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什么的,可不就是见色起意?呵,但凡对方是个丑八怪,你看看有谁能一见钟情!”听着耳边的追问,秦枭烦躁的回了这一句。
自从知道自己跟元帅夫人的哥哥是好兄弟后,家里总有人拐弯抹角的询问自己关于元帅跟元帅夫人的事,作为一个曾经试图追过,但是还没开始就结束的追求者来说,这就是把他的脸往地上摩擦!
“所以你大冬天的就跑出来了?”文曜好笑的看着喝的满脸通红秦枭,“大兄弟,先不说你这德行有多遭人嫌,就凭你刚刚说那话,我能把你丢大马路上睡一夜。”
“别啊,哥们儿,你最好了,行行好,收留我一晚呗,又不是没一起住过,”秦枭醉醺醺的搂住文曜的腰,“我说的有错吗?没错啊,我就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你看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得,喝多了是真什么都敢说,你这话要倾哥听见,估计帝都就没你落脚的地儿了,”文曜头疼的推开他,“睡我家可以,给我先去洗澡!”
“遵命!”得到满意答复的秦枭立马跑去浴室,文曜见他走路带风,说话还似乎很有条理的样子,下意识觉得他还没喝多。
然后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夸早了。
认命吧文曜,你就是欠那二货的。
认命的文曜打开浴室门,就看到趴在马桶上的alpha,握着马桶刷在唱歌。
“……不知道我眼睛洗洗还能不能用。”眼睛都快瞎了。
吃力的把人脱光,又费心费力的把人按浴缸里洗了一遍,文曜不合时宜的想着,的亏自己自己为了工作方便,单独住了这个公寓,否则要把这酒鬼带回家让父亲看到,非把他俩都扫地出门不可。
洗完澡,把人又费力的弄到床上,文曜这才松了口气。
“老老实实待着,我给你吹头发,”文曜警告道,“你要敢乱动,小心我直接抽你!”
话音刚落,文曜就眼看着这人没骨头似的抱着他往地上摔去。
“……”完美。
“秦枭你命没了!”文曜凝眉,说着直接掐了把秦枭的命脉。
“嗷呜!”秦枭疼的捂住被掐的地方,在地上打滚。
“安分点!”文曜拿来吹风机,就着秦枭在地上的姿势给他吹头发。
幸好卧室的地板铺着厚厚的一层软垫,否则刚刚那一下,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被这狗直接撞没了。
这会儿待地上吹头发已经是自己的恩典了。
“我兄弟没了!”秦枭捂着自己的命脉哭诉,“你陪我兄弟!”
“你兄弟除了我还有……瞎说什么呢!你兄弟不是好好的么!”文曜瞪着秦枭护着的地方,“你耍酒疯可以,别给我耍流氓!”
“可是他不理我了!”秦枭也急了,“你看看,他真的不理我了!”
“他这会儿在睡觉!你也给我快睡!”吹完头发,文曜把人粗鲁的塞回床上,用被子把他盖住。
“给我睡!”
说完开门,走人,关门,一气呵成!
从来没睡过沙发的文曜,最终还是决定多抱一床被子睡在地上,房间里地暖空调都不缺,因此并不冷。
只是在半夜他做了个梦,一个不太好的梦。
梦里他正走在沙滩上,海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巨型章鱼,把他整个人都紧紧勒住,然后缓缓拉进深海……
眼睛睁开,哪有什么巨型章鱼,只看到一个醉鬼把自己紧紧的抱住,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什么。
他有些听不清,又被勒的不舒服,不由靠近了一些,烦躁的问:“你在说什么?”
“你弄坏了你要给我负责!”秦枭突然大声的说道。
然后文曜突然发现,自己明明穿的长裤,却能明显感觉到手掌的纹路。
要命,这醉鬼什么时候……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文曜头疼的看着头顶的醉鬼,明明都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这人都还没醒,明明睡觉之前他已经捏着这人的鼻子给他灌过醒酒汤了!
“我没醉!”秦枭冷哼着反驳。
配着手里的动作,文曜是一点不知道这人到底醉没醉了。
第二天一早,一夜没睡的文曜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了个澡,然后若无其事的去上了班。
秦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努力的摇了摇头,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突然僵住,然后他瞪大眼睛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眼地板。
地板上干干净净,家里一尘不染,是属于文曜的风格。
如果忽略自己的感觉和空气里的味道的话。
醉酒后的记忆涌上脑子,秦枭的脸红了白,白了红,最后又变成了惨白,他哆哆嗦嗦的去洗了个澡,随便套了一身衣服就跑了。
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里没人,文曜也松了口气。
“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夜没睡,又上了一天的班,文曜捏了捏鼻子,决定先歇一会儿。
这一歇就睡到了天亮。
那天的事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只是秦枭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碰过一滴酒。
三三和小四都已经会说话了,被家里催了几次相亲,虽然没有结婚的想法,但是各种推脱都用过的文曜还是被迫走上了相亲的桌子。
对方是个温柔的女性beta,看到文曜的时候主动伸出手:“你好,文先生。”
“你好,顾小姐,”文曜回握了一下,立刻松开手,“不好意思顾小姐,可能今天耽误你功夫了。”
听到文曜的话,对方脸色冷淡下来:“这么说,文先生其实并不想相亲?”
文曜点头:“不好意思。”
满桌的菜几乎没动过,文曜坐在桌前,看着窗外美丽的风景。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餐厅的安静,桌子被人重重的拍下,文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
秦枭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你今天跟我说有事,是出来相亲?”
“嗯,家里介绍的,实在推不掉了,”文曜笑了一下。
再次开口之前却被秦枭呛了声:“你出来相亲?!你为什么要相亲?!”
文曜的脸冷了下来。
“不是,我是说……我……”看着文曜冷下的脸,秦枭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刺耳,慌张的想要解释。
“坐下,”文曜冷冷的看着他,“别丢人现眼!”
这时秦枭才发现因为他的动作,很多人都在看他们。
文曜喊来侍者在走廊架了个屏风,将自己的餐桌位置与外面隔绝开。
“说吧,有什么想?”文曜淡淡道。
“阿曜,我……”
这次是文曜打断了秦枭的解释。
“我未婚,”文曜笑了起来,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点了点红酒杯,“人家未嫁,为什么不能相亲?”
“可是你明明和我睡了!”秦枭忍不住低声说,“你明明已经……”
“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文曜苦笑,“现在是什么?”一夜情对象?
秦枭抿唇,犹豫的伸出手,在文曜缩回手之前紧紧的抓住他的。
“我们是朋友,是兄弟,以前是以后也是,”秦枭坚定的握住文曜的手腕,“但是……也可以是伴侣。”
文曜瞪大眼睛看向他。
“我当时醉了,但是我没断片,”秦枭看着那纤细的手腕,那天夜里,他也这么握住过。
“我清楚的记得,你叹了气,骂了我,但是……没反抗。”
文曜垂下眼睛,睫毛微颤。
“我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但是我相信你弟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秦枭定定的看着文曜:“可能如果没有那天,我不会那么早确定,但是我相信,就算没有那天,我也会在某一天明白自己的心。”
“跟我试试好不好。”
“我喜欢你。”
文曜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缓缓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