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真是一个好日子,桑夫人又是大寿,听闻桑家少主的身子也是大好,来,我敬桑夫人一杯。”晋家家主第一个举杯朝着巫咏君敬去。
所有人都知道,桑稚体质虚弱,如今的样子也与普通人无疑,也算是可喜可贺。
巫咏君的心情大好,也举杯回敬了一下。
桑稚一直以来都是巫咏君的命根子,从桑稚长大开始,她就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会失去这个女儿。
如今桑稚身子大好,又即将进入七阶,对于巫咏君来说,这简直就是可喜可贺。
“今日这般吉日,又岂能只是饮用这些酒!”云祥微微的站起了身子,双眸瞥向在场的所有人。
众人齐刷刷的望向云祥,眉眼之中有些不解。
来了!
桑稚淡淡的瞥向云祥,眉眼带着一丝笑意。
“这酒,我喝着感觉挺好的!”阮家家主抿了一口,缓声说道。
这酒醇厚,下嘴不刺口,怎么也算是好酒了。
“这酒,也是酿的十年的佳酿,云家主觉得不合口味吗?”桑言的眉头紧皱,眸中的不悦已经被压下了。
他早就看不惯云祥了,他还在这里给自己找刺。
若不是现在有这么多人,又是巫咏君的生辰,他怕是得发怒了。
“倒也不是觉得不合胃口,就是感觉差了点什么?”云祥摇了摇手中的酒盏,一本正经的说着。
桑稚忍不住发出了呲的一声,据她了解,这云祥只喜爱美色,根本不爱喝酒。
又岂会懂什么酒好不好?
“那云家主觉得什么酒最好呢?”侯睿微眯着眼睛,含笑望向云祥。
可是熟知侯睿的人全部都知晓,面前的男子怕是已经恼了。
为了巫咏君的生辰,侯睿忙的脚不沾地。
这酒都是选的应季的酒,是桂花酒。
就连菜谱都是选的最应季的,还专门找了沧海国的人,耗时耗力的从沧海国运了不少的海鲜。
如今被别人一句不适合,还是一个这样的人,侯睿怎能有什么好脾气。
“今日你们真是有口福了!”云祥微微的拍了拍手,立刻有一大堆的人送上了好几缸的酒水。
那人微微打开,一股酒香就扑鼻而来,在整个花园内清晰可闻。
这酒的确是好酒,光是桑稚闻着都感觉有些微醺了。
桑稚轻笑了一声。
来了,这怕是才是重头戏吧?
“这酒,是我云家的酒,槐花酒,已经酿了足足五十年。”云和走到酒缸前,轻轻的勺上了一下,浓烈的酒香都能够飘散在别人的鼻尖。
“闻着的确是香,看来我们今日真是托了桑夫人的福!”
“这云家的槐花酒早就已经想了许久,想不到竟然能够在此地品尝到。”
“今日我可得好好尝一尝了。”
花园内的几个老酒鬼都已经被勾起了欲望,一个个望向那酒的眼神,仿佛都能够泛出光来。
这酒的确吸引人,云祥这是为了算计自己下了重本。
巫咏君的嘴角还是挂着得体的笑容,心中却是一阵狐疑。
这云祥究竟卖什么关子?
两夫妻对视了一眼,眸中了然,默契的转过头,脸上挂着笑容。
“这圆月,最是适合如此好酒!”云祥轻笑,视线瞥向桑家的几人。
侯睿微眯着眼睛,淡然的望着,只是桌下那双紧握着的筷子,已经折成了两半。
“再给我拿双筷子!”侯睿轻笑望了一眼身后的丫鬟。
丫鬟震惊的看着男子手中的筷子,她刚才明明听到一阵细微的折断声。
侯少爷好恐怖。
“这家送来的筷子质量真的不行,下次得换一家!”侯睿淡然理了理自己的衣物,端坐在位置上,看起来一本正经。
荀昶了然的望了一眼侯睿,没有说什么。
“来人,给大家满上!”云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高声叫唤了起来,外面瞬间走来十几个女婢,均是云祥这一次自己带来的女人。
女人们笑的风情万种,眉目皆是柔情,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正经地方出来的人。
桑稚抿了抿嘴唇,望着面前的这一出大戏。
桑家人本想要拒绝,可是男子都已经做了,他们要是再说什么,就是下了男子的面子,最后也就什么都没有说了。
那些女婢从今天的东道主开始第一个倒酒,一个个穿的性感撩人,那纱下若影若现的绝美胴体都让人一阵遐想。
桑稚不住望向江璃,发现江璃淡然的坐在位置上,连眼神都没有瞥那些女人一眼,不住放下了心。
算他识相!!!
注意到熟悉的视线,江璃望向一侧的女子。
女子立刻朝着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江璃却紧皱着眉头,眉眼之中满是戾气。
他没有理会桑稚,默默的转过了头。
“切!”桑稚小声的说着,低头又抿了一口小酒。
“桑少主,来上一杯吧!”一名身着性感红衣的女子已经走到了桑稚的身旁,女子脸带面纱,漂亮的脸蛋在面纱下更显诱惑。
暴殄天物,这样的绝色竟然也跟了云祥?
“我不需要,谢谢!”桑稚不住伸手盖住了酒杯,朝着女子笑一笑。
“桑少主就喝一杯吧!”女子勉强的笑了笑,视线不住望向云祥。
“今日你若是没有办法让桑少主喝上一杯,你也就没有了用处。”云祥一早就注意到这边的状况,话音一落,女子脸色大变,一把跪在了地上。
“少主,你可怜可怜奴婢吧!就是一杯酒,您若是不喝,云家主不会放过奴婢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苍白着脸,看起来就让人激起浓烈的保护欲。
周围的人已经齐齐的望向桑稚,他们都知道女子说的不是假话。
若是今日桑稚不喝了,那么她怕是要惹了众怒了。
桑稚似笑非笑的望向云祥,这一步棋,走的还挺妙啊!
“那,就来上一杯?”桑稚抿嘴轻笑,微微的松开了手。
女子立刻感恩戴德的站起了身子,端起酒壶缓缓的朝着桑稚的杯中倒去。
桑稚淡然的望向女子手上的微动作,眸色微敛。
阴阳壶?
好家伙,原来走的是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