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傅荆州这样的话了,但他的话,依旧像是一记重锤,朝着宁岁的胸口,狠狠的锤过来。
锤得她胸口都有些疼。
砸得她有些惊慌失措。
她几乎是立刻说:“可是我不要和你耗下去!”
“由不得你。”
宁岁整个人靠在墙壁上,一动不动。
傅荆州像堵墙一样,站在她面前,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的影子完完全全罩在宁岁的身上,宁岁就在他的胸膛与墙壁之间,不敢动颤。
傅荆州将她的下颚抬起来,逼她迎视着自己。
宁岁一下子撞入他漆黑如溟的眼,像是要将人给彻底的吞噬,裹夹。
而且,好像下一秒,就又会朝着她吻过来,将她狠狠的侵占,让宁岁有些胆怯。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岁到底是退怯了,她很害怕这样的傅荆州,她小声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的说:“让开。”
傅荆州对着她看了许久,开了旁边的灯。
宁岁看清楚了傅荆州嘴唇上的伤口,有点深,她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咬傅荆州,整个人都被吓到了。
整个帝都,谁敢这么咬傅荆州。
傅荆州却像是完全不怎么在意,他只是随意的擦了擦,低头看着宁岁。
宁岁一副吓狠了的模样,他说:“咬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怕,现在害怕起来了?”
宁岁想说什么,可接触到他的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傅荆州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太过特殊的存在,他的身份,地位,以及气势,都在那里,就连傅承看到他,都不敢放肆。
甚至陈殊每次见傅荆州,其实也很恭敬,更不要说她这样一个外人。
傅荆州看了她一会,知道她是被吓狠了,让她去洗澡,宁岁站着没动,傅荆州说:“是不是要我抱着你去洗。”
宁岁哪里敢,只能哆哆嗦嗦的朝着房间里走。
她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
而宁岁一进房间的门,傅荆州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傅荆州接起来:“什么事。”
“火气这么大?”周誉川说:“欲求不满?”
“没事我挂了。”
“等等。”周誉川说:“这周末,我们想去度假山庄,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没空。”他现在哪里有空,宁岁这么抵触他,他得好好和宁岁多培养培感情,要不然真的让她去找周惊白吗?
想到周惊白,傅荆州脸色就阴沉下来,都是一样的年纪,宁岁对他,就没有长辈的感觉,
只有到他这里,好像这些东西,就变得鲜明起来。
他又不是她的亲叔叔,不过是傅承的而已。
她的第一次,还是跟他呢。
“你不是那天没安排?我都提前问了你的助理了。”周誉川想起什么,道:“周末你那个小妻子放学,你不会是要陪她吧?”
“有问题?”
“不是。”周誉川说:“你和她不会来真的吧?你和温娅这样,还去真的招惹人家小姑娘,有点缺德了啊。”
傅荆州这个人,如果不是之前的那些传言,往他身上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傅荆州身上气压冷寒,他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嘴唇上一阵刺痛,他略微皱了一下眉,没管:“我和温娅没关系,我说了,以后不要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周誉川依旧是不信的,傅荆州找孩子的事情,圈子里哪个不知道?越是说没关系,心里越有鬼。
曾经那么爱的人,这十年不在身边,他身边是半个人都没有,一回来就结婚,说出去谁信。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了,只是道:“既然你非要和她一起,那一起带过来呗,正好让我们也瞧瞧,你结婚这么久,都还没带到我们面前看过。”
到现在为止,周誉川都还没见过宁岁呢,只看过照片。
傅荆州想了想,同意了。
宁岁洗完澡出来,他也没同宁岁说,反正他到时候直接将宁岁接过去就行。
而宁岁出来以后,看到傅荆州的嘴唇,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给他弄点药擦,说到底,她和傅荆州的相处,其实也只是每日放学在家里。
对傅荆州其实真的没有那么了解。
而两人相处,又大多是傅荆州强势的模样。
可是她又是在害怕过去。
她觉得傅荆州如今,要比之前,变得更加的强势,而且吻她的时间也变得更加的多。
她的小心灵有点承受不住。
傅荆州一抬眼,就看到宁岁站在那儿,有些惶惶的看着自己,他说;“过来。”
宁岁不敢过去。
傅荆州看着她,宁岁最后还是过去,来到傅荆州面前:“傅叔叔。”
傅荆州问:“刚刚谁的电话。”
宁岁这会哪里还敢提周惊白,她说:“推销电话。”
傅荆州看了她许久,让她在这里等着他,他去洗澡。
宁岁只好坐在客厅里,但是很快,浴室里就传来了水声,宁岁这还是少有的,在傅荆州洗澡的时候,在外面等着他,听着里面的水声,让她的脸有些发热。
她到底只有十八岁,又是看过傅荆州身材的,而且两人还上过床,那晚的记忆,便又凶猛的朝着她冲刷过来。
那晚她记得自己哭得很厉害
傅荆州洗完澡,要她过去,和他一起刷牙,宁岁快要窒息死了,幸好她刚刚在浴室里不想出来的时候,已经刷过了,不然这会又要和他一起。
宁岁赶紧说:“我已经刷过了。”
傅荆州看了她一眼,倒是没为难她,他刷完牙,宁岁想了想,还是去拿了药,等傅荆州刷完牙,宁岁有些怕怕的,来到他面前:要不要擦点药。”
傅荆州身上带着水汽,但气势可半点不减,让人和他处在同一个空间里,都感觉到压迫。
傅荆州说:“关心我?”
宁岁有些慌,她咬了一下嘴唇,手心都有些汗,根本不承认,她说:“我说了,我只是有点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