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中,空由白扶着坐到了轮椅上。
由于长期卧床,她的腿部肌肉现在还不能很好的调动,坐轮椅要方便很多。
有些狼狈的黄和黑站在不远处,汇报着刚才的“战绩”。
白推着空到了两人面前。
轮椅上铺着雪白色的狐裘,空穿着白羽绒棉袄,腿上也盖着白色的毛绒毯子,整个人看起来恬静美好。
但是黄知道,她不是。
恬静美好和她从来是不沾边的。
恶魔才是她的代名词。
空抬起眸子,没有丝毫波动的瞳孔就那样看着黄,语气冰冷:
“你刚才,在质疑我?”
黄垂下头,避开她的目光,身体微微颤抖。
“对不起老大,是我冲动了!”
“收好你的脾气,要是还有下次,别怪我无情。”
说完,空也不等面前人回答,便抬手打了个响指:“走吧。”
白会意,推着她的轮椅朝病房外走去。
在轮椅经过黄旁边时,他才像是缓过神来般重重弯腰:“老大我明白了,不会再有下次。”
随着他话音落下,走廊外忽的传来爆炸声。
紧接着便是一声声的惨叫。
屋内,除了坐在轮椅上的空,全的露出惊诧之色。
黑更是下意识的朝着外面走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用看了。”空出声阻止了他的行动,转头朝着窗外的方向看去:“总要让他收些利息,不然疯狗咬人可是很疼的。”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黑还是停下了脚步。
他可不是黄,不会傻到违抗老大的命令。
但推着轮椅的白确却听懂了空的话,神色瞬间了然。
病房外,一个白衣人匆匆跑进来,一身白衣上染上了些许灰尘,显得有些许狼狈。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白给拦了下来:“不用多说,我们都知道了。统计好伤亡后按计划出发。”
白衣人一脸茫然,但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好的统领。”
而在医院大楼外,一个人影子正顺着外墙快速的下落着。
长长的攀岩绳从楼顶垂到楼下,琴酒一袭黑色风衣配着一头银白色头发垂直下落,显得格外的耀眼。
而在他头顶上方,空所在病房的楼层处,走廊的玻璃被人打破了一个洞。
此刻,灰色的烟雾正从里面不断的飘出,然后消散在空气当中。
没错。
刚才的爆炸,是琴酒做的。
不一会,破碎的玻璃处,便有人探出头来朝下张望。
可还只来得及看一眼,脑袋便被爆开。
身体朝前倾,卡在了破碎的玻璃处,鲜血为透明的玻璃镀了一层膜。
与此同时,琴酒也成功落地。
不远处,柯恩看着成功落地的琴酒,嘴角微微勾起:今天总算是没有白来。
耳边,琴酒的所有通过通讯器传来:“苦艾酒她们已经得手了,撤。”
“明白。”
没有丝毫犹豫,柯恩和另一栋大楼上的基安蒂齐齐起身离开。
此刻,已经行驶到主路上的黑色客车中,工藤新一通过后视镜看着跟在身后的各色汽车扯了扯嘴角:“这么多人,我们甩得开吗?”
虽然刚才没有听清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对话,他也大致可以推迟出下一步的行动。
毕竟,这次的计划是他参与制定的。
只是因为各种特殊的原因,可能会出现些许变故,不过应该也不会相差太多。
贝尔摩德翘起腿,从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烟。
不紧不慢的从中抽出一根点燃之后打开了身旁的窗户,寒风猛然从窗口灌入。
风将她的发丝吹得有些凌乱,也将徐徐上升的烟丝吹散。
深吸一口,烟雾从她的红唇中吐出,却又很快被窗户吹进的风打乱,消失无踪。
只剩下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烟草味。
吐完一口烟后,贝尔摩德看着面前的人淡然一笑:“当然甩得开,我们组织的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不像某些人,见人都不敢用真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