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姜亦:“安然,你别乱说了。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怀疑。”姜亦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这是听到安然说了才想到这方面。
其实,经安然这么一提醒,姜亦心底也是存了疑惑的。
为什么方觉夏一开始不行动,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行动?而且,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偏生就发生在谢蕴深要强迫她结婚的节骨眼上。
一切都重合在了一起,姜亦没有理由不怀疑。
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怀疑别人,这不是姜亦的风格。
而且,这个人是谢蕴深。
姜亦如果没有十足十的把握的话,是绝对不会和谢蕴深因为这种事情发生冲突的。
因为她知道,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当然姜亦也不希望安然受伤。所以她才在这边提醒着安然。
但是安然很显然是不接受姜亦的好意,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谁说都是不管用的。
“你说话啊,谢先生,我看你平时衣一副君子的样子,不会真的做出这种龌龊下作的事情吧?傅老师那么清风朗月一个人,不会真的是被你害了下半辈子吧?”
安然的话虽然是对谢蕴深说的,但是她的眼神略微朝姜亦瞄了一眼,意思是让姜亦注意观察谢蕴深的面部表情变化。
有的时候,脸上细微的表情最能够出卖一个人。
姜亦看了过去,看着谢蕴深俊逸的侧脸,看不出他半点的慌张。
想要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和表情上找出破绽,根本是难于登天。毕竟这个人泰山崩于前也不会表现出慌张。
“你都说我下作了,意思不就是我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既然你怀疑,自然可以去查证。”谢蕴深根本不惧怕安然的指控。
安然冷哼了一声:“我能够查到什么?您权大势大,什么事情都能够做成,说不定跟那位方小姐或者方小姐的家族就认识,两边人沆瀣一气,统一口径,谁能够查出个所以然来?”林扬听不下去了,作为多年发小,林扬知道谢蕴深大概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于是他伸手又拍了一下安然的肩膀:“你一天到晚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既然你自己也知道查不出来的事情,就别随便往人头上扣屎盆子。”“你们俩就是一丘之貉。一个明着渣,一个暗着渣。”
安然气得眼眶都泛红了,姜亦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姜亦知道,安然是在替她委屈。
有这么好的朋友,姜亦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是值得了。
*
波儿门口。
姜亦和安然一起去病房探望了迟迟,谢蕴深和林扬则在医院外面抽烟。
林扬用胳膊肘顶了一下谢蕴深:“喂,今天安然在车上说的那些话你别在意。”谢蕴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瞥了林扬一眼:“她又不是你老婆,你替她解释什么?”
林扬原本是一腔好心好意,闻言之后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什么意思谢蕴深,现在你是就稀奇你有老婆是不?”“难道不值得稀奇吗?你有吗?”
抛开迟迟的病情,谢蕴深此时的心情还算是不错。
林扬却是气得够呛:“等我这次波士顿回去,我立刻马上,跟曲清黎领证!”
“第二次婚礼别叫我。”谢蕴深埋汰他。
“您谢大总裁差这点份子钱吗?”林扬笑着用手肘又去顶谢蕴深。
但是这一次顶了个空,于是林扬直接凑近了一点谢蕴深,笑着伸手揽住了谢蕴深的肩膀,低声问:“你跟哥们说句实话,我问你,傅宴礼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是警察?”
“不是啊我是医生。”
“那你怎么这么喜欢盘问人?”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林扬更多的是好奇。
这种事情其实一不犯法,而也不为人知的,如果当事人不说,没人知道。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为了姜亦能够疯到这个程度?”
在林扬的印象当中,谢蕴深从小就是一个克己复礼的人,他向来墨守成规,甚至是有一点古板。
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情,真的是很稀奇。
“是。”
林扬以为谢蕴深不说话,没想到谢蕴深却是直接承认了,还承认得这么干脆。
林扬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哑然得张了张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哥们,不至于吧?你跟那个方小姐真认识?”
“不认识。只认识她父亲。”“你让方小姐爬上傅宴礼的床?”这么直白?林扬都有点不敢相信。
“我只是告诉她父亲,想要完成女儿的心愿,就要舍得。至于他们怎么做,和我有关?”
“行,真行,不愧是商人啊谢蕴深,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林扬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叹气摇头:“我当初要是有你这魄力,也不至于跟安然结这冤枉婚结了这么多年。”
谢蕴深没说话,兀自抽烟,一根接一根。
*
这一晚姜亦没有回家休息,而是在医院的病房里面陪了迟迟一晚上。
马上就要开始化疗了,作为成年人遇到这样的治疗都会害怕,更何况迟迟只是一个孩子。
所以姜亦想趁迟迟化疗之前,多陪陪他。
半夜,在半梦半醒间,姜亦感觉到自己身后忽然有人上床来。
家属陪同的床很大,也很宽敞,足够容纳下两个人。
只是姜亦没想到谢蕴深会来病房。
自从他跟林扬出去抽烟之后,他就再也没回来。姜亦想着的是他大概是回租住的别墅里面去休息了,毕竟也奔波了一天。
“你怎么来了?”姜亦低声问,生怕吵醒迟迟。
身后的双臂忽然圈住了姜亦纤细的腰肢。
“为什么不能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亦知道他指的是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他做什么都是正常的,更何况是来孩子的病房陪孩子,“我以为这么晚了你回去了。”
“送林扬去了酒店,又说了会儿话,所以迟了。”
“嗯。”
“又瘦了。”谢蕴深的手触碰到了姜亦腰腹部柔滑的皮肤,让姜亦浑身都抖索了一下。
她连忙伸手制止:“这里是病房,迟迟还在旁边。”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你想多了,姜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