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我吃顿饭就行。”
“不行,这是VIP票,你朋友送的肯定是最前排,这么贵重的票我不能只请你吃一顿饭。”
安然是有原则的,不能平白无故得接受别人的好。
她跟曲清黎就是不要一样。
如果是曲清黎,不管是谁给她的东西,她都会欣然收下。如果男人提起过分的要求,她也会欣然应允。
曲清黎本质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捞女,她并不在乎旁的,只在乎钱。
只不过她和别的市面上的捞女比起来不同的是,她运气比较好,遇到的是林扬,而不是那些糟老头子。
但是安然不会,哪怕她面对的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喜欢的一个男明星,她还是觉得不能够白拿人家的。
“既然是最前排的VIP票,他也是拿来送人的。那我又怎么会知道票价呢?朋友之间,不用在意这些的。”
安然听到这里觉得还挺舒心的,于是笑着说:“那我回到南城之后,多请你吃几顿饭好了。”“好。”和她一起吃饭,是张庭樾求之不得的事情。
安然洗漱之后换上了助理送来的衣物,这一晚上,张庭樾睡沙发,安然睡床。
两人相安无事。
但是安然始终是有点睡不安稳。
试问,谁能够和自己喜欢的男明星睡在一个房间还能够睡得安稳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安然敬佩她是个狠人,反正她是做不到。
晚上外面恰好又下起了狂风暴雨,安然有点害怕得瑟缩了一下。
张庭樾察觉出了安然的异样,问她:“怕吗?”“有点。”“我还以为医生平日里什么都见过,胆子都会很大。”张庭樾在暖场,想让安然不那么害怕。
张庭樾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睡在沙发上其实非常不舒服,但凡是换个人,他都不可能让对方睡床,自己睡沙发。
但是因为那是安然,他必然要君子。
“你可别这么说,我们也不是什么都见过,起码没见过鬼。”安然一提到鬼这个字,立刻就将脑袋缩进了被子里面,害怕的紧。
天晓得她的胆子有多小。
但是这是她自己提的,又不是人家提的,她再害怕也不能够怪到别人头上去。
“真的没见过鬼?”张庭樾偏偏好像还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我以为在医院工作多少都遇见过。”
“怎么可能会遇到鬼?那我肯定是第一个被吓死的医生。”安然说着又将脑袋往被窝里面缩了一点。
真的吓死个人了。
张庭樾并不知道安然现在有多那么害怕,还继续问:“那你们值夜班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灵异事件?或者是比较恐怖的故事?我对这种还挺感兴趣的,很想接一部灵异题材的电视剧或者电影。”
安然倒吸了一口气,心底怕的不行,但是张庭樾既然都这么问了,她难道还撒谎说不知道吗?于是安然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张挺樾。
她硬生生是顶着害怕的情绪说了半个小时。
此时从张庭樾的角度望过去,已经看不见安然的脑袋了。
全部缩进了被子里面。
安然甚至在发抖。
呜呜,她真的恨死自己了,就不应该提这一茬的。
“你怎么了?”张庭樾问。
安然现在只要一听见一点风吹草动,总觉得是鬼来找她了。
她特别害怕。倒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外面忽然挂了一阵风,吓得她原本想说“没什么”的,硬生生将话吞了回去,到了嘴边变成了另外的口气:“你一个人睡在沙发上是不是觉得有点窄,有点冷?”
听到这里,张庭樾已经明白安然要说什么了。
他忍不住轻声笑:“是有点小。”
安然此时已经做到可以忽略他笑的程度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你要不要上床来睡?”
“可是只有一条被子。”
其实是可以叫酒店前台再送被子的,但是这么晚了打扰服务人员,总是有些于心不忍。
“没事,我只要盖一个被角就行了。”安然声音此时都变得很轻,甚至有点糯糯的。
“确定?”张庭樾再次跟安然确定,如果不是安然自己同意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僭越的。
毕竟他们两个人目前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确定。”安然管不了这么多了。
其实她是一个非常保守的人,比姜亦要保守地多。
但是她现在鼓足了勇气了,毕竟她知道张庭樾不可能是个坏人,况且她现在可是单身哎。
她已经离婚了,是单身,哪怕她今晚真的跟张庭樾发生什么,睡了,那么于她而言亏吗?
不亏。
这么想着,安然的胆子也大了一些。
并且,她是相信张庭樾的人品的,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嗯。”
张庭樾在得到了安然的允许之后走到了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张庭樾一进来,安然顿时便觉得被窝里面都温暖了起来。
她不自觉地想要往张庭樾那边靠近,因为实在是太害怕了。
张庭樾感受到了她的蠕动,忍不住笑:“你现在像是一条虫子。”安然连忙停下了,知道自己丢人了。
“我不该提起那个东西的,我现在怕死了。对不起。”
“是我应该跟你道歉,不应该察觉不到你害怕,非要让你跟我讲什么灵异事件。”
“别说那两个字!”安然现在听到关于这些的字眼都不行,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不说。”张庭樾的手忽然搭在了安然的手臂上,“要我抱你吗?”这一刻,仿佛窗外的风,都安静了下来。
虽然已经习惯了跟张庭樾的相处,但是此时此刻,躺在同一张床上,张庭樾竟然在对她说,要我抱你吗?
说不是做梦,安然都不敢相信。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忽然打雷。
这一声雷直接将安然吓得浑身发抖,她连忙转过身去,一下子钻进了张庭樾的怀抱。
张庭樾的怀抱格外温暖,他很高大,安然在他怀中就是很小很小的一团,像是随时随地都能够融化在他的怀中一般。
她伸手轻轻攥住了张庭樾的睡衣一角,低声问:“这样你难受吗?”
“你指的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