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叶,你不会忘了是谁杀了你母亲的吧,既然要复仇,当然要舍弃不该舍弃的东西。”
当男天使提到母亲二字时,沙利叶的眼神明显多了些许怒意。
“我当然还记得,而且永远不会忘。”
男天使笑了,可那样的笑容,阴森恐怖。
“既然如此,那么你更该献出这名人类少女了,只有她承载着爱天使的记忆,你的母亲才不算真正死去不是吗。”
闻言,沙利叶轻轻放下了怀中的雅利佳,站起身召唤出一把金色的剑指向了男天使。
“赛霖,我已经受够了被你们掌控在手中的滋味了。今日我一定要带走音池,我绝不会让她沦为长老们的工具。”
听到此处,希琳和臻亚二人已经可以百分百确认,雅利佳原本就是人类,只是不知如何变成了天使族。
臻亚看向希琳,此时的希琳也稳定了情绪。
“希琳,看上去你认识这个叫赛霖的男天使是吗。”
希琳点点头回复道:“嗯,他是长老殿六大长老中的大长老,位居高位,可以说是引领天使族的人,可是他怎么会篡改雅利佳的记忆?”
臻亚低下头若有所思,此时的沙利叶已经和赛霖动起了手,几个回合下来,沙利叶稳稳的站在下风,看着他渐渐力不从心的样子,赛霖笑意阴险了几分。
“沙利叶,既然你这么舍不得她的话,我倒是想到了个好办法。我把她改造成大守护者再抹去你的记忆怎么样,我会让你们时常见面却又不认识彼此。”
沙利叶被他的话激怒,挥舞着刀向他袭去,可他身后的雅利佳此时却恢复了意识,她轻轻咳嗽了几声,听到她的声音,沙利叶恢复了理智。
他连忙跑向雅利佳将她扶起,雅利佳半睁着眼,看着眼前身上全是血的沙利叶,皱起了眉头。
“沙利叶,汝为何全身是血。”
沙利叶流着泪看着十分虚弱的她说道:“这不是我的血,是你的。”
闻言,雅利佳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才发现身上大小伤已有数十处,她微微笑了笑。
“如何,尔不最善治?何以不救我?”
沙利叶撇过了头,带着些许哭腔说道:“天使族只能修复自然纯粹的伤口,无法修复其他行径产生的伤。”
闻言,雅利佳费力的抬起自己的胳膊,当她看到缠绕在伤口处的怪异条纹时,微笑着叹了口气。
“立汝后者以抓我乎?”
沙利叶点点头,未曾开口的赛霖此时却开了口。
“音池,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我本无意拆散你们,可你知道,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身为人族圣女,你拥有着能够完美吸收别人力量的能力,你天生就是个顶好的容器。”
“你可知道在这片大陆上,有多少觊觎着你的能力,与其落到那些残忍的种族手中,留在和平的天使族不好吗?”
音池冷笑一声道:“和平?虚伪之地何以骄也?百方谲绐尔地,曰与吾族互扶,于斗争中相慰勉,谁知汝但须我耳。”
赛霖向她们走近几步,沙利叶本想起身阻拦,却被音池拦下。
“吾今已盖棺之人矣,不欲持汝斗争,独欲安死,沙利叶,毋为吾悲哭,若必死,吾愿死于君。”
沙利叶十分不愿的摇摇头,音池将手拂上了他的脸颊。
“今日之事错不在汝,汝勿悲也,若是缘,终将复见。”
说罢,音池微笑着点了点头,沙利叶的内心还在挣扎,他痛哭着拿起剑对准了音池的胸口,此时,赛霖开了口。
“沙利叶,你知道你这么做会付出什么代价吗,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没有失手过。”
沙利叶冷笑一声,重重的将剑插入了音池的胸口,看着音池的瞳孔渐渐扩散后,沙利叶麻木的站了起来。
“赛霖,你现在可以动手杀了我了,来吧,就像你亲手杀了王和王后那样。”
听到这里,希琳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她的眼泪不断从眼中滑落,口中一直不断的重复着不可能,看到希琳如此的崩溃,臻亚俯下身抱住了她。
“希琳,振作一点,你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不是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抚养我长大教导我那么久的大长老怎么会是杀掉我父母的人,我不相信!”
臻亚双手捧住希琳的脸,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十分严肃的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希琳!振作一点!现在我们还未知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不能轻易下定论,也许他是好人,也许是坏人。你先告诉我,是谁让你挑起这场变革的!”
音落,希琳定了定神:“是大长老,是他告诉我二长老叛变,将天使族的神印盗走。他们想借此力催使圣物屠杀天使族,让我先一步盗走圣物保护天使族。”
听完她的话,臻亚摇了摇头,皱起了眉头,看到她的表情,希琳彻底崩溃了,眼泪大片大片的从她眼眶滑落。
“怎么可能?难不成这些全都是骗我的?真正叛变的是大长老?怎么会?那我岂不是成了他的帮凶吗?”
臻亚紧紧的将希琳抱在怀中,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希琳,我知道这种信任崩塌的感觉不好受,所以你才要更加冷静,寻找解决的办法。”
此时,一旁的沙利叶和赛霖已经打了起来,不管他如何攻击,赛霖都能轻松躲过。而赛霖的随手一击,都能重伤沙利叶。
看着浑身是血的沙利叶,希琳痛哭着捂住了眼睛,臻亚却愤怒的将她的手拿开。
“希琳!好好看着!既然沙利叶现在还活着,那就说明这个时候他没有死,赛霖的每一个举动你都要看的清清楚楚,为了你的信仰和子民,你必须振作起来!”
或许是臻亚的话激励了希琳,希琳默默的擦去了眼泪,开始留意赛霖的一举一动,看到恢复过来的她,臻亚也松了口气。
沙利叶和赛霖的战斗还在继续,可此时的沙利叶已经被击飞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