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云北城的一处电影院中,七个李霞之友,正聚集在观影大厅,大声谈论着。
“哈哈,你说李霞从哪儿招来这么一个冤大头啊,一顿饭宰得他这么狠,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真是菜鸡!”
“呵呵,那一顿起码得八九万吧?有那小子受的了,至今还没人能在天涯阁吃霸王餐呢!”
“嘿嘿,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没看李霞把虎哥都请去了吗?没钱找虎哥要就是了。”
“桀桀桀,这李霞是真坏啊,不仅宰了那小子一顿狠的,还要让他借黑债,估计要不了多久,那小子的腰子就没喽!”
“哈哈哈……噗呲——”
陡然间,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更多的“噗呲”声响彻了起来。
大厅里一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啊!卧槽,你怎么拉裤子了!卧槽,我怎么也拉了!”
“呕——”
“啊啊啊!救命啊!我肚子好疼!”
“滚!你丫的别碰我!呕——”
“啊……呕!我要窒息了!”
“呜呜呜,好恶心,我脏了,我不干净了,呕——”
随着气味蔓延,整个电影院都被污染了。
门口处,保安看到一团黄色的气息在大厅里四散开来,还有些诧异。
直到刺鼻的气味钻进鼻孔,他直接按响了警铃。
“卧槽!敌袭!使用的还是国际禁止的生化武器!快报警!”
电影院一时大乱。
云北城,城内的一处小河旁,此刻正有两伙人对峙着。
一方是李霞另外的十几个所谓朋友,一方是常年在此野钓的钓鱼佬。
“张三,你们真要如此薄情?我们只是在这儿钓鱼,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们,为何非要赶我们走?”
名叫张三的人回道:
“嗝,以前我懒得理你们,但是现在,这片地被我二舅承包了,河里的一切都算是我们的东西,你们不能拿走!”
“你们……”
钓鱼佬气愤不已,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突然被对方一阵阵的“噗呲”声打乱了节奏。
眼睁睁地瞅着对方的十几人,裤腿几乎同时被染成了黄色,还有那渐渐袭来的刺鼻味道,钓鱼佬愣住了。
“卧槽!你们竟然敢投毒!”
他一边往回跑,一边招呼其他兄弟们赶紧撤,“兄弟们快跑,他们要毁了池塘!”
随后他瞪向张三,“你们牛逼!我们不钓鱼了还不行吗?算你们狠!”
“我……呕!”
张三没有注意钓鱼佬们说了什么,他已经崩溃了,即使他很努力地在抑制了,可某个部位仍然窜流不息。
其他人更是哀嚎一片。
“救命啊,我受不了了,让我死了吧,呕!”
“你们离我远点啊,卧槽,别扒我裤子!”
“呕!我要窒息了!”
“你个傻逼!不要靠近火堆啊!还嫌味儿不够大是吧?呕!”
“是谁!是谁在烤屎?!我要杀了你!”
“啊啊啊啊啊——”
十几人一起窜稀的场景,那画面还是极其震撼的,但是却无人敢看。
青草河边,涛声依旧。
今夜的云北,注定不同凡响。
翌日清晨,何争在酒店里醒来后,就一直在等待李霞的消息。
虽然他也知道,对方大概率是不会还钱了。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然,我可就要自己拿了!”
当然,被狠宰的那一笔饭钱,他也会拿回来。
不过他忽视了一点,李霞那些人,已经崩溃在诅咒之下了,整个人都虚脱无比,脑浆都快拉出来了,更别说记得还钱这件事了。
洗漱完毕后,何争走下楼,准备在城中逛逛。
来到门口时,却被前台小姐拦住了,“这位客人,请留步。”
“怎么了?”何争回头看她。
前台脸上是一片复杂的神情,她看了看玻璃门外,依旧美丽的云北城,有些不自然地道:
“您这两天最好待在酒店里,外面……昨天晚上,有人窜稀了!一直窜到医院的那种!还不止一人!听说有二三十人呢!”
顿了顿,前台小姐接着道:
“而且是从城里各个方位,各个街道,一路窜过去的!现在,外面的街道都在消毒呢!我早上来上班的时候,还是能闻……呕!”
说着说着,她直接干呕了起来。
“……”
何争沉默,心中替云北的其他人默哀了一下。
随后,他很听劝地返回了房间。
“震惊!古城云北,一夜之间竟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气味!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惊爆!云北城最奢华的酒楼天涯阁,竟然有人恶意投毒!致使近三十名食客窜稀不止!”
“首发!云北市民中心通告:近期不要在城中乱逛,全城消毒作业已在进行中!”
看着电视上的头条新闻,想起昨天晚上李霞几人的哀嚎,何争淡然一笑。
这就是得罪他的代价!
这就是占他便宜的后果!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傻瓜了!
等了一天,李霞果然没有还钱。
望着窗外的晚霞,何争不再犹豫,取出债权之书打开,直接就发动了秘术。
“剥夺欠债人李霞,30万元!”
书页一阵闪烁,随后一堆金银首饰和钞票,就凭空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何争大致核算了一下,这些也不过才值四万左右,离三十万还差得远呢。
他疑惑地看向黑书,“怎么回事?”
似是能知晓何争所想一般,书页上渐渐浮现了一行字迹:
【欠债人李霞,无能力偿还所有债务,可对其施展寿元汲取,剥夺对方10年寿命】
“寿元汲取?”
何争惊讶了,“竟然还能这样?”
稍稍犹豫,何争还是下定了决心,“汲取!”
书页再次闪烁,少顷,一颗乳白色,形如丹药的东西,就出现在了何争手中。
打量着手里的药丸,何争惊奇道:
“这就是李霞十年的寿命?”
与此同时,云北第一人民医院内。
李霞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空洞地看着房顶。
她已经拉了一天一夜,感觉人都要没了。
期间,她也是吃了一点东西的,但不过片刻,熟悉又恐惧的感觉便会再次降临。
她完全崩溃了。
与她相邻的两张病床上,敖顺天和黑虎也皆是如此。
“啊!”
突然,李霞惨叫一声,身体陡然颤抖了一下,一种没来由的心悸涌上心头。
她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但有种感觉,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已经离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