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是要做手术吗?你还有心思踢足球?”
“爷爷明天做全身检查,医院有医生,有冯叔在。况且足球是之前就约好的,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必须去。爷爷也会体谅。”姜亦闻言之后不说话了,她其实并不想去。
她挑眉看着谢蕴深:“是去看你踢足球,还是去看你耍帅?”
“冲突吗?”
姜亦是一眼看穿了谢蕴深的心思,但是谢蕴深仿佛并不在意。
谢蕴深现在在她面前似乎是已经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本性了。
“行。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他?”“明天帮你联系,等爷爷手术后。”
“成交。”
*
第二天一大早,谢蕴深先带着姜亦和迟迟去了一趟医院看老爷子,老爷子被送去全身检查之后他们才出发去了足球场。
这个足球场位于城郊,从省人民驱车过去大概四十分钟。
迟迟因为早起,在车上就睡着了。
到了目的地之后他迷迷糊糊得擦了擦眼睛看着姜亦:“妈妈,到了吗?”
“嗯,你要是困的话再在车上睡会儿,妈妈陪你。”
谢蕴深正在驾驶座上换球衣,他直接脱掉了原来的衣服,赤着上半身,姜亦看到之后别开脸忍不住说他:“你就不能去更衣室换?”
“已经要迟到了。你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拘谨?”
姜亦闻言之后脸瞬间更红了:“迟迟在,你在胡说什么?”
这个人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胡说八道了。
明明,之前是那么正经的一个人。
“迟迟又不是别人,我不脱衣服,能生出他?”
“谢蕴深!”姜亦的眉心更加紧皱了几分,她觉得谢蕴深这话真的是说的太过了。
在一个小孩子面前怎么可以说这些?姜亦转过头看向迟迟,原本以为迟迟会像之前那样怼谢蕴深,但是没想到迟迟竟然老老实实地坐在那边,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姜亦。
“妈妈,他说的对。”姜亦满脸问号。
她不明白迟迟是怎么了,忽然变性了?
昨天不是还吵吵嚷嚷的说谢蕴深不是他爸爸,再也不要见到他了吗?不过,迟迟这一次倒也没有叫谢蕴深爸爸,说的是“他”。
谢蕴深透过后视镜,朝迟迟略微抬了抬眉。
迟迟高冷地扬了扬头。
谢蕴深心想,臭小子果然遵守规则。
姜亦看到了迟迟这个傲娇的小动作,心底已经有数了。
谢蕴深跟迟迟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你还要睡吗?谢历寒?”姜亦的口气有些不悦,小小年纪竟然都有秘密了,长大还得了。
更重要的是,这个秘密连谢蕴深都知道,她却不知道。
“不睡了,去看他打球吧。”
迟迟傲娇的很,就是不愿意叫爸爸。
姜亦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抱着迟迟下车了。
刚一下车,怀中沉甸甸的小孩就被谢蕴深抱走了。
这一次,迟迟也没反抗,特别乖顺。
姜亦看着谢蕴深抱着迟迟的背影,他抱起小家伙来一点都不费劲,甚至只是单手抱着。
更重要的是,这个画面还意外的和谐。
到球场上的时候,大家都在等谢蕴深了。这次的球赛是谢蕴深生意上的客户组织的一场友谊赛。客户知道谢蕴深喜欢踢足球,又踢得很好,所以早早就跟谢蕴深定下了日子。
今天天气也很好,不冷不热。
姜亦和迟迟坐在观众席静静看着,虽然是友谊赛,但是一场球赛下来竟然打得非常激烈。
其中几个关键的球都是谢蕴深踢进去的,姜亦看得竟然有一点热血沸腾的感觉。
她低头看了一眼迟迟,小家伙也是看得聚精会神。
虽然她和迟迟都不懂足球,但是他们还是看得出来谢蕴深踢球的技术很好,在球场上几乎是力挽狂澜。
姜亦的目光始终跟随着谢蕴深,他穿着黑色的无袖球衣,头发不似平日西装革履时那样精致,今天只是随意地垂下,看上去就像个男大学生。
这样在球场上肆意飞扬的谢蕴深,姜亦还是头一次见。
姜亦忍不住拿出手机录了一段视频发给安然看。
安然接到视频之后发来了一段语音:“姜亦你不是吧?你怎么都发展到去看谢蕴深踢比赛了?你发给我看这段视频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要夸他帅吧?”
安然和姜亦不同。
姜亦之前是对谢蕴深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感情的,但是安然只看到了当初谢蕴深纵容朱慧绯伤害姜亦。
因此安然还是无法接受姜亦和谢蕴深。
“你暂时忘掉他是谢蕴深,是不是还挺帅?”
姜亦发过去,安然直接回复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安然继续发来一段语音:“小亦,你现在的意思是要跟他在一起?那傅老师怎么办?”
姜亦想都没有想就回复:“没有,两个月后我还要回LA去念书,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不对,就算我不回去念书我也不会想跟他在一起。这两个月,我既然摆脱不掉他,那我就单纯图个乐,行吗?”
姜亦已经想通了,既然谢蕴深就像是蚂蟥一样纠缠着她,根本摆脱不掉,那她就干脆不摆脱了。
“又帅,活又好的p友哪里找?”
“姜亦你疯了。”
姜亦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开玩笑的。我这不是也是被逼无奈?你看我走到哪里都能够遇到他,我根本躲不掉。”
“我看你哪里是被逼无奈,我看你挺开心的。总之,你自己掌握好分寸,谢蕴深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再重蹈覆辙明白吗?”
姜亦虽然是在同安然开着玩笑,但是在看到这段话的时候还是沉默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底也深刻明白着这个道理。
是啊,她必须要有分寸,不能够被他牵着鼻子走。
否则,到时候痛苦的还是她。
姜亦这么想着,比赛已经结束了。
这个时候迟迟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妈妈,他好帅,我可以让他教我踢足球吗?”
姜亦发现,迟迟一口一个他,就是死活不愿意叫谢蕴深爸爸。
她觉得这样挺好的,总得有个人治治他,免得他总是高高在上,以为自己多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