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念推开门呵斥一声,那些议论的同事吓了一跳,没有想到沈星念就出现在她们的身后。
“在别人的背后,嚼舌根说闲话,这样有意思吗?”
沈星念捏紧拳头,眼神直视着她们。
“这里是公司,不是你们随便散播谣言的地方,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们这么说,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告我们诽谤?散播谣言?”
然而,那几个同事丝毫不慌,反过来质问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哪句是诽谤了?你敢发誓,你的丈夫不是干那种事情的男公关吗?!”
沈星念一愣,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们的脸上浮现出了得意的神情,“看吧,这个女人自己都心虚了,刚刚还敢跳出来说告我们诽谤?”
“真是脸皮够厚的,本来还觉得她有点可怜,现在看来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被楚小姐跟陈小姐这么针对,都是她自找的!”
“是啊,真是活该,我呸!”
“你们……”
沈星念的脸色苍白,这些人尖锐的话语,就像是一根根针直扎她的心脏,偏偏她却根本无法开口反驳。
“行了,别跟她废话了,大家以后还是离这种人远一点吧!”
“走了走了,免得沾上晦气。”
她们转身离开,只剩沈星念孤零零站在原地。
公司上下传遍了关于沈星念的流言蜚语,这一整天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当她下班回家,一辆豪车突然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
豪车降下的车窗,露出了楚梦柔的那张脸。
“念念,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叫你的丈夫开车过来接你?”
一旁传来陈茵茵的嘲笑,“梦柔,你就别关心这种下贱的女人了,没看到她还在公交站台等车吗?她那个丈夫不向她拿钱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开车来接她?”
“茵茵,话不能这么说,虽然那个男人的职业有些令人难以启齿,但是怎么说都是念念的丈夫,一定也有什么可取之处吧?!”
“可取之处?我可不觉得!”
“我听说啊,有些愚蠢的女人,就是会听信男公关的花言巧语,以为结了婚对方就会安分守己,却没想到最后还反被拖下了水!”
“沈星念,以后我可不想在某种地方看到你啊,否则身为你的大学同学,我跟梦柔得多丢脸?!”
沈星念气得浑身发抖,拧开了保温杯,将里面的水全部泼了出去。
“啊!”楚梦柔跟陈茵茵惨叫一声。
“沈星念,你个贱人,竟然敢泼水到我们身上,疯了吗?!”陈茵茵大声尖叫。
沈星念冷冷说道:“是我疯了,还是你们不太正常?张口闭口就在谈论我的丈夫,难不成是对他很感兴趣?!”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会对一个男公关感兴趣,我呸!”陈茵茵有些激动。
沈星念冷笑,“是吗?那陈小姐激动什么?难道被我戳到痛处了?”
“你……”
眼看陈茵茵要发火,一旁的楚梦柔开口提醒,“茵茵,你父亲不是办了一个接风宴,招待贵客吗?可千万不要耽误了时间!”
陈茵茵的父亲跟京州的霍家老爷子曾是战友关系。
近期霍司霆来到江城,陈家便做主办了一个接风宴,给霍司霆接风洗尘。
更何况霍司霆至今单身,陈茵茵也正值适龄。
两家的意思自然是亲上加亲,陈茵茵也铆足了劲要成为霍家少奶奶,怎么能因为沈星念而耽误了。
这么想着,她只恶狠狠地瞪了沈星念一眼,“梦柔,还好你提醒了我,跟这种下贱的东西没必要一般见识,我们走!”
沈星念回到家里。
等了许久,霍司霆都还没回来。
就在她打算拨通电话时,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男人的身形高大宽厚,不过是一身简单的黑色风衣,却散发着浑然天成的贵气,当他出现在破旧屋子里的那一刻,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沈星念一阵恍惚。
这样的男人,真的会是她们口中那么不堪的人吗?!
“霍司霆。”沈星念喊了一声。
男人脱下风衣外套,看着不远处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莫名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
“嗯?”他的语气难得温柔。
沈星念深吸一口气,“我想知道,你从昨晚上到今天……”
到底去干了什么事情?!
就在沈星念即将开口质问的时候,霍司霆突然将一样东西放到了桌上。
“这是给你的。”
沈星念一愣,下意识看了过去,“生日蛋糕?你今天过生日吗?”
“到底是谁过生日,你自己不清楚吗?”霍司霆蹙了蹙眉。
沈星念一愣,紧接着才明白过来。
“你怎么会记得我的生日?”她下意识开口。
如果不是霍司霆提醒,她自己怕是都要忘了。
“我们是夫妻,怎么会不记得?”霍司霆瞥了她一眼,“你不会连我们的关系也忘了吧?”
“我当然记得!”
沈星念的心脏忍不住一跳,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自己跟傅明城恋爱的五年来,两人从未一起庆祝过一次生日。
没想到,自己才跟霍司霆认识不久,他却会将自己的生日真正记在心上……
眼看着蛋糕插满了蜡烛,昏暗的光线之中,男人的眉眼那样深邃,嗓音淡淡,“许个愿吧。”
沈星念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顺从地闭上眼睛。
再度睁开眼,她将蜡烛吹灭。
霍司霆将塑料刀塞进她的手里,“切吧。”
那个蛋糕是两条交缠的天鹅,看起来精致漂亮,沈星念一时间无从下手。
他却误会了什么,开口说道:“这是我私人订制的蛋糕,孕妇也可以吃。”
沈星念猛地抬起头,朝着眼前的男人看去,“你说什么?”
男人的眉心一跳,这才想起沈星念并未提起过她怀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