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
祁父拽着祁淮川到酒店二楼的阳台上一把甩开他的手气愤的问道。
祁淮川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反问道,
“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祁父看着儿子这么抗拒的样子心中也难过,可是他也无法告知他实情。
“是想用我给祁家找个靠山吧。”
祁淮川冷笑着说道。
祁父眼眸接连闪烁了一下,面色未变。
但这又怎么瞒得住时常审讯的祁淮川呢。
“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你们选出来的那些人我都没兴趣,我不会娶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祁父独自驻足在阳台上,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底一阵苦涩。
“对了。”
他忽然又回头,祁父望着他。
“桑念,你们是不是见过?”
祁父紧蹙着眉头回忆着这个名字,祁淮川乍然想起父亲还没见过。
“屿白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你见到了吗?”
祁父恍然大悟,“是你妈说的那个念念吧。”
祁淮川忙不慌点头,又走到了祁父的身边。
祁父面容放松了些,表情有些怀念道,“你妈说,她的样子很像是一个故人,但是那人...哎,不提了,都过去了。”
祁父叹息着就要离开,祁淮川一听就知道有内情慌忙拦着。
“别啊,您说一说,那位故人我见过吗?”
祁父挑眉看他。
“你对这个这么感兴趣,难道那个女孩有什么不同?”
祁父鹰一般的利眸盯着他,誓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祁淮川一哽,随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耸着肩。
“我就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沈姨,清姨跟我妈都惦记着,帝都我还没见过这号人物。”
他一提,让祁父也回忆起了从前,记忆中那人的模样他们这辈子大概都忘不掉。
祁淮川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变化,心中暗道,难道那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在心里记下了这个事情,打算好好查一查。
祁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他们是不会透露半分的。
这更让祁淮川觉得其中有鬼了。
“我会让顾雨协助你查。”
顾屿白饮下杯中的酒对祁淮川说道。
刚刚他和祁父分开之后就找到顾屿白告诉了他这件事情。
顾屿白也是觉得其中一定有着什么隐情。
看着不远处乖乖坐在沙发上的桑念眼中一片柔情。
祁淮川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些犹豫的问道“小念念,真的是人鱼?”
顾屿白侧过头警告的看着他。
“这里没监控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们两个人怕什么?”
祁淮川不满的说着。
这谛听酒店都是他的,两人特地挑这里说话不就是因为这安全吗。
“这件事你给我咽肚子里,若是念念的身份从你这里泄露出去,清姨的面子也救不了你。”
顾屿白冷声警告着。
上次在酒吧他把念念的身份告诉这人是不想他去查。
外人只知祁淮川是祁家二少爷,是军区少将,却不知他也是国际上鼎鼎有名的黑客Q。
再结合上他军区的身份,若真实刨根去查桑念的身份不一定能瞒下多久。
况且...
当初安城的那些人,是有人亲眼见过的。
虽然那些人都被他监禁在安城,但他若有心查,除非他亲自防守,不然那些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与其等他自己查到不如直接告诉他的好。
万一他留下一手自己也难办。
不过他对祁淮川这些信任还是有的,毕竟两人之间也不只是显露出来的朋友关系而已。
祁淮川对顾屿白的警告吊儿郎当的应着,“是是是,那顾爷,我有没有机会...”
“没有!”
顾屿白直截了当的拒绝。
“我还没说呢!”
顾屿白挑着眉看他,眼神中明晃晃的‘看透你了’。
祁淮川扁了扁嘴,行吧,谁让自己没这好福气呢。
他还没见过真正的人鱼呢,不知道是不是和水族馆装扮的美人鱼那样。
祁淮川暗戳戳的在心里计算着什么时候能‘不小心’撞见一次。
他的心思顾屿白都摸得透透了,现在念白水榭已经基本完工了,那里除了自己和念念外旁人是进不去的。
若是祁淮川一定要自己作死他不拦着。
两人的事情聊完了顾屿白急着想去陪桑念,刚迈出去一步就被祁淮川给拽住了。
盯着他抓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祁淮川立马松开了手面色极不自然的解释道,
“那个,你说我爷爷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找个政界家族的小姐联姻。”
这是祁淮川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你怎么就知道是政界?”
顾屿白拍了拍被他抓过的地方,赤裸裸的嫌弃。
“我刚到家那天家里就来了几个政界的夫人,我妈说约她们在家里喝下午茶。”
“这几天,我只要出门都能撞见那几家的女儿。”
“再然后,我妈让我亲笔写的请柬也是那几家。”
“这还不明显吗?”
祁淮川一副别把我当傻子的聪明样,顾屿白冷笑一声,
“终于发现了。”
“你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
祁淮川惊奇的跟个半截木头一样冷冷的戳在那儿,眼底划过一抹诧色。
“你的势头太盛,拦了别人的路。”
顾屿白只是丢给他一句话祁淮川立马就明白了。
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回想着近期周围的变化脑中过滤着名单,最后强压怒火吐出了一个名字,
“周彦北!”
顾屿白没有否认,抬步就离开了。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就该知道怎么做了。
他朝着桑念走过去,而同时宴会厅的音乐也忽然停了下来。
众人疑惑之际一旁又响起了行云流水般的钢琴声。
大家停下了舞蹈的身姿纷纷望向了旁边台上正在弹着钢琴的女孩,她的手指灵活而又从容的跳跃在黑白琴键上。
琴音缓缓流淌,如涓涓细雨般落下。
或是感受到大家的目光中的崇拜,她忽地转了调,换了一首律动性更强的曲子。
心中的虚荣心在大家的注视下更是满足,曲子快要结束时她望向了角落里的那个女孩,对上她平淡的视线忽然晃了神,收尾落下了一拍。
就见那少女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头,她心中的怒火直线上升。
没有理会周围人对她的夸赞而是起身朝着角落的少女走去。
“桑念,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