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凝视着手机,叹了一口气,对着钟晔的微信头像叹气。钟晔的头像换成了他们在海边的一张合照,那时候他们在放风筝,钟晔握住他的手。
这半个月几乎都在下雨。他的愁闷得很,幸好,他能找徐宁哥哥聊天,吐露感情上的烦恼,更让他伤心的事是:他的狗狗忽然生病去世了。
如同自己的孩子走了。
阿宵为了让他开心,还会穿着宠物衣物来陪他。时间久了,他就把阿宵当成了真心朋友。
他去看阿宵的比赛,阿宵就特别卖力,在江墨的眼里,是一副爱犬为了赢得主人的主意,打败对方的比赛,阿宵赢了后,阿宵故意低头,方便江墨摸摸他的头。
训练场时刻响起生命的号角,在这样的激情里,他也开始品味一些梦想的力量。他对运动中的肖像画有了更深的认识,在技艺上有所提升,渐渐地对阿宵又多了许多好感。不过,他怀旧。
钟晔在体育方面也特别出色,有时,他的视线里总是浮现出重叠的影子。
他带着笑看阿宵,对面的阿宵如同梦想成真一般,整个人散发出神圣的光芒,经常情不自禁地握住江墨的手,又怕江墨不高兴地,不舍地松开。
两人就未来理想交流的时间逐渐增多。江墨并不讨厌一个朋友的陪伴。几乎是他说什么,阿宵就会做什么,越是这样,他越有负罪感。
深夜,房子的窗子依然亮着灯,屋里的人散发出怒气,手指紧握成拳,又压抑住心中的快要迸发的情绪,颤抖的抚摸着照片的人,撕的一声——
钟晔阴郁的把一张照片撕碎,扫落在木质地板上。见状,作为保镖徐宁不得已地笑笑,一个在这里发狂,一个好像开始了新的恋情。
“要不要我去问问阿墨?上次……”
“不用!”钟晔断然拒绝了,同时咬牙词语从嘴巴出来,如同低气压中的炮弹。徐宁不敢再说话。
他只好在旁边说江墨的好话,比如狗狗的去世受到了打击,整日忧伤,难怪别人趁虚而入。现在的阳光热情的男生对他具有治疗作用。
钟晔听了心里更是装满了惶恐了。他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又搜了一些宠物相关的信息,对着调查偷拍的照片看了又看。
鼻子里哼哧了一声:“挺像。”
但真的有那么忠诚吗?钟晔熄掉灯,一种戾气弥漫开来,徐宁轻轻退下时,他才幽幽地说:“徐宁。先什么都不要做。”
徐宁把门关上,眉头却皱得更深了,什么都不做的意思是:江墨是自由的吗?也对,也许江墨多谈几次恋爱就更成熟了。
徐宁:怎么好久没见到了,是不是恋爱了?是男生吗?让哥哥见一见?江墨否定了恋情,找了一个借口,迅速转移了话题。
没想到第二天徐宁就情侣方面的和谐问他:新交的男朋友,他是哪个位置。
江墨当时脸红得像早晨的太阳,他尴尬得把电话挂了。
“小心艾滋。”徐宁苦口婆心地科普知识,“这方面,阿墨要知道的。”
“我……徐宁哥哥……谢谢。”江墨希望堵住这个缺口。
徐宁呵呵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