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千秋蓉手中的大背刀已经被男子打落,荀昶是个十分刻苦的人,他拥有风系元素,却也将战士修炼的极好,这些年跟着桑言走南闯北杀了不少魔人,修为也更上一层楼,招式也都是招招毙命。
这也难怪千秋蓉喜欢荀昶了。
“许久未见各位师兄弟了,一个时辰后我们在练武场见,让我好好看看你们这些年的进步!”荀昶收起自己的短刀,笑着扫过在场的所有关门弟子。
众人脸色一变,就连笑容都不住一僵。
“稚儿身体已经好多了,等下也一起来吧!”荀昶摸了摸桑稚的头,温柔说着。
桑稚望向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尚子宇,微微的点了点头。
荀昶笑的更开心了,跟着桑言走入大门。
“师姐,你怎么能够答应呢!”尚子宇眉眼紧皱,清澈的眼眸第一次染上了愁绪。
“等下,她就知道了!”楼弦一脸坏笑的看向桑稚,转身也跟着众人走了进去。
尚子宇叹了一口气,朝着大门内走去。
桑稚看的一脸怪异,转过头望向唯一还在身边的江璃,江璃也莫名的摇了摇头。
不过,很快,桑稚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她看见侯睿被男子毫不留情的狼狈的打倒在地,嘴巴不住微微张大。
“我离开这些年,你竟如此荒废修为!”原本还在笑的男子,脸色一沉,眉眼之中透出的严肃,就好像和刚才完全变成了两个人。
侯睿乖巧的站立在一侧,听着荀昶的批评,捂住手臂上的伤口。
荀昶扔了一瓶药给侯睿,让侯睿每天都找他之后,嘴角又挂着笑容,指向楼弦。
望着楼弦被荀昶打的出了痛苦面具,桑稚身体也不住微微一疼。
好家伙,原来是这个恐怖,被武力值支配的恐惧啊!
楼弦被重重的甩向了结界,吐了一口血,看的桑稚纤细的手都绞在了一起!
“小姐,咱们还是快走吧!”元芝哭丧着脸,抓着桑稚的手臂就想要桑稚逃跑。“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元芝简直要哭了。
侯睿的恐怖是直击心理,而荀昶的恐怖是直击肉体。
这些年他不在,他们都差点忘记了,其实荀昶才是桑家最恐怖的人。
桑稚一直没有感觉,那是因为她身子弱,根本经不起魔鬼训练,所以荀昶放过了她。
和所有的大师兄一样,荀昶作为桑言的大弟子,为人虽然温和,可是对待修炼格外的严肃和认真。
对待自己的师弟师妹就更加不用说了。
他没事就会训练师弟师妹,侯睿被逼的没法管理桑家,楼弦被管的只能够滴酒不沾,尚子宇年纪小吃不得苦,被拉起来起早贪黑。
这几个人里面,只有千秋蓉是真正开心的。
“稚儿,该你了……”荀昶的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却让桑稚的心口慎得慌。
她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小姐……”元芝抓着桑稚的手久抓不放,心里害怕的不行。
任何人都知道,荀少爷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自家小姐这小身板怎么看都让人担心啊!
“没事!”桑稚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元芝的手,缓缓的走下台。
她是个女孩子,还是个团宠,荀昶肯定不会对自己太过分的。
桑稚刚走到练武场,就见男子的气息全变,周身散发一股凌厉之气。
我靠!!!
桑稚脚尖微点,手中的屏障挡住了男子攻击而来的短刀。
“太慢了!”荀昶的话音一落,桑稚来不及反映,面前的屏障陡然破碎,肩膀被人踹了一脚,退后了好几步。
桑稚不可置信的望向荀昶,摸了摸自己发疼的肩膀,他竟然来真的。
“换灵术!”荀昶冷漠的望向桑稚,站定着身子居高临下的说道。
说好的团宠呢?
她这团宠的待遇在那里?
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被揍了?
桑稚深吸一口气,五指微张,无数冰锥在女子的面前呈现,另外一只手微举,结界内飘起了一朵巨大的乌云,电闪雷鸣,暴雨瞬间从空中下落。
“华而不实!”荀昶身影未动,头顶却出现一个风墙,挡住男子头顶的雨,就连那劈下来的雷,都好似给荀昶挠痒。
桑稚微愣了一下,本来想要雨水加雷电,怎么着也能够加倍吧!
可是他直接给自己来了一个腾空,那雨水根本就为沾染他分毫。
桑稚手中的冰锥朝着男子飞速射去,周身带着风,握着手中的长剑速度极快的朝着男子而去。男子只是微微的侧身,身影就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身后升起一个水墙,挡住了男子的攻击。
桑稚还未来得及反映,男子再次转换了方向,周身带着的风刃直接划破了女子纤细的手臂,一把短刀已经抵在自己纤细的脖颈,娇嫩肌肤流下了鲜红的鲜血。
“小姐……”元芝大声惊呼,急的团团转。
荀昶这下,吓的场上的人纷纷站起了身子。
早就知道荀昶铁面无私,却不曾想男子竟然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留。
“还算不错!”荀昶放下手中的短刀,说出了他迄今为止唯一的一句夸赞。
可是桑稚却高兴不起来!
太弱,太弱,还是太弱。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自己的修为是多么的差,她就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怎么能够保护好桑家。
“日后,还要劳烦大师兄继续陪我修行了!”桑稚望着荀昶的眼眸带着一丝晶亮,眸中的期待没有办法掩饰。
荀昶微微一愣,随即泛起如沐春风的笑容,点了点头。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千秋蓉一样希望自己陪她修行,那么他肯定不能够让她失望。
接下来的日子,荀昶果然如同他说的那般风雨无阻的来找桑稚,而她的修为也隐隐约约有了突破。
“最近这练武场怎么来了这么多陌生人?”桑稚怪异的看向躲在暗处望向自己的人,那些人自己都没有看见过,十分的陌生。
“小姐,您不知道吗?”元芝瞪着自己的圆眼,伸出锦帕轻轻的擦拭着女子额头的汗水。
“知道什么?”桑稚将茶水一饮而尽,轻声问着。
“之所以会来这么多人,是因为夫人要为您相看夫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