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棍子被插进洗脚盆,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我拼命的挣扎,可是浑身都被束缚的死死的我就连一片水花都不能溅起,更遑论其他的了。
随着紫色的光芒闪起,这一瞬间,我双腿肌肉瞬间紧绷,一种奇妙的感觉冲进了我的大脑,似乎是快感,我不敢相信这个时候我居然会有这种感觉。
可是很快,浑身的骨头都在颤抖,肌肉也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不停的抽搐。
随之而来的便是如刀割一般的疼痛,整个身体就如同被人硬生生的揉碎一般,每一根肌肉都在拼命的诉说自己的疼痛。
下意识的想要痛呼,可是舌头跟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般,一丝声音都发不出,甚至连张嘴都做不到。
似乎过了一百年那么久,白元龙终于关上了开关,我就像是一根糟木头一般,直挺挺的立在十字架的上面,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真没用,我还以为她能多撑一会呢。”魏冬轻啐一口,失望的说道。
“要不我再给她来点?”白元龙看着魏冬,讨好的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跟二叔说过了,正好明天有场拍卖会,万一伤到了那里到时候卖不上什么价格就不好了。”魏冬笑着说道,然后转头看向白元龙,嘴角勾起的幅度越来越大,“还是你舍不得啊。”
“我怎么会舍不得呢。”白元龙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灿烂,“我只是想,这么着急拍卖的话会不会卖不上什么价格。”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阳光透过小窗户落到地上,在黑暗的地牢中划开一块独属于光明的区域。
“为什么。”尽管全身每一根肌肉,甚至每一个毛孔都在告诉大脑很痛,我还是强忍着痛苦爬到牢房门口,看着昨天告密的那个女人问道。
“当然是她能得到奖赏了。”没有等来对面女人的回答,反而是隔壁那个叫白晓凤的女孩回答道。
“奖赏?”
“昨天虽然你跟她说带她走,但是没用,这些人早就被驯服了。”女孩理所应当的说道:“而且,你跑了她们也会受你的连累,所以当然会告密。”
“带她走?”我忽然转过头,紧盯着她问道:“昨天,昨天你没睡着?”
“我要是睡着了还怎么看这么一场好戏。”女孩忽然笑了起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看不出来,你手上还是有点东西的吗,这么大的锁,三五秒就打开了。”
瞬间,我想起了昨天的那双眼睛,还有叹息声,原来不是我出现了幻觉,做的所有事都被女孩收入眼底。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什么?”女孩似乎没有理解我的问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了笑:“没有什么为什么,只不过想打发一下无聊罢了。”
“行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告密的人可不是我。”
我用力的翻过身子,让自己躺在地上,看着满是污垢的天花板。
“要不晚上你在试试,说不定这次就能跑出去了,你放心,这次我警告她们,肯定不让他们多嘴。”女孩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没有搭理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天花板,昨天我所以为的希望只不过是别人为了打发无聊搞出来的乐子,要不就这样吧,我的心中猛地升起这样一个念头。
反正跑也跑不了,不行就这样吧,还能少受点折磨。
我看到天花板上,一只苍蝇迎面扑到了蜘蛛网上,拼命的挣扎,每一次都感觉能挣扎开,可是每一次都是无用功。
直到最后,苍蝇无力的躺在蜘蛛网的上面,一只黑色的蜘蛛从角落里爬了过去,一口咬在苍蝇的身上,苍蝇再无动作。
我感觉此时的我就如同这只苍蝇一般,不管怎么挣扎都是无用功,甚至连挣扎都是给他人欣赏的一场特殊表演。
最后的结局无非也是跟苍蝇一般,被蜘蛛吞噬殆尽。
“怎么,跑一次就怕了啊,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硬汉呢,说什么一定要出去。”女孩失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一定要出去。”我无力的咀嚼着这句话,忽然想到了我的父母,眼中又多了几分神采。
“对啊,不管跑不跑,下场都是一样的,那我为什么不挣扎一下呢,说不定就成功了呢,不对,一定会成功的。”我摸了摸昨天被我藏在被子里面的发夹,暗自想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透过窗户的阳光消失不见,送饭的女人才推开门走了进来。
先是把白晓凤的食物送了过去,然后又走到昨天告密的女人面前,把一盘残羹剩饭混合在一起的食物放到她的面前。
女人眼睛瞬间亮起,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用手狠狠的抓着面前的食物往嘴巴里面塞,眼睛却不停的扫视周围的众人,像是一条护食的野狗一般。
周围的人自然不会被她的眼神吓到,纷纷围了上来。
“滚。”女人一边往嘴巴里面塞吃的一边冲着周围的人怒吼。
换来的却是众人更加靠近的身体,不知道谁先伸的手,牢里瞬间乱成一团。
送饭的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嗑着瓜子看着牢里她们的争夺,像是在看一出好看的猴戏一般。
良久之后,饭菜被抢夺一空,众人也都分开,女人这才扔下手中的瓜子,小声说了几句不知道是什么的话,随便扔下几个发霉的馒头转身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