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荆州没说话,傅静程想象不出来宁岁和傅荆州叛逆的样子,傅荆州说:“你对宁岁,还挺上心的。”
傅荆州没理会他。
而宁岁去兼职的时候,再一次接到周惊白的电话,这一回,宁岁接了起来:“周哥哥?”
周惊白最近都在克制着联系宁岁,但是很多东西,并不是克制,就有用的,更不要说,周惊白是最近从朋友口中才得知,傅荆州和温娅还有联系,周惊白问:“你们是不是已经放假了?”
“是的,怎么了?”
“要不要一起出来吃个饭?”周惊白说:“我最近刚好休假,有时间。”
宁岁今晚不用做太晚,想了想,便答应了。
下了班后,周惊白过来接的宁岁,他约宁岁去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很高档的地方,而是一家私房菜馆,就在会所附近。
宁岁一直很珍惜以前和周惊白一起的日子,两人落座后,周惊白一直没怎么说话,周惊白吃饭很快,吃完就看着宁岁。
宁岁和周惊白一起吃饭,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周惊白看起来虽然有些疏冷,但对宁岁的时候,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大底还是因为过去,两人有过那样的交集,那会的周惊白对宁岁很好很好。
而周惊白看了宁岁许久,想了想,问:“你知道傅荆州还和温娅有交集的事情吗?”
宁岁闻言,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她抬眼,朝着周惊白看过去。
周惊白大概是怕伤到她,其实已经说得很隐晦了。
宁岁一时没说出话来。
周惊白说:“看来是知道。”
他说:“岁岁,如果你不想和他结婚,就算是傅老爷子,也没有办法逼迫你。”
宁岁心里有些闷闷的,但她确实不想让周惊白牵扯进来,宁岁说:“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的。”
周惊白闻言,沉默下来,最后也没说什么了。
宁岁寒假没多少时间,几乎都被安排得满满的,傅荆州也很忙,两人几乎只有在晚上才会见面,而好几次,宁岁在会所,都差点被傅荆州撞上。
幸好宁岁跑得快。
倒是姜绥,自从那次过后,便三天两头的过来找宁岁,宁岁对他一直很戒备,不过姜绥倒是一直没对宁岁做多少过分的事情,甚至还对她有些好。
宁岁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不仅姜绥会过来,傅承也经常过来,和以前的那群朋友一起,点名要让宁岁去送酒。
有时候一进去,几乎都不怎么出得来,但宁岁对他始终很冷淡,傅承看起来状态像是不怎么好,宁岁拒绝得他越是彻底,他好像就越是走不出来。
只不过这会,好像也不像以前一样,会去逼迫宁岁了,只是依旧会时不时提供一些温娅和傅荆州的最新动态。
宁岁从他嘴里得知,傅荆州和温娅自从上次找到了那对夫妇后,就调转了调查的方向,现在好像已经有些眉目了。
而傅荆州也变得异常的忙碌起来。
宁岁过年之前,去了一趟孟家,去看嗨嗨,孟建辉自然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不仅如此,上次为了庆祝孟诗语跳舞得奖,还给她转了公司百分5之2的股份。
这个消息,宁岁还是在会所的时候,听到孟诗语和别人聊天知道的。
当时宁岁正在给他们这边送酒水,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门里,有人开口:“听说你爸爸把公司百分之5的股份转到你名下了?”
孟诗语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身影,淡淡的开口,说:“是啊,我本来说不要,但是我爸爸不同意,说要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你爸爸对你真好。”
“是啊,我听说你家里还有个弟弟?他竟然没有重男轻女?”
孟诗语笑着说:“大概是因为我小时候吃过不少苦,所以他比较心疼我,怕我没有安全感。”
大家都知道,孟诗语以前是被寄养在乡下的,爸爸对她很是亏欠。
“那等你以后结婚,他要给你的,岂不是更多?”
“他说到时候就把名下的股份,大部分转给我。”孟诗语说:“到时候好作为嫁妆,面对让对方看不起。”
宁岁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才选择敲门,然后进去,孟诗语朝着她看着,这边的人,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孟诗语和宁岁的关系,只知道两人是室友,宁岁曾经偷过孟诗语的东西。
宁岁给他们这边上了酒水。
却在给其中一个人倒酒的时候,对方将酒杯猛地一掀,只听“碰!”的一声,酒杯砸在了地上,还有几杯溅到了对方的鞋子上。
其他的,全部洒在了宁岁身上。
女人却丝毫没有愧疚的神色:“你怎么做事的!”
宁岁没有同对方争辩,只弯下腰,将地上打碎的酒杯捡了起来:“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我重新给您换一杯。”
“还不给我把鞋子擦干净!”
宁岁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对方有些恶劣的看着她:“怎么?不肯?不肯我就叫你们经理过来。”
宁岁在这边遇到来挑事的人不少,她没说什么,拿了纸巾,弯下腰将对方鞋子上的污迹全部给擦掉了,然后看着对方:“可以了吗?”
孟诗语朝着宁岁看了一眼,开口道:“张艺,算了吧,我看她也是不小心的。”
张艺看了一眼孟诗语,半响,才勉强点了点头。
直到宁岁走了,张艺才又开口:“真是晦气,诗语,你现在还帮她说话,她做的的那些事,哪一样不恶心,也不知道傅荆州怎么会看上她,和她结婚,不过看起来,傅荆州对她也没多好啊,要不然,怎么会让她在这样的地方兼职?”
孟诗语脸色有些不好,宁岁和傅荆州结婚,几乎是她心里的一大痛处,不过她还是勉强笑着,说:“她看起来过得挺不好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包间里的人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被学校爆出那么多丑事后,竟然还能活得下去,如果是我,我早就选择自杀了。”
“是啊,又是小三,又是劈腿出轨的,听说还滥交,这种人,也不知道傅荆州看上她什么。”
孟诗语说:“大家别这么说她。”
宁岁手指用力的攥着盘子,过了好一会,她才又重新朝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