扎实实地陪我摔了不下一百次。
大表哥,你在武校学习长的又高又壮,不就是想让自己
等我哪一天把鬼打趴下,让他们再也不敢来找我,那我就赢了呀
巨大的恐惧之下,我突然想到梁大师给我的符咒,准备在房间里找一个打火机,把它给点燃。
可是现在都是用电的时代,房间里哪有火柴和打火机啊?,。
只让我更加崩溃。
都什么年代了,为啥这符咒不能自燃非要点燃呢?。
突然,听到了一只大公鸡的叫声,,脆响亮,那只黑手瞬间就松开不见了
我蹲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手指上,用黄豆压着,用针刺破,放了一些血出来。
抽了一根棉线出来,用我的血染红了,绑在我的食指上,让我过七天再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