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荆州的手还碰着宁岁的下颚,两人离得很近,宁岁手心有些冒汗,她确实挺害怕傅荆州亲她的,也害怕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一旦她说错话,傅荆州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而他一次比一次过分的侵占,都让宁岁对他更加的害怕畏惧。
宁岁有些胆战心惊,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傅荆州看着她的眼神很沉,他说:“你没有,但是我有。”
宁岁就不敢吭声了,惊惶惶的不敢有任何动作。
这天,宁岁去学校的一路上,腿都软得站不住,等下车的时候,也不敢看他,呼吸都不敢放大声,说:“傅叔叔,我先下车了。”
傅荆州说:“下次去哪里,记得给我报备。”
宁岁挺窒息的,觉得他侵入自己生活太过了,但也不敢反驳他。
她还记得傅荆州上次说过,如果她再欺骗她,就不是这么点了。
宁岁说:“我知道了,傅叔叔。”
只是宁岁一到学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感觉到有人看她的目光不太对劲,但因为之前偷东西的事情,宁岁本来在学校就是被人指指点点的,她虽然疑惑,但也没怎么在意。
但没一会,就接到了宋商商的电话,她的声音透着担忧和焦急。
“岁岁,你在哪里?”
宁岁有些心不在焉:“在学校,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我过来找你。”
宋商商很快过来,她的腿还没好彻底,走路不太方便,把宁岁拉去一边,一看宁岁就是有心事的样子:“你没什么事吧?”
宁岁就是被傅荆州给吓到了,没怎么回过神来,这会她定了定神,摇摇头,说:“没事,你找我有什么事?”
宋商商看着她欲言又止,宁岁问:“怎么了?”
宋商商犹豫片刻,问:“这几天,是不是都是有人接送你上下学的?”
宁岁猛地朝着她看过去,脑子都跟着翁了一声,心也跟着下沉,过了很久,她抿着唇,说:“什么意思?”
宋商商将手机递给她,她说:“昨天你下车的时候,不知道谁随手一拍,拍到了你从一辆车上下来,今天这件事就被人挂上了论坛,里面说什么的都有。”
宁岁赶紧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里面确实拍了一张她从车子上下来的照片,但没拍到车牌号,只拍到了车子的侧身。
下面的评论都在说宁岁被人包养,说她私生活不干净。
还有人将孙倩被人劝退的事情拿上台面,有人说宁岁应该是榜了大款,给校方施压,才将孙倩给劝退的。
“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断送了别人的学业,怎么这么恶毒啊?”
“我就说,为什么明明偷东西的是人她,但被劝退的人却是孙倩,原来是把自己给卖了,真的好恶心,教育局的人都不管的吗?”
“以后大家的东西丢了,可千万别再去找她,要不然下一个被劝退的人就是你。”
……
下面还有很多骂得更难听的。
而他和傅承分手的事情,最近学校也闹得沸沸扬扬,还有说她和傅承在一起的时候,就在外面勾勾搭搭的,当时傅承气到不行,还将她打进了医院。
还有知情者透露,说最近这几个月,宁岁都没在寝室睡觉,搬去了外面,而且穿的衣服也价值不菲。
宁岁一一往下滑,越看脸色越白,脑子里也是嗡嗡的,好像前不久才遭遇的网暴,再一次朝着她卷头重来。
宋商商看着宁岁的脸色,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你爸爸的车?”
宁岁半天才反应过来宋商商说了什么,她说:“不是。”
宋商商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点傻。
“岁岁,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啊?”
宁岁眼眶有些红,她说:“没有。”
宋商商说:“你和傅承的事情,要不要澄清一下?傅承和孟诗语这对狗男女,早知道我那天就应该拍张照片下来,将他们狠狠曝光。”
“算了。”宁岁说:“就算爆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是的,宁岁的名声,几乎被孟诗语搞臭了,哪里还会有人相信她?
而且,她其实更担心的是,有人认出这是傅荆州的车。
她根本不敢将她和傅荆州的事情公之于众。
虽然傅荆州说过,两个人已经结了婚,就是没有离婚这个可能性的。
但宁岁却不觉得。
傅荆州爱了温娅那么多年,曾经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转头却能因为那一夜,和她结婚,宁岁并不觉得,自己在傅荆州那里,是独特的。
傅老爷子能压着他一时,却压不了一世。
没有人的感情是一成不变的,傅荆州的也是。
一旦她和傅荆州离婚,她曾经介入过傅荆州与温娅感情的事情一旦被曝光,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和傅荆州结婚,是被迫的。
只会觉得,是宁岁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破坏了他和温娅。
宁岁这一天,都过得有些浑浑噩噩的,总忍不住上网去看上面的言论,索性的是,这天她没遇上孟诗语和赵涵,也不用直面两人对她的冷言冷语。
期间的时候,她接到了傅承的电话,是用别人的号码打过来的,宁岁一听到傅承的声音,就将电话给挂了。
等下课后,尽快出了校园。
想了想,还是给傅荆州发了一条信息,说她去了医院。
傅荆州给了她回了个:“好”字。
宁岁松了一口气。
宁岁到的时候,宁启军和张丽竟然在,宁岁今天不想面对宁启军和张丽,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进去,只是在外面晃荡了一圈,又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几眼校园网。
后来接到了嗨嗨的电话,嗨嗨说:“姐姐,我好想你。”
宁岁的眼泪一瞬间没绷住,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一点,声音软软糯糯的:“姐姐也很想你,等我有空,过来看你,好不好?”
“好。”
两人聊了没几句,嗨嗨那边就慌慌张张的挂了电话,大概是陈茹回来了。
宁岁有些难受。
这天宁岁在外面坐了许久,她其实不太敢回家,可又不敢不回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岁才打了一辆车回去。
她上楼的时候,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光线是黑的,但也没敢放松,她输入了密码,将门打开,下意识朝着沙发那边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