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安朗笑出声,说道;‘’在下只会一点点微末的武功,入不得陛下的法眼。哪能接受国师之位‘’,陛下还是另寻大才,小子山野之人做不得这个位置?‘’耶律洪基听他笑声清扬悦耳,如风铃般轻灵。酒气上头,‘’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张子安身边,伸手按住张子安肩膀,说道;‘’我契丹人便是以武立国‘’!
张子安站起身来,扶住耶律洪基。将他送回主位上,这才走下石梯,抬袖拱手说道;‘’今日有幸当得当今君王坐上客,然现在天色已晚,在下不胜酒力,久坐恐慌君前失仪,在下先行告辞了。‘’
耶律洪基站起身来,截住张子安话头,说道;‘’只等先生点头。‘’
张子安直身摇头长笑道;‘’君以武治国,安以武治国乎?‘’说完转身扬长而去,殿内却是无人胆敢阻拦。
耶律洪基呆了许久,怅然若失不已。萧皇后见状,莲步轻移走到他身边问道;‘’陛下有何心事啊?‘’
耶律洪基说道;‘’你观张子安此人如何‘’?
萧皇后掩嘴一笑说道;‘’美如冠玉‘’‘’皎洁若女‘’。瞥眼一看耶律洪基一脸神色不思。心里暗暗想道;‘’此人表面谦和有礼,其实狂傲至极,丝毫没有将陛下你放在眼里。‘’但是知道这话不可能对耶律洪基说的,说了他也未必能听得进去。
耶律洪基肃然道;‘’还是观音知道我的想法。
萧皇后说道;‘’陛下是想将此人留下来吗?
耶律洪基紧握拳头说道;‘’可惜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强留下来不行,恐怕会遭到反噬!到时候,恐怕是我辽国皇室的一大劫难。
萧皇后听完,若有所思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再过几日便是三公主的寿辰了,陛下可以下旨邀请国都有识之士前来参加……,抬头看见耶律洪基紧皱眉头,便抬手从头上取下一只样式简单的金钗。放在眼前,说道;‘陛下,非常时期应当做非常之事。陛下请看。‘’
耶律洪基仍然是不解,说道;‘’这不是母亲在送入宫时赐给你的?‘’
萧皇后抿嘴一笑,将金钗对折,陛下在看。‘’内里中空‘’,装有药粉。耶律洪基若有所悟,微微点头,萧皇后说道;‘’有了这个药粉,陛下到时候想看他是男是女还不容易‘’?就算是想将他留下,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耶律洪基喜出望外,不等萧皇后话说完,已经将她抱在怀中了 ,说道;‘辛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耶律洪基这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萧皇后含羞带怯地趴伏在耶律洪基怀中。可惜的是她不知道,不久的将来,她会被耶律洪基以私通的罪名无情的赐死。
张子安大摇大摆走出辽国皇宫后,回到了客栈,红袖当即问道;‘’先生,先生,那宫宴好不好吃,比姐姐做的如何‘’?那契丹蛮子是不是将整只猪,牛,羊全部抬上桌子?‘’用刀劈着吃,是不是大碗大碗地喝着酒?那辽国皇帝送没送美人伺候你,那先生你可不能要哦。美人来了我和姐姐伺候谁去?‘’先生,你可不能丢下我和姐姐。‘’张子安见红袖丫头一下问出一大堆问题,也懒得逗她了 ,由她领着敲开陈雨安房门。入门一看,不禁莞尔一笑,陈雨安已经将行李收拾妥当了。点头称赞道;‘’还是雨安知道我的想法。陈雨安温柔一笑道;‘’先生,咱们随时都可以出发。‘’
夜晚,张子安才刚吃完夜宵,正打算沐浴之时,辽国皇宫忽然派出使者送来官袍顶带,骏马宝刀,琳琅满目的珠宝,和一封请柬。陈雨安打开看了几眼,又马上合上,安排下人将送来的物件珠宝一一送进一间客房内,便命人好好看守不得有误,然后才回房间歇息 ,一夜好梦。
次日清晨,一众行人等候在客栈门口。张子安看着堆满了房间的金玉珠宝,以及放在桌子上的锦袍官印,负袖而立,感叹不已!长笑着走出客栈,口中吟唱道;‘’金龙争荣殿,允我高庙堂,不如挂印去,醉月卧西堂。‘’
张子安一行人慢慢走出上京城,行到苍茫山脚下,勒马站立,遥望这片战场。这才几日,昔日的战场,现在也看不见什么了,只能看到黑褐色,坑坑洼洼的土地。微风吹过,轻抚发须,似那战场幽魂不甘的嘶吼。张子安长叹了一口气道;‘’百万长驱入战场,几人能保去时身。古来战将知多少,尽作青春埋草春。‘’说完策马狂奔,余下众拍马紧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