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正站着张海山。
他喝得有些醉了,正一脸猥琐的看着她,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宁岁有些嫌恶,没理会他。
但张海山却和她完全相反,他原本对宁岁很满意,孟家的人也说宁岁同意和他在一起,但他加宁岁,宁岁竟然没通过。
发信息给她,她也没回复。
张海山是个小心眼且记仇的人,觉得宁岁在耍他,又看到宁岁出现在这样的地方,顿时怒火中烧,走过来就要一把抓住宁岁:“给你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你背着我在这里会野男人?”
孟诗语一看到张海山,便想要立刻不动声色的让傅承知道,宁岁和张海山的准备订婚的消息。
没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但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下一刻,张海山的手还没碰到宁岁,就被傅承一把抓住,用力一折,将他的手踩在地上,用力的碾压着。
“啊……”
一阵剧痛袭来,张海山惨叫一声,一抬眼,就看到了一脸阴翳的傅承,吓得脸色都白了:“傅……傅少?”
孟诗语也愣了一下,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她没想到傅承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护着宁岁!
张海山也同样没想到,宁岁会和傅承扯上关系,傅家在帝都的地位,讳莫如深,没几个不忌惮的,张海山恐惧异常:“傅……傅少。”
宁岁被孟建辉拉去相亲的事情,傅承是今天才知道的,是他一朋友刚好和张海山有生意来往,昨晚喝醉了,告诉他朋友的。
傅承听到的时候,刚开始脸色极其难看,又觉得宁岁活该,后来又等着宁岁过来求他。
宁岁在傅家的处境,他是知道的。
但宁岁竟然一个字都没和他提过,他又气到不行。
傅承说:“滚!别再让我看到你招惹她!”
“是……我知道了,傅少。”张海山连滚带爬的滚了。
傅承等张海山走了,他一把握住宁岁的手,想要将她拖去一边,宁岁狠狠甩开他的手:“放开!”
傅承转过身,看着宁岁,他也没继续往前走了,说:“遇到事情了,为什么没来找我?”
宁岁这才知道,傅承早就知道这件事,她觉得脑子里有些嗡嗡的,又觉得可笑。
“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那你觉得和谁有关系?”
“我们已经分手了。”宁岁手指紧握着,她觉得,一个人,要么一渣到底,要么就藏得好一点,别被别人发现,最怕的就是傅承这种,他好像很渣,可却又好像事事维护你,这才是最伤人的。
宁岁说:“就算我遇到再大的事情,也和你没有半分关系!”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分手了?什么叫和我没有关系?宁岁,我们还是男女朋友,我从没有同意过说分手,我没有同意,我们就还是男女朋友关系。”
宁岁都被他给气笑了,她都不知道,在傅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那些话,又做了那些事后,他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把她当什么了?
或许什么也没当,不过是他和别人打的一赌罢了,所以当初才会出轨孟诗语,才会明知道她的处境有多难,还要拿着她的学业威胁她。
宁岁性格软,不代表她好欺负,她抬眸,清澈的眸子看向他。
“那天你和孟诗语上床,我看见了,你说的那些话,我也听见了,如果刚刚我没来,你打算做什么呢?和她上床吧?你觉得我还会和你在一起?傅承,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们就是玩玩,并没有当真,你就为了这和我分手?”傅承愣了一下,他的手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反而捏得更紧。
宁岁都不知道他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她看了一眼傅承身边的孟诗语,觉得傅承真是怎么懂得往人的心口上捅刀子不说,还能倒打一耙。
宁岁深吸一口气,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带着一点幼气,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看着像是没成年一样,她声音也是吴侬软语的腔调,却发着狠:“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以后我们两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顿了一下:“现在和你站在一起,我都替自己赶到不值!”
傅承额头的青筋曝起,眼底像是有狂风暴起,她竟然说替自己不值,她算个什么东西?
整个海城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
他什么时候低声下气的这样对过一个女人?
他抓着宁岁手腕的手用力到,几乎要将她的手给折断,发着狠:“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宁岁手腕纤细,皮肤又嫩,被他这一抓,很快手腕上就青紫了一圈。
她疼得不行,可没求饶半句,她越发替自己当年感觉到不值,为了这么个人,她竟然会放弃那么好的学校,现在想想就觉得讽刺。
宁岁道:“你又想拿我的学业来威胁了我了是吗?你要是那么想要拿我的学业来威胁我,你就去好了,傅承,我现在只要一想到曾经和你在一起过,喜欢过你这种人,就觉得恶心!”
傅承心里被一团无名怒火烧灼。
眼神阴翳得可怕。
“我脏,我恶心是吧?”
他抓着宁岁的手,被她刺激得连理智都没了,就要往一边走过去。
他要把宁岁彻底变成他的人,看她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以前就是太在乎她了才舍不得碰她!
让她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傅承!你放开她!“宋商商一见傅承要把宁岁拉走,拦在了他面前,她都快气炸了:“你要干什么!你要带岁岁去哪里!”
一旁的孟诗语看着傅承拉着宁岁,听着他说和宁岁没有分手的话,以及傅承说只是和她玩玩的话,眼底一片阴狠。
她死死的盯着宁岁,从小到大,她不知道有多恨宁岁,都恨不得撕了她。
孟诗语手指紧紧的握着,她深吸一口气,压了压自己的情绪,上前去,刚要喊傅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丝骚动声。
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正被一群人簇拥着,从门口走进来。
他长相峻厉,眉眼出挑,身上气势沉敛冷厉,随着他的走近,好像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凝结起来,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