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二人看不见的地方，偷摸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二人已经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
赵灵欣才带着淡淡的笑容，放心的离开。
他并不担心赵风铃会被林昊抢了去，因为大胸萌妹只怕配者拥有！而他就是这样的强者！
击杀丁免的事，到底是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赵灵欣本人甚至都没有多少实感，反正就是圣器合璧，然后就给对方秒了。
他实在没什么击杀的快感，不过这一次倒也让他清晰的明白了灵兵的强大。
那个炎火灵镜，只是一道投影就能击杀掌天，如果真身在此，只怕他们就算有完整的森罗万象也绝无幸免。
主战的灵兵，到底是不一样的。
“唉，好想也有一把攻伐圣器啊，这特殊类的到底是差了点意思。”
前所未有的有些开始嫌弃小白了。
不过他的面板商城里倒是也有强大的圣器卖，只是价格嘛有点巨贵，反正目前他是买不起的。
打了个哈欠，这几天又是医治赵风铃，又是救林昊的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走到拐角，就在赵灵欣打算回去补个觉再说的时候，却是在拐角处看见了李剑飞的身影。
对方正靠在围栏上，看着面前的清湖。
神色出乎意料的落寞，好似有着无尽的心事。
在见到林昊后，他记忆中所有关于对方的一切都浮现了出来。
有他们争风吃醋的画面，也有他们共同对敌的画面。
更有他们约战天山顶，决出谁才有资格留在赵灵欣身边的意气风发。
也有最后的那两年，青虚山覆灭，对方俯瞰着他的嘲讽，以及不屑。
他跟林昊的关系，其实严格上来说，不能说差，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算得上惺惺相惜，对对方一直都有着欣赏。
只是......
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这在未来那次灭门中，对方用脚狠狠的踩在上面过。
“李剑飞，你这个可笑的废物，你不是喜欢跟我争吗？你去争啊！你去把她找回来啊！
到头来，原来你跟我一样，同样就是个笑话！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要让你像狗一样活着！
没了青虚山，再加上你现在这副死狗模样，我要看着天下人都是怎么帮我去折磨你的！”
对方那时候跟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都历历在目，好似就发生在昨天。
“林昊啊林昊......”
忍不住去轻声呢喃，带着几分恨意，但又有几分无可奈何，以及更多的，是累。
“师兄，你怎么在这？”
突然出声打断了李剑飞的思绪。
转过身看向身后，发现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李剑飞一愣。
他以为她应该会想跟林昊多待一会的。
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却并没有在他身边？
“欣儿，你......”
想去问什么，但赵灵欣却再次出声将他打断。
“师兄，我想游湖了，你可以陪我吗？”
目光看向清澈的湖面，感受着那抚面的水汽，赵灵欣轻声说道。
李剑飞闻言，他又怎么可能拒绝？
他拒绝谁，也不会拒绝她。
......
划着一艘轻舟，李剑飞持桨站在船尾，以他们的修为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只是既然是游湖，还是正式一点的好。
脱了鞋，将双脚浸润在水中，那精致的脚趾，就像是玉石，温软之感，让人不舍得离开目光。
双脚轻轻的撩拨着水面，双手撑在船上，赵灵欣后仰望着天空。
“师兄，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其实只要你问，我什么都会告诉你。”
声音极轻，但李剑飞却能听个清楚。
他若说心中有没有想问的，那自然还是有的。
犹豫了半响，他张了张嘴问道：“师妹，你爱林昊吗？”
问得直白，但李剑飞就是这么问出来了。
按理说这个问题，他不应该问，但他就是特别想知道。
而且，除了想明白林昊在她心中的位置以外，也未尝就没有试探的意思。
至少如果赵灵欣告诉他，她是爱的，那这说明此刻的她到底跟未来的她是不一样的。
“当然，我是爱他的。”
轻轻说着，很是大方的承认了。
李剑飞也没有怀疑，不过，这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免让他觉得心中一痛。
诚然，这说明了此刻的赵灵欣还是有人性的，但也同样说明她心里除了叶君倾，还有别人。
“那你爱太上长老吗？”
再次问出一个问题。
“或许吧。”
但这一次，赵灵欣却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
“是因为你自己也分不清吗？”
“嗯。”
点了点头，依然注视的天空，用着小小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我对师尊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或许是尊敬，或许是爱吧，但是我分不清，如果能再见到他一次，我应该就能明白，只是......”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因为她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李剑飞闻言沉默，不出所料。
接着又是一阵沉浸之后，李剑飞方才再次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爱我吗？”
相比前面的两个，这个问题一出口，李剑飞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下。
看着那穿着黑色长裙的身影，他很怕听到其他答案。
但这一次不同前两次，赵灵欣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睁着大眼睛看向了他。
同时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那意思不言而喻，
李剑飞犹豫了半响，还是放下了船桨走到她身边坐下，
只是下一刻，他却是整个人都僵硬了。
因为身旁之人，已经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脑袋也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如果我说不爱，师兄你相信吗？”
如此之近的距离，李剑飞自然不可能听不见。
他忍不住的去摇头，但随后又像是不自信似的点了点头。
有着未来的记忆，他实在没有那个底气。
而他这个样子落在身旁人眼中，却反倒将她逗笑。
“那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呢？”
眼如月牙，赵灵欣抬起头笑着问道。
肩膀突然一松，让李剑飞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想了想，他才极其不确定的说道：“我应该是相信的吧。”
自己信不信，他是真的不知道，按理说他是不相信的，因为赵灵欣跟他是如此的亲昵。
但他知晓未来，潜意识中，他却又总觉得自己应该相信。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
只是，在听见了他的答案后，赵灵欣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上，却瞬间由笑脸变为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