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江璃的声音略带沙哑,深邃漆黑的桃花眼深处闪过一丝湿潮,眼尾浸着一点红,清晰凸起的喉结滑动。
“闭眼!”桑稚红着脸捂住自己的衣领凶巴巴的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捂住江璃的眼睛。
她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意外竟然会来的这么的突然。
“师姐……”江璃默默的覆在了女子的手背上,手心里还带着一丝细汗。
光是闭眼,他都脑海之中全是那白皙的肌肤,那性感的锁骨,无一不在脑海之中回旋。
江璃喉结微动,不可遏止的想到多个午夜梦回,一处就不可遏制的躁动了起来。
“闭嘴!”桑稚背后又疼,整个人又羞。
明明在现代她也是穿过比基尼的,可是对上面前的男子,她竟然还是会止不住的羞涩,终其原因,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江璃抿嘴,没有挣扎,嘴角微微的泛起了一个弧度,就算此时被人遮住了双眼,也难掩男子精致的五官。
“你,现在转身闭眼,出去给我叫元芝进来。”桑稚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息了内心的羞涩,感觉到男子的羽睫不断的刷着自己的掌心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一把抽回了手,如今的男子倒是听话,真的闭上了眼睛,只是嘴角的笑容却下不去了。
桑稚一把将自己的衣袖拢好,就见男子真的走出了门,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潮红却是退不下去了。
等到男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桑稚这才感觉到了背后那一阵深刻的疼痛,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桑稚小心的趴着,在心里又默默的咒骂了一下江璃,想到刚才那个炙热霸道的吻,脸又不住发红,要不是背后的疼痛时刻都在提醒自己,桑稚怕是都要忘记了。
桑稚等了好一会,才等到了元芝。
“怎么来的这么晚?”桑稚这下学乖了,侧头看了一眼那裙摆,心里确定了是元芝,这才问了起来。
元芝红着脸,沉默不语,默默的将木盆放置在一侧的桌案上,这才望向桑稚后背。
“小姐!”元芝惊的叫喊了起来,眸子蕴起了一丝水花。
她不过就是一下没有离开,她背后的身后都比原先更加严重了,那血都已经顺着那背流满了整个背部,看起来血肉模糊的,还有不少伤口好像都已经被拉扯开了。
她真是要被自己的小姐气死了!
他俩刚才,得有多么的激烈。
“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桑稚给元芝一嚎,吓的一个激灵,又拉扯到身上的伤口,不住骂娘。
“小姐,你的背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元芝心疼的望着桑稚的背,再次拿出布轻轻的擦拭着女子的伤口,动作轻柔。
“痛痛痛!”桑稚疼的简直要出痛苦面具了。
这元芝还是一个女的,她的手劲简直比江璃还大,竟然不如江璃。
至少江璃一开始帮着自己擦的时候,她都没有感觉到疼。
“小姐知道痛,就要悠着点。你和江璃用得着这么激烈吗?”元芝嘟囔着嘴小声的说着,她心里是看不上江璃的。
江璃出生卑微,生母不详,从小在魔窟长大,那样一个粗糙的男子,就算长的再好看那又如何?
有什么用呢?
小姐就是被他的皮相吸引了!
不过这也无所谓,历年来女性当家作主的世家也有不少养着小白脸,若是小姐喜欢,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
“你说什么?”桑稚此刻已经忘记了疼痛,心里已经满是元芝口中的话语了。
什么叫做她和江璃激烈了?
他俩不过就是借了个吻,怎么就激烈了呢?
她还真看到了,还真的看到就算了,竟然还脑补?
“小姐怎么好瞒元芝呢?”元芝的手小心的擦拭着女子的伤口,缓声说着。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桑稚抿着嘴,准备将装傻进行到底。“刚才我和阿璃正在说话,什么激烈不激烈的?”桑稚做出一脸无辜脸,就连语气都带着无辜。
“小姐还想要瞒元芝。”元芝放下手中的布扔到了木盆里,整个人蹲在桑稚的一侧,伸出了两只食指。“元芝刚才都看见你们在……”
那两只食指越靠越近,随即指腹轻触,然后再用力。
再对上元芝一脸认真演绎的样子,桑稚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别说,还挺像的。
“你看错了,他眼睛进沙子,我帮他吹。”桑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起来,眉眼之中认真的让人分不清楚真假。
“是吗?”元芝疑惑的望向桑稚。
桑稚此时脸上的正经一点都看不出撒谎的样子,这一切就好像是自己想的有些多了。
“当然是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姐骗我的还少吗?
后面这句话元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的望了一眼桑稚,随即又站起了身子小心的帮着桑稚上药。
桑稚这次的伤十分的严重,光是上药都疼的让桑稚额头冒起了冷汗。
等到元芝上完药,桑稚早就已经睡着了。
元芝见状,轻轻给桑稚盖上被子这才离去,刚一出门就见到了翘首以盼的巫咏君和桑言,想来还是坐不住。
元芝叹了一口气,这都不知道是自己打发的第几波人了。
“家主,夫人!”
元芝上前恭敬的朝着两人行了一个礼。
“稚儿如何了?”巫咏君的眼眶还是微微的发红,整个人都站不稳身子,还是靠着桑言扶着的。
“秦桦少爷送的药疗效极好,小姐在治疗的过程之中就睡着了。”元芝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秦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送来了上好的伤药,他长的端正,为人也正派。他比桑稚早醒一天,来桑家不过两天,已经得到各位师兄弟的喜欢了。
他再三保证这个药能够对桑稚好,元芝看他长的正派,就忍不住相信了他。
不过也同他说的一般,小姐用药的过程就已经睡去,省去了后续的疼。
“若是好,就继续用吧!”桑言略微思索了一会,微微的点了点头。
确定桑稚没事,两人就缓步离开了桑稚的院子。
“秦桦,是不是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人?”巫咏君抿着嘴,疑惑的望向身侧的桑言,她真的从未见过桑言如此喜欢一个人。
“是啊!真的是个好苗子。”桑言轻笑了起来,他喜欢他身上的一股正气。
“能够被你说好的人,那应该也不会差了。”
两人的声音越走越远,压根没有主意到竹林的深处露出了一抹白色的衣袍,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翠绿的青竹一个用力,青竹便裂开了数条裂缝,掌心也流下了几条血缝。
身影在竹林伫立了好一会,这才离去,只余下地面一些细微的血迹。
PS:今天有人问我阿璃几岁了,我这才发现我原来一直没写,阿璃比桑稚大一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