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格兰先生,好像死了!”
“什么?格兰先生死了?”卢克斯尤为惊讶,整个人身子向后仰去,瘫倒在地。陈权走出房门,观察每个人的动静。
卢克斯被黑人医生鲁迪扶起,二人开始交谈些什么。
年老的女伯爵希斯切尔默默闭上眼睛,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默念着什么。她身边的一位女仆玛利亚搀扶着希斯切尔的手臂,抓得很紧,胸前的十字架闪闪发光。
尤里和可莉儿是一对年轻情侣,他们相互拥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着。
还有两位,一个人叫威尔,他是一位著名画家,在世界各地都开了画展,名利双全。还有一个叫切尔斯,是美国的一名短跑健将,得过无数大奖。
陈权冷声说:“现在现场由我们接手,请各位去餐厅等候。”
“凭什么,你是谁?”切尔斯问话,语气很不友好。
陈权正要继续说话,凯撒则是站了出来指着陈权说。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权.耶格尔!我是他的最佳拍档,你们可以叫我格雷医生。很不幸,格兰先生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所以在场的人都有嫌疑。”
所有人听到这个事实依旧是不敢相信的样子,他们都听说过陈权的大名,虽没见过真人,但是这样的名声着实令人紧张。
天知道陈权会不会把他们当做凶手抓起来,他可是神探,那些只想着解决案件的警察最相信这样的人。
警察信服,大众也信服。
爱丽丝站出来:“你们放心,我的老师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请各位前往餐厅等候,很快我的老师就可以解决这个案件!”
众人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选择前往餐厅等待。而陈权和凯撒则是再次走进9号厢房,爱丽丝跟在他们的后面,抬头看见被钉在天花板的格兰,默默闭上眼睛。
陈权与凯撒将尸体搬下平放在地上,身上的九柄刀也被取下。凯撒仔细观察,说出了这刀的来历。
“史努比军刀,19世纪赛博公司的产物,就算是现在来看也是老物件了。”凯撒拿起一柄刀,“只有这把插进心脏的才算,其他的都是高仿。”
陈权问:“爱丽丝,杀害马克一家的凶器是什么?”
爱丽丝幡然醒悟:“就是史努比军刀!跟这柄简直一模一样。”
“看来,凶手是为了给马克报仇,所以才用九柄刀将马克钉在天花板上。”陈权分析着,指着心脏伤口,“目前看来,致命伤是这一刀,不过其余几刀.......”
陈权还在疑惑,凯撒则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死亡时间,大概在晚上21点半左右。”
“格兰身上的这些血,有些是被注射的,估计是猪血,鸡血之类的吧。带这么多血液而不被怀疑,应该就在后厨。”
凯撒起身:“我去后厨看看。”
陈权没有看他,而是继续观察周围。格兰的厢房很大,是寻常厢房的两倍多,书架上有格兰喜爱的书籍,书桌上是昂贵的钢笔与上好的信纸。
陈权摩搓信纸,很快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拿出炭笔在纸上描画,很快字迹浮现出来,却让陈权吓了一跳。
“老师,怎么了?”
“没,没什么。”陈权收起那张纸,继续观察房间情况。他想在这里找到一个东西,一个格兰身上消失的东西,可惜始终没有。
那个价值连城的钻石十字架!
“为了复仇,也拿走十字架吗?可一旦拿走,又能藏到什么地方呢?”
“这样一来,不是会留下线索吗?”
陈权来到走廊,望着地上的血脚印和破碎的车窗。
“凶手从这里逃走了吗?”
“凶手难道不是八名乘客,而是一早就躲藏在列车里吗?”
“可是若是这样,副本的完成目标不就成了空谈。”
“凶手一定在车上,毋庸置疑。”
爱丽丝走来:“老师,难道凶手从这里逃走了吗?”
“不,这只是障眼法,何况以这辆列车的时速,跳出去是必死的。”
“凶手一定还在车上。”
陈权经过餐厅来到后厨,几位厨师和服务员站成两列,凯撒则是在轻松地享用他的维也纳牛肉羹。
“嘿权!要不要来尝一下。”
陈权瞪了他一眼,凯撒自讨没趣继续吃了起来。
“找到了,藏在仓库里的三大罐血,差不多就是猪牛鸡三种动物的血。”
“问题也来了,凶手为什么大费周章的把这三种动物的血注射到格兰体内呢?”
陈权也在思考凯撒的这个问题,身边的厨师倒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神探先生,我倒是知道一个习俗,在我的家乡,如果要诅咒一个人,那么就可以在他体内注射猪牛鸡三种动物的血,这样那个人死后,后代也会遭受灾厄。”
陈权再问:“你的家乡是在哪里?”
“比格小镇,这个习俗我那边的人都知道。”
凯撒吃饱喝足起身,“好的,那么事实很明显了。”
“这辆列车上,谁是比格小镇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凶手了。”
凯撒看向厨师长:“很明显,你就是凶手了!虽然你做的牛肉羹非常好吃,比我家里做得好吃一万倍,可惜你还是得被我们绳之於法。”
厨师长吞咽口水,整个人脸色害怕紧张。
“我,我不是,我没有杀人!”
陈权走来,哐当就给了凯撒一拳,然后把他赶出后厨。
“谢谢你的情报,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爱丽丝走来,“老师,厨师长不是凶手吗?”
“凶手不可能会暴露自己的。”
爱丽丝接着说:“有没有可能凶手是故意这样做的,混淆视听。”
陈权摇头,准备解释的时候却被凯撒抢先。
“还有一个原因,是那个厨师长一点都不紧张。”
“不紧张?刚刚他很紧张啊。”
凯撒摇头摆手:“不不不,刚刚紧张就太晚了。我刚刚进去让他做了一碗维也纳牛肉羹,这道菜极其讲究火候,这位厨师长做得非常好。”
“一个刚刚杀完人的凶手,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这样的美食,否则天理难容啊。”
陈权默认了凯撒的回答,这也是他刚刚想的。
“别乱吓人,有意思吗?”
“我这不是为了试试周围人的反应吗?如果厨师长被认做凶手,恰好凶手又在后厨,那么那些人的神情会有一丝逃脱的喜悦,又或者波及到自己的害怕。”
“不过都没有。”
爱丽丝摇头:“那不就是毫无头绪吗?”
“但是!”凯撒转身说:“有一个人很奇怪。”
“兰默很冷静,冷静得跟机器一样。”
“他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