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试探燕弦已经大概知道了这女人不是景国那帮余孽的人,或者说不是像为景帝报仇的人,看来传言也不可信。
身为景国贵妃这是沈枝意唯一一次刺杀接近自己的机会,却并未动手。
都说景帝对他的贵妃是百依百顺,宠溺的紧,看来也不过尔尔。
要不然怎么会一介宠妃穿的如此寒酸。
景帝之前倒也说的上是一世明主,他与他的祖先一样拥有强大的宏愿,只是可惜没有人想要他展翅高飞,景国陷入了权利的漩涡,兄弟相残,最后在权利的游戏里,他的尸骨最终还是与这腐朽的王庭一起埋葬在了历史的尘埃里。
不过人们却把一切罪名怪罪在一介女子身上。
不过这女人确实担当的起妖妃二字,身段玲珑,面若桃花,身形修长,皮肤细腻,看起来就像是从故事中的山鬼变幻而来的一般,真是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只可惜......
燕弦心中暗叹一声
她身后之人必有更大的阴谋。
"既然不情愿,为何要来?"
"妾......只是......身体欠佳罢了,怕是侍候不了陛下。"沈枝意低着头,不敢去看燕弦的表情。
燕弦的眸光深邃,他一把拽住了沈枝意的手臂,然后用力一拉
“那便休息吧”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掀起自己的锦被,躺了下去。
沈枝意急忙爬上榻,然后钻进了他的被窝,将自己的脸蛋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你倒是大胆”燕弦低哑的嗓音充满磁性,仿佛一个优质的大提琴声,在她耳畔轻轻响起。
"妾不敢"沈枝意摇了摇头。
沈枝意刚想在说些什么耳边就传来了男人都呼吸声,不是他没有警惕性,而是这房梁上早就站满了暗卫,若是她有任何动静,便会马上死无全尸。
沈枝意只好将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乖乖躺在燕弦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一阵天旋地转,燕弦翻了个身,将沈枝意抱在了怀中。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搂着她的腰。
两人就这么安稳地睡去。
一夜无梦。
翌日,燕弦这是第一次睡得这般安稳,平日他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一直处于警备状态,生怕有什么不测。
"唔......"
沈枝意揉了揉眼睛,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燕弦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
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窝处投射出一层剪影,微眯着眼睛,看起来十分迷人。
而且,现在他正睁着一双迷蒙的眸子,正盯着沈枝意。
沈枝意的脸一瞬间红透了,她慌乱地转过身去,想要起来。
然而,燕弦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呢?
她才刚刚离开床铺一寸远,便被重新拉了回去。
“怕什么,昨日你不是大胆的很嘛”
身旁的丫鬟们纷纷地下了头,假装没有看见这陛下与这位姑娘的亲昵互动。
沈枝意瞪大眼睛,不甘示弱:"那是因为陛下太好看了"
燕弦勾唇,轻笑出声:"孤倒是没发现你原来是这么伶牙俐齿"
"陛下"沈枝意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委屈,她抬起头来,望向了燕弦。
还没等什么小太监便急匆匆的
跑了进来。
"房相求见"
沈枝意和燕弦同时皱起了眉头。
"不见。"燕弦淡漠的吐出这句话。
此人仗着自己是燕弦的舅舅便一直指指点点,只是现在都还不明白,现在已经不是20年前了。
"可是房相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陛下商量,若是耽误了,怕是对陛下不好"
这太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燕弦的脸色。
燕弦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声道:"让他滚!"
太监不敢多说,立即退了出去。
"不识抬举的东西。"
燕弦的语气里透露出浓浓的厌恶,门却被再次推开了。
燕弦不耐烦地看了房相一眼。
沈枝意想,这个人真的不是缺心眼嘛,到现在没有死还真是命大,做为帝王在与妃嫔亲热,虽然沈枝意还不是妃嫔却也是燕弦的女人,大臣却不管不顾直接冲了进来,这不是藐视天威嘛。
房相却是不理会这些,他跪在地上,神色凝重地望向燕弦。
“陛下,此等妖女,你怎能”
"放肆!"
房相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燕弦狠狠打断,只听砰的一声,房相便被燕弦狠狠踹到了墙上。
他的额头上留下一块乌青,鲜血从鼻孔里流淌了出来,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
"朕说过,别妄图挑战朕的忍耐极限
“房相老了,还是告老还乡吧”
房相擦拭掉嘴角的血迹,他从地上站起来,恭敬地说道:"请陛下三思,此乃妖女,不可留啊!"
“臣这条老命死不足惜,可是若是让着妖女祸国,那臣无言面对先帝了啊”
“你倒是忠心”燕弦的眼中闪过一丝讽刺。
“都敢在孤的身边安排人手了”
昨日刚就寝,今日他便知道了消息,真的是好样的啊。
"臣惶恐"
房相连忙磕了一个头,不敢再说什么。
"既然爱卿如此执着于以身殉国,孤便如你所愿"
房相闻言浑身颤抖,他猛地抬头望向燕弦,不敢置信的喊道:"你,你居然......"
"陛下,我可是你的舅舅啊"
"你是孤的舅舅又如何?"燕弦不屑的说道:"若非看在你是孤母妃的亲哥哥份上,你早就死无全尸了"
"臣知罪"
房相跪在地上,一直叩首。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孤不想想再听到关于你的任何事情"燕弦挥了挥手,示意房相退下。
"是,陛下。"
房相的身躯摇晃了几下,便跌跌撞撞地退了出去。
燕弦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渐渐升起来的朝阳,眼底闪过一丝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