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知韫年轻,身材也很好,一脱下衣服就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她甚至开始解内衣的扣子。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要大胆很多,上来就这样直截了当,大概是真的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
人在无路可走的时候,总是会想尽办法,还有什么身段可言?
有时候身处豪门中的人,比普通人要更加看重钱财利益。
因为见过繁华,所以才会无法舍得放弃犯法,谁都想争破了头去抢,哪怕是头破血流,哪怕是粉身碎骨。
肖知韫就是这类人。
谢蕴深伸手一把抓住了肖知韫的手腕,力道很重,像是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肖知韫的手微微颤了颤,脸色也因为疼痛变得有些惨白,但是她好像并不打算退缩。
“谢先生,你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
“我再说一遍,滚。”谢蕴深已经算是给了她体面。
但是肖知韫口气坚定,眼神更加坚毅:“为什么她可以,我不行?不是一样的手段,一样的方法吗?就因为你没喝醉?还是需要我给你放点药?”
肖知韫本就不是冲着谢蕴深这个人来的,而是冲着谢家,所以她才不管自己说的话是否会被谢蕴深喜欢。
直接了当。
谢蕴深没有心思去关心她的时间了当,而是抓住了她话语中的重点:“她是谁?”
“叫什么?姜亦是不是?”肖知韫甚至都没有记清楚姜亦的名字,只凭着记忆说道。
毕竟在她眼中,姜亦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然而,谁知道她刚刚说出这个名字,下一秒谢蕴深直接就推开了她,她一个踉跄磕到了一旁的桌角上,手臂撞得生疼。
她捂住手臂,不能够理解谢蕴深的行为。
“你私下见过她?”
这一刻肖知韫明白了谢蕴深的怒意全部都来自于那个叫做姜亦的女人。
她还没有站直身体,挑眉开口:“见过啊,在你家门口等她出来,私下说了点话。”
肖知韫在一瞬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仿佛是要为了那个叫做姜亦的女人上来掐死她。
但是她只是她在胡思乱想而已。
她觉得谢蕴深是一个非常危险,并且可怕的男人。
但是越迷人的事物,往往越危险。她深谙这个道理。
“说了什么?”
谢蕴深有些烦躁,但是他好像是在尽量寻找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方法,他下意识地伸手触碰到了手腕的位置,像往日白天一样转动手表。
但是此时他刚刚从床上起来,并没有戴手表。
他的手碰了个空,愈发烦躁。
肖知韫站直了身体,直勾勾地盯着谢蕴深:“她说她当年就是靠手段趁你酒醉爬上你的床,让我也学着点。”
这句话毫无疑问是激怒了谢蕴深,肖知韫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怒火。
她第一次觉得,怒火这个词是这么的具象。
“我跟她说,我做事情是不择手段的,让她离你远点。我其实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但是你知道她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肖知韫故意卖关子。
她感觉谢蕴深现在的眼神好像能够把她吃了。
但是她并不害怕,穷途末路又费尽心思想往上爬的人,字典里没有害怕这个词。
肖知韫往前站了站,靠近了一点谢蕴深,伸手轻轻地勾住了他睡衣的领口,另一只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画圈。
力道不轻不重,极致暧昧。
她抬头,笑容淡淡:“她说让我不要害她,她已经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她让我去找一个叫做朱慧绯的女人,说那个女人才是你最在乎的人。她说的是真的吗?”
肖知韫喜欢打直球,她也有心机,她并不打算隐瞒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因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足够聪明,她那点小心思在他眼前是不值一提的。
她看到男人眼中的怒火欲燃愈烈,仿佛已经遏制不住。
其实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最准,她知道这个叫做姜亦的女人肯定在谢蕴深心目中不一般,因此想要拔掉这颗毒瘤,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谢蕴深对这个女人失望,死心。
所以她继续在他的怒火上浇油:“她说她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说自己只想要自保,不想被伤害。她也说,她跟你之间的确是有个儿子,但是孩子也不认你,让我放心跟你在一起。”
肖知韫将姜亦的话全部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这些话落入谢蕴深的耳中,极其刺耳。
“够了。”谢蕴深只是平静的两个字,但是已经无法忍受。
肖知韫挑眉:“谢先生很喜欢她?还是只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个孩子?”
“和你无关,我再说一遍,滚出去。”
“出去可以,但是我还没吃早餐。现在的时间已经到午餐了,我请你吃个午餐吧。”
肖知韫已经是厚着脸皮了,她身上所有的卡都被冻结,其实这个酒店里请谢蕴深吃一顿午餐已经很是费劲。
但是,她必须要强上。
“给你十秒钟,离开我的房间。”
肖知韫没想到谢蕴深这么能够隐忍克制,她也不想直接被推出去,只能够笑着说道:“那你把我送到门口,好不好?”
谢蕴深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他直接抓住了肖知韫的手臂,往外面拽。
“你轻点。”肖知韫的手臂刚刚撞在了桌角上,现在又被捏着,疼地厉害。
一走到门口,谢蕴深刚要松开她的时候,下一秒,对面的房间门打开,姜亦和傅宴礼从里面走了出来。
谢蕴深的动作,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姜亦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僵住了脚步,驻足在原地没有动弹。
傅宴礼见到姜亦的异常举动,也转过身看向了这边,当看到是谢蕴深的时候,眼底有些挑衅。
肖知韫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姜亦,心底想着真的是天助我也,于是她立刻伸出双臂抱住了谢蕴深紧窄的腰身,笑着仰头看他:“谢先生,昨晚我很开心。”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恰好落入姜亦和傅宴礼的耳中。
姜亦的脸色立刻变了,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