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原本宽阔的酒店门口停下了一辆安城从未出现过的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周围的人看到帝都的车牌后都噤了声,门童赶忙过来迎接拉开了车门。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小心伸着脖子看过去,车内男人西装笔挺神色淡漠的靠在后座,手中转动着沉香木手串,月光洒在他的脸庞更是为他添了几分清冷。
门童恭敬的对他说道,
“顾爷!”
“嗯。”
低沉的声音从车内传出,顾屿白迈开长腿下了车,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打量着面前还不如帝都十分之一的小酒店,随后面色如常的径直走了进去,身后的助理安静的紧随着他的脚步。
直到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门口后众人才回过神,这就是帝都那个顾家的顾爷吗?果然气质矜贵压迫感极强。
顾屿白刚一进场,酒店的经理立马迎了上来,谄媚的说道。
“顾爷,您的房间在二楼,我带您去。”
顾屿白淡淡的应了声,
“嗯。”
经理一路上不停地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汗,眼神偷偷的瞥着电梯里的两人,对上了助理警告的视线后立马老实的盯着电梯门,心中暗暗祈祷着快点快点。
终于将二人带到了房间后,经理将门口的推车推向了已经端坐在沙发上的顾屿白身旁介绍着,
“顾爷,您看上什么直接遥控叫号就好,其他的会有工作人员来处理的。”
顾屿白身旁的助理顾风挡住经理的视线警告着,
“知道了,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爷,你出去吧。”
经理哈腰应着快步走了出去,关上房门后手不自觉的扶在了旁边的墙上大口的吸着气。
这帝都的顾爷气场真是太可怕了,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来了这小小的安城参加拍卖会,难道这顾爷也对那传说中的人鱼泪感兴趣?
不过容不得他多想,下面声音越来越大了,顾爷这边不需要人了他还需要去照顾其他的客人。
从楼下调了两个安保守在二楼后经理就忙着接待其他人去了。
而此时房间里的顾风刚刚检查完整个房间,确认没有任何的窃听器和摄像头后对沙发上的顾屿白说道,
“爷,房间正常。”
顾屿白闻言轻点了一下头,神色依旧淡漠,只是脸上有些难掩的疲惫,放下了手机,捻着手串轻靠在沙发上声色冷硬的问道,
“消息确认了吗?”
顾风拿出准备好的文件递给顾屿白说道,
“确认了,这是今夜所有的拍卖品,最后一件就是人鱼泪,不过不知这安家是从何得来的。”
“但是刚刚传来了新的消息,安家的少爷在外赌博欠了五亿被人押了下来,奇怪的是安家好像并不着急,今晚还来了拍卖会。”
“爷,按理说,一颗人鱼泪也没办法拍到五亿吧?安城这小小的地界怎么会有人舍得出这些钱,难道,他们一开始就是冲着爷来的?”
顾屿白接过他递来的拍卖单,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果然看到了人鱼泪。
明明就是冲着这东西来的,此时却也毫无兴趣,放下单子淡淡的为顾风解释着,
“不会,但安家今天晚上是冲着我来的。”
随后便闭上了眼睛假寐起来,最近在A国的分公司视察,恰巧得知安城有人鱼泪,他本要安排人过来拿下的,但是眼皮子一直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还是坐了八个小时的车子赶了过来,一路上在车上看资料看的眼晕,所以趁这时间小憩一会。
顾风心中还有疑问但看他家爷已经闭上了眼睛就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静静地坐在双面镜面前津津有味的看着楼下的竞拍。
虽然这拍卖的东西他都看不上眼,但是看着这些人争吵的局面还是挺有意思的。
过了约莫快半小时后,顾风都看得都有些困了,外面突然传来了争吵的声音,顾风先看向了沙发上的顾屿白,果不其然他已经被吵醒了。
顾屿白皱了皱眉头视线看向顾风,顾风立马起身朝外走去。
打开门后看到外面的安保同一堆人争吵着,顾风关上房门后呵斥道,
“吵什么,闭嘴!”
几个人安静下来后顾风也看向同安保争执的几人,呦呵,刚说起就来了。
他还未开口收到消息紧赶慢赶的经理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到那些人后满面愁容的说道,
“安先生,我们都说了顾爷这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您这万一惹怒了顾爷,大家都没好果子吃啊。”
经理看着他都头疼,刚刚安家人来找他说让他牵个线去见见顾爷,他现在就想早点把这尊阎王送走,这些人偏还朝上撞。
被称作安先生的人不理会他,看到顾风从房间里走出来后推开安保走了过去讨好的说着,
“这位就是顾爷身旁的顾助理了吧,我是安城安家的家主,我这有笔大生意想跟顾爷商谈,麻烦顾助理通说一番。”
说着,还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信封想要塞给顾风,没想到顾风一个后退信封掉在了地上,里面的钱从口子散了出来。
顾风勾唇一笑疑惑的看向他面前的人说道,
“安总,您这是做什么?”
安庆没想到这顾助理这么油盐不进,都忽视了人家可是帝都顾爷身边的人,顾风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都是他安氏半年的净利润。
安庆尴尬一笑狼狈的弯下身子将信封捡了起来奉承的说道,
“我这就是听闻顾爷今晚来了安城,想同顾爷做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这么些人不便说话,要不您进去同顾爷说一声,我和顾爷见面聊。”
顾风嗤笑一声对他回道,
“安先生以为自己是谁,我家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经理,我记得我说过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爷,看到你们都把话当成耳旁风啊。”
顾风的眼神过于冷厉,离他最近的安庆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他混生意场也有着几十年的时间了,但是安家在安城这个地方被捧习惯了,坐井观天,便不知这帝都顾家的可怕,更不知这顾家顾爷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