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她已经回到了褚天宫。
褚天和雲林都在旁边守着,非常担忧。
她坐起身,面无血色,感觉全身疲累,尤其是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像是跟大妖打了一架,“师父,林哥哥,怎么感觉好疲惫?我病了吗?”
雲林赶紧给她把脉,“小丫头,有没有不舒服的?”
她摇摇头,“没有吧!”
除了胸口闷一点之外。
两人这才敢放心,“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他们离开让她好好休息。
唐忧无这段时间大部分都在睡觉,没有练功,也没有干其它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总感觉很疲累。
雲林主动来找她,她在卧房的小丫榻上看着窗外。
“小丫头,怎么最近不来找我了?”雲林从后面抱住她。
唐忧无侧头,“林哥哥,不好意思……”
“小丫头,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在一起?以前她好像很期待这个答案,可现在为什么一点儿都不高兴,甚至有点反感。
她神色空洞,疲惫扯了扯嘴角,艰难一笑,“林哥哥,抱歉,我好像对你没太大感觉了。”
雲林骇然,心下剧痛,“怎么会?”
唐忧无很困,索性脱了鞋子窝到自己的小床上,“不知道,我这里空空的,对不起,林哥哥,你找别人当仙侣吧!”
合眼入睡。
雲林急匆匆找到给长善诊治完的褚天,“你不是说菩提果能重塑心肺吗?为什么小丫头会对我没感觉?”
褚天脸色发沉,“不知道。”
仙界最高兴的一件事就是沉睡多年的长善仙子醒了,仙帝高兴的大摆宴席。
她醒了的第一件事不是问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好,而是问褚天师父在哪儿。
伺候的下人却告诉她了一件让她面容扭曲的事,褚天有了新徒弟,对新徒弟极好,不止褚天,连雲林仙君也待她特别好。
褚天以前可只有她一位徒弟。
抓着下人细问前因后果,知道了自己为何沉睡,为何被救。
她忽然笑了,原来那个所谓的徒弟就是一颗废弃的棋子,能为自己做贡献算她一件功劳,师父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精心打扮了一阵,去褚天宫想会一会那位新徒弟。
恰好褚天和雲林都不在,他们去了北海问菩提仙人关于菩提果的事。
而容宜去了丛云县祭拜生父生母。
没人敢拦长善,她高傲的姿态摆在唐忧无面前,“你就是唐忧无?”
唐忧无记得她,她是在人界帮助过自己的仙女姐姐,“没错。”
狐狸精的长相,居然敢被称为仙界第一美,长善嫉妒的快发疯,“真是个傻子,你不知道吧!你以为你的好师傅,好林哥哥,是真心喜欢你,疼你吗?”
唐忧无放下剑,小脸上全是疑惑,她到底在说什么?
长善指着她的心脏,格外兴奋,“你不知道吧?他们为什么收你为徒,就是因为他们只在意你这颗忧无心,如今你的心脏长在了我这里,你没用了。”
唐忧无有一瞬间傻了,依然不信,不可能,师父对她那么好。
“我知道你不相信,看吧!”长善手一挥,一副画面出现在眼前,正是取心救治的场面。
画面结束,长善还嫌弃刺激不够大,抢过她腰间的凤羽玉佩捏碎,“这玩意儿雲林不知道送了我多少个,也就你把它当宝贝。”
唐忧无已经呆滞了,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不哭不恼,五脏六腑都蔓延着酸涩。
原来她始终是一个人,没有人真正心疼过她,太可惜了。
长善自己给了自己一剑,假装是她刺的,“来人,把这个胆大包天的贱婢给我关进思过崖。”
容宜在从云县祭拜生父生母,触景生情,回到了老地方,那里依然是一片废墟。
“是……少爷吗?”一个中年老妇人在旁边不敢相信打量他。
容宜不认识,“你是?”
“我是管家院里的丫鬟巧柔。”她眼睛里冒着泪花。
“哦哦!”
巧柔往周围看了一圈,“少爷,小无呢?”
“她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她或者就好,至少容府还有一条血脉。”她十分庆幸。
容宜却被这话弄糊涂了,“什么意思?”
巧柔回忆当初,“少爷,如今容府已经不在了,我也可以把实话告诉你……”
容宜一直盘旋着那句话“自己的爹娘是管家两口子,唐无的爹娘才是容老爷和容夫人,当初被利欲熏心的管家掉了包。”
所以这些年自己恨错了人,应该她恨自己的,不该自己恨她。
幸好,幸好知道了……他要去求她原谅……小无……仙界那些人想害她……不行……
来不及自责,他越想越恐惧,赶紧离开丛云县。
等褚天,雲林二人从北海回来,却听说忧无因为意图谋害长善被关进了思过崖。
两人当然不会相信单纯善良的她会谋害长善,伪装后进了思过崖。
雲林解开她身上的铁链,“小丫头,哥哥带你走。”
唐忧无目无焦距,“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呢!”
“小丫头,我们离开仙界好不好?”离开这里,去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日子。
褚天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忧无,你怎么了?”
唐忧无看着自己的心口呢喃,“呵呵!我这里到底长了个什么玩意儿啊?真好奇。”
出其不意,她单手送进了胸腔。
使劲把里面的东西拽下来,果然是一枚漆黑的果子。
赶来的容宜恰好看到这一幕,三人没意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万箭穿心般嘶吼,
“忧无……”
“小丫头……”
“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