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心中虽然想拒绝,但是看着顾风的脸色又不得不跟去,顾风还点了几个人一同过去,李局长自然也跟上了,他还要靠着顾爷这棵大树呢。
安庆跟着顾风一路来到了别墅的后方,顾屿白沉着脸站在那里,看的安庆心中一阵发怵。
“爷,人带来了。”
顾风说完就退到了顾屿白的身后,顾屿白指着旁边的墙看着安庆问道,
“这里是什么房间?”
安庆看着这转角的位置回忆着别墅的布局,想到了什么之后心跳忽地漏了一拍,掩饰性的回道,
“顾爷,这.这就是家里的一个杂物间。”
他的这番说辞顾屿白明显不会信,他躲躲闪闪的眼神就证明了这个地方不简单,顾屿白直接对顾风带来的几个人说道,
“把这里砸开。”
几个警员看了看李局长,李局长咬牙一点头那几人跑去找工具了。
安庆看他们离开心里慌了,他挡在墙壁的前面对慌乱的解释道,
“顾爷,您要做什么可以直说,您给我这家砸了算是怎么回事啊,我这一家老小都住在这里,您何必呢?”
顾屿白眉毛轻挑走到一旁,看都不看的说道,
“若这里真的没我要找的东西,安城空闲的别墅我都买了,送给你安家。”
安庆神情一变,如果没有闹这一出的话对于顾屿白的话他一定感激涕零,全安城空闲的别墅都给他,他就能还了儿子的账把他赎回来了。
可是现在,这房间里的东西是真的见不得光啊。
他的想法一旁的李局长并不知道,他也被顾屿白的大手笔给惊住了,不愧是帝都来的人啊,这动不动十几亿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让他现在也有点好奇安家的手上到底有着什么能惹得这位爷这么看重。
很快刚刚离开的几个人都拿着砸墙的工具跑了过来,安庆心中更是慌张挡在墙边不愿离开,几个警员无措的眼神看着李局长。
李局长正了正神色对他们说道,
“还不把安老爷拉开,小心别伤着他了。”
李局长现在的心完全就偏向于顾爷了,反正这位爷都说了除了任何事他兜着,这么好投靠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把握。
而安庆也没想到李局长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李顺阳,你就这么甘愿要做一个摇尾乞怜的狗吗?你想没想过,往后你在安城的日子要怎么过,我..啊!”
安庆话没说完,嘴巴里突然被强力丢进来了一个土块,顿时嘴巴里血流不止,分不清是嘴巴破了还是牙掉了。
安庆被拉开,那几个人开始奋力砸着墙,不过一会儿墙就被凿开了一个大洞,一个警员上前正要去将下面的地方踹开,目光扫到里面后眼睛瞬间瞪大惊恐的叫道,
“鬼啊!”
听到叫声顾屿白比其他人都快的跑了过去,他扒开站在洞前的警员朝洞里看去,入目的场景好似有一双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脏一样,疼痛万分。
安庆见状,放弃了挣扎跌落在地,嘴里呢喃着,
“完了,完了...”
顾屿白不顾这洞的周遭一片杂乱,跨步钻了进去,他甚至不敢将下面的砖块踹开,怕伤着里面的人。
他进去之后看到地上一片一片的血迹,有些已经变了色看起来有段时日了,而有些地方的血迹都还未凝固起来。
地上躺着的人,哦不,不能说是人。
因为她只是有着和人一样的面庞,但是下半身却是鱼尾,看起来倒像是——人鱼!
顾屿白蹲下身子看着面前满身是伤的人鱼,不知该如何下手,他轻轻撩开遮住她面庞的头发,看到印象中那张熟悉的脸庞。
只是此刻她闭目静静地躺着,脸庞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就连呼吸都微弱极了。
他的指尖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难受而又刺痛,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随后将人轻轻抱了起来。
站起身子,他将洞下面的砖块踢开,小心的抱着怀里的人走了出去,顾风看到自家爷抱了个人出来心中还有些好奇那人的身份。
只是顺着看下去他的眼睛不由得瞪大,这人的腿,是条尾巴?
再结合爷这些年的举动,他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爷这些年在找的,不会是人鱼吧,世界上还真的有人鱼啊!
他都看见了更别提其他的几人了,其他几人可不像他这么淡定,尤其是李局长,都要昏过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顾屿白背过身子喊道,
“顾风,衣服。”
顾风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在顾屿白的示意下搭在了怀中人的鱼尾上。
“去酒店,安排最好的医生过来,安家的人都带回警局,其他人,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顾风应道,他先是把顾屿白送上了车子,和司机交代好后自己留了下来处理着剩下的事情。
这边上了车子后的顾屿白放下了挡板,随后对怀里的人小声的喊道,
“念念,念念。”
怀里的人一直不做反应,顾屿白心中慌了起来,他打量着她的身上,大部分都是鞭打的伤痕,还有鱼尾处,少了些许的鳞片,看样子是被生拔下来的。
顾屿白眼底有些红,带着疼痛的情绪唇瓣颤抖着,气息略有些不稳的继续说着,
“念念,你醒醒,我是顾屿白,你的屿白哥哥,念念你醒醒看屿白哥哥一眼好不好。”
顾屿白虔诚的恳求着,看着从前那么开朗活蹦乱跳的小姑娘此刻恹恹的状态,心底像是被刀剜了一下,刺痛蔓延了全身。
在去酒店的路上他就这么唤着,终于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唤的太久吵醒了小姑娘还是小姑娘听见了他的话醒了过来,总之,怀里的人眼皮子终于动了一动。
顾屿白屏声看着怀里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心中的弦一松眼底的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小姑娘睁开眼睛看到顾屿白苦苦的抽动着嘴角呢喃道,
“又梦到你了啊,屿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