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舟和明珠的婚礼在宫中举行,省了许多麻烦事。
一切礼仪走过之后,宝珠和姜东生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姜英雄身边,嫌弃的看着他抹眼泪。
“父皇,姐姐不过是出宫了而已,你若是舍不得,大可让宫人收拾出一个宫殿,让她住进去。”
宝珠捂着额头,对姜英雄的嫌弃,丝毫不掩饰。
一旁的姜东生,也露出嫌弃的表情,不过他可不敢学宝珠,在姜英雄心窝子里捅刀子。
姜英雄停顿了一下,眼泪挂在脸上:“对呀,朕怎么没想到?”
“皇上这于理不合,若是传出去,还以为凤阳要入赘皇家呢。”
江慕白无语道。
这对父女一旦凑到一块,什么都敢想,也什么都敢说。
宝珠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给了姜英雄一个眼神。
看吧看吧,就知道舅舅会劝你。
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姜英雄揉着眉心,一脸无奈的道:“慕白啊,要不这皇帝给你来当吧?”
此话一出,站在他背后的官员,一个个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这话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
杜鸿飞这些人,一个个的看向江慕白,难道皇上已经开始忌惮这群武将手中的权力过大了吗?
打算卸磨杀驴?
“皇上,莫要开玩笑。”
江慕白无奈的叹道。
他若是有这个心思,当初怎么可能废了这么大的心思谋划,仅仅替他人做嫁妆?
“慕白啊!”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姜英雄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江慕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皇帝之位岂同儿戏,说让就让的吗?”
姜英雄只好憋了回去,无奈的很,又叹息了起来:“朕真是苦命的人。”
底下的一众大臣,看着这对臣子的互动,心里纷纷开始猜测,姜英雄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可没忘记,前段时间,眼前这个看似铁憨憨的皇帝,还下令斩杀了许多贪官,在战场上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谁敢肖想他的皇位?
是活的不耐烦了。
纷纷不由的同情的看着江慕白。
几个跟江慕白交好的人,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江慕白保命要紧,什么荣华富贵哪里有比性命重要。
“皇上,马上年关了,南夷人那边又开始不安分了。”
“不安分就打到他们安分。”
姜英雄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宝珠不由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光打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让他们南夷灭亡,成为我们大夏的国土,这样岂不是一劳永逸?”
“女公子说的简单,这些南夷人常年久居深山,想要灭了他们谈何容易。”
“这么说来确实不容易啊。”宝珠咬着手指头,前思后想,觉得这也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目前战事紧急,暂时还不能一鼓作气拿下南夷,只能先打一打他们,教训一下。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宝珠抬起头看着姜英雄说。
江慕白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宝珠是不是有更好的法子?”
“嗯,就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各位大人。”宝珠点头,小脸正色道。
孙将军他们一听,满脸疑惑看向她。
真是稀奇了。
女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
这让他们还觉得倍感不自在。
“女公子尽管说,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安祖笑眯眯的回道。
一旁的杜大人却冷哼了声,觉得安祖老是爱显摆卖弄自己的学问。
特别是最近太子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被忽略了。
“若是子不孝,为人父母的该如何做?”
宝珠笑眯眯的问安祖。
安祖想也没想道:“子不教父之过,自然该出手教训。”
“若是屡教不改呢?”宝珠继续问。
“女公子,我们方才说的可是南夷人,可不知如何教育儿子。”
杜鸿飞轻笑着提醒。
安祖看了他一眼,朝宝珠拱手问道:“子之过,为人父母应该教之,可若是屡教不改,为父者自然不能自家打杀了。”
毕竟这是亲儿子啊。
宝珠点头,瞥了一眼杜鸿飞,嘲弄的勾起嘴角:“杜大人,南夷人跟我大夏一样,一子一父,这个儿子屡教不改,当父亲的是不是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断了他的双腿亦或者砍了他的双手?”
“这样,这个儿子就不会成天闯祸,惹这个老父亲生气了,你说不对?”
“女公子这分明是胡闹。”
杜鸿飞瞪大了眼睛。
断腿又断手的,这是对亲儿子做的出来的事吗?
“女公子这比喻不妥当。”
“我觉得挺妥当的。”
费子瑜忍不住说道。
笑眯眯的看着宝珠说:“这南夷迟早要被主公收服,到时候可不就是大夏的子民吗?”
“女公子大胆说来听听,我们自当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只知道卖弄自己的才学,而看不清别人的长处。”
“你……”
杜鸿飞涨红了脸。
费子瑜现在官位可比他高了不止一级。
“行了,都别吵了。宝珠你赶紧说来听听。”
姜英雄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杜鸿飞,警告道:“杜大人你可是太子太傅,怎么这毛病老是改不了,正好开了春太子爷要大婚了,御书房你也不必去了。”
“皇上,臣知错。”
这是姜英雄第一次当着大臣们的面,表达对他的不满。
他当即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磕头。
“行了,起来吧。”
姜英雄明显已经有几分不耐烦。
“宝珠,接着说。”
姜英雄转身,朝宝珠笑眯眯的道。
他闺女这么优秀,这个杜大人是一点都没看到。
真当他姜英雄是个憨货不成?看不出他几次想要挑起太子和宝珠兄妹感情。
好在太子争气,并没有因为宝珠各方面才能比他出色而产生嫉妒。
秋娘教的这几个孩子,都是好孩子。
他本就愧对三个孩子,现在他好不容易可以享受天伦之乐,谁要是敢坏了他皇家的亲情,他定让他好看。
“既然是父亲,教育自己的孩子,自然是不能手软。该教化的教化,该打的打,一下子把他打怕了,让他知道做错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再耐心教养同化,让他变成跟我们同类人,忘却自己南夷人的身份,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