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维基斯死活不学科学放牧,非得要自己劳心劳力一人看管四百头羊群,没让他们见识到有了牧羊犬后会多方便。
别的不说,至少,智能宛如真的犬类,它们工作是不会出现维基斯这些时间出的差错。
总之,比起雇雌虫,其实牧场里面的放牧工作,他更想要山松制作的机械牧羊犬。
“好了,没别的事我去看看凯提好点没。”西塔赶紧从椅子里起身,“你我是信的过的。你联系到四个人后,叫他们直接来农场就好。”
怕佐伊多叫人,他特地在四字上面加重了语气,提醒佐伊他要招的具体人数。
佐伊看着西塔的背影若有所思,农场主对凯提的身体状况很上心,不如……等会可以直接以治疗的名义,把凯提带出农场。
至于要怎么跟肯尼解释,凯提出现在第一军团人手里。
这倒是一件小事,身为军团上将,掌管军团数十年来,已经亲眼送走太多太多因为精神力暴动而逝去的手下。
哎……
佐伊在西塔离去后,手撑在额头上,努力让自己收起悲凉的感情,他现在的脑海里应该只想,怎么不暴露蓝星农场的位置。
农场里种植的菜,已经在研究出可对精神力有用的药剂,只要再等等……
这个等等。
佐伊万万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这天晚上。
农场里的人聚在餐厅里晚饭,由于山松回来了,此时的餐桌里,众人低头吃饭夹菜,气氛又恢复成往日的沉默。
加上西塔不在,甚至比以前更加安静一点,放刀叉的声音都变的小小的。
就连平时大大咧咧的维基斯。
在白天见识过山松心狠嘴毒后,也变得随大流,开始看起了山松的神色行事。
不注意不行。
山松一句话在农场主那的影响力,他已经见识到并感受过了。
谢邀,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维基斯。”
寂静的餐厅里只响起了叫他一人的名字。
走神的维基斯正在伸手拿菜,这盘菜恰巧摆在山松面前。
他面露出不爽,以为是有人警告他。
“干嘛?还不让我吃饭不成?”他恶狠狠的夹走山松面前的半盘生菜,“我就夹这菜!”
众人齐刷刷的看过来。
山松:……
这就是畜牧区的员工智商,原谅他。
“药我已经熬好了,等会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凯提。”西塔走到维基斯旁边,手中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手上的水珠。
“哦……农场主你喊我说这件事啊。”维基斯瞄了山松一眼,又把生菜饭扒拉回盘子里。
蔬菜真难吃。
拿自己的个人叉子沾过的生菜,又重新回到原来的盘子中。
这举动,惹的山松眉眼抽动一下。
“维基斯,拿走。”这下是山松真的开口。
智商不行可以,卫生必须得行。
“哦,你不要?那我全吃了。”维基斯把整盘端过来,放到自己面前。
难吃是难吃,可也比那像在啃木头絮絮的肉要好吃。
维基斯满脸喜滋滋的独占整盘生菜。
西塔目睹了全程,笑笑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营养液,打开仰头一口气喝了。
看,喝营养液多方便,一支管一天呢。
等众人吃完饭,西塔带着维基斯往他院子里走时,也没想到除了山松,为什么会跟过来这么多人。
木七和兰特跟着,是因为农场里也没有别的什么娱乐项目,精神力暴动中的雌虫凯提,多新鲜和难见啊。
可能这辈子也就亲眼见证这一次,当然想要去看看。
而佐伊三人,是想着要把凯提带出农场,才跟着去的。
还好院子里的侧间房间够大,否则都站不了这么多人。
“这么多人围观,还怎么喂药啊。”维基斯暗暗咬牙,端着木盘来到床边,出声赶人:“都走远点。”
一群讨人嫌的同事们。
除了木七和兰特两人走出房间,没有人动。
佐伊反而从背后走到床边,视线落在了床上躺着的凯提身上,目光一惊。
“怎……怎会?”
晓光和张赫立刻从维基斯另一边冒出,瞬间同款震惊脸。
床上的凯提,白天还一脸死气几乎没有呼吸,现在已经变的呼吸平缓,脸色不再惨白惨白,就像睡着了一样。
瞎子也能看出,这离将死的精神力暴动,离了很远。
精神力舒缓剂,研究院里的实验结果已经告诉他不可能有这种奇迹,唯一要说不同的。
那就是——
西塔口中的‘药’。
“你给他喝的药,可以让我看看吗?”佐伊的嗓音变的极轻。
哪怕是幻境,也不想破坏。
‘啪’
木头相撞的声音在桌上响起,是满脸不爽维基斯把手中的木盘放在木桌上发出的声音。
他还想早点回去玩脉蜻神呢,一个个的,堵这里妨碍他完成任务。
于是,维基斯大胆作主:“不可以。”
佐伊没理他,垂眼目光带着希寂注视着眼前能做主人。
西塔被佐伊盯的头皮一麻,点头回道:“可以。”
随着他这话音一落,屋里的三位雌虫迅速行动起来。
一个重新检查凯提的身体状态和精神力,另一人小心翼翼的双手捧起小药锅。
佐伊则立即友好的劝其他人先出院,以免妨碍到凯提的治疗。
维基斯一听没他的事,美滋滋的转身回房间,木七和兰特跟着回自己宿舍去了。
“虫神啊!!凯提的精神力暴动这次是真的停下了!!”
“不是暂时,是真实的停在崩坏的过程中!!”晓光颤抖着声音尖利到破声。
佐伊迅速转身,瞳孔跟着地震。
就像摔碎中的瓷器,被按了时间暂停,虽然没有恢复成完好的模样,可是也没有再崩裂完全碎掉。
也就是说!
他们找到对雌虫精神力有治疗用处的药!!
佐伊耳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血液全被输送进脑袋,使的他眼睛都有点发错,手抖的握不住眼前显示数据的光屏。
看了又看。
看了又看。
呼吸变得难受起来,脑海里沉沉的血液挤压在一起,像是最终找到出口,从眼睛里留了出来,温热的液体像断了线的雨珠划过嘴唇。
“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