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笑和詹碧云连忙回头,却见一个大汉扛着詹红霞远去,大批喽罗拥在后面,根本没法冲过去,这时天色已暗,远去的人影完全消失,那些喽罗也渐渐散去。
“这可怎么办,这些人是什么路数都不知道,抓个小喽罗也肯定问不出来。”詹碧云急道。
“只要不是司空宏图的人,她就能留得性命。”谭笑安慰道,“可奇怪我们得到丐帮消息跟过来,还有谁能赶在这时间也跟过来?”
“我们只道是第一时间赶到,却疏忽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怕就在我们赶来时有人跟踪。假如不是司空宏图的人,还有谁这么急着要抓她?”
“如果是司空宏图,他急不可待就要她命了,还扛走做什么?那时在山庄就要杀你,照他的性子等不及。”
“这不一样,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情绪肯定平静了许多,刚才组织攻击我们就很有章法谋略,也说不定他回去玩猫捉老鼠,慢慢折磨,比一掌毙命更悲惨。”詹碧云黯然道。
谭笑反而笑了:“就怕他不玩,当场毙命倒一点活路都没有,要玩猫捉老鼠,我看他还玩不过詹红霞,肯定被她逃脱。”
詹碧云一听这话,倒稍稍宽了心,这一点她相信谭笑说的绝对没错,只要不当场毙命,詹红霞就有机会,武功不重要,要论机变,玩心计玩手段,司空宏图还真不是她对手。
但要紧的还是先查出这些人的来历,究竟是不是天远庄的人。
因为夜色笼罩,他们只能顺着那帮人走的方向走,先找地方安身,到天亮再往有人的地方行走。
出去不远,就遇到村庄,一打听路,知道再过去就有大道,说来也巧,又走不多远,遇到一帮人经过,其中就有昨天参与围攻的,这些似乎已经不认得他们,自顾自聊着自己的话题。
一个道:“这趟买卖赚得舒服,又不要拼命,又不赶远路,人就往那一拥,就几天的酒钱到手了。”
另一个道:“没想到那小妞这么值钱,人家花了血本啦。”
又有人道:“有钱人,花几个钱不算什么。咱也不去管他来历,只要不是丢命的事,他付钱,我们就做。”
听他们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好像刚做了趟赚钱买卖,倒就是说昨夜的事。这么看来,他们不过是受雇于人,肯定不知道详情。
詹碧云朝谭笑使了个眼色,谭笑知她仍不甘心,决意要问明白,就也回了个眼色,詹碧云悄悄隐藏起来,谭笑握了个牌牌,朝那帮人走上去,道:“我是衙门捕快,昨天附近出了案子,一个富家小姐被绑架了。我知道你们是做黑道买卖的,谁提供线索有赏!”
那几人互相望望,谭笑又道:“可别说不知情,有人报告说认出你们中有人参与了。”他一把揪住能确认的一个:“谁是主谋?说!说出来我就不追究,只拿首犯;不实说就把你们统统问罪!”手上暗使劲。
那汉子“哎哟”一声,道:“我说,我说。”
谭笑松手:“是谁?”
“我们是被人雇来的,他是谁我们也不知道。”
“长什么样?是哪里口音?”
“长……是个大汉,高大,噢,也不算太高,跟你差不多高;口音,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们本地的。他就叫我们堵住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他给了钱,自己去劫人,让我们等他走远就散了。”
谭笑放开他,回过去朝詹碧云摇了摇头。
詹红霞被一个大汉扛出很远,她本就筋疲力尽,又被点了穴道,挣扎不得。到别人已经无法追上的地方被放了下来。
天很黑,看不清人,詹红霞惊恐地问:“你是谁?想做什么?”
那人踢了她一脚:“臭婊子,我让你看清我是谁!”点起火把架在石上转过身来。
詹红霞倒吸一口凉气:正是最要她命的人司空宏图!
司空宏图让丐帮打探消息,又知言正清与柳吟风关系最好,而柳吟风跟碧桃谷以及谭笑关系都不错,那肯定是谭笑会先一步得知讯息,就暗中让人留意,自己也来到他们出现过的地方。当丐帮弟子给谭笑传递消息时,有人就向他报告,于是就跟踪而至。他要泄愤,外人知道反而不便,就雇佣当地人围堵谭笑和詹碧云,自己伺机下手。
詹红霞道:“你要杀就杀吧,我反正输给了詹碧云,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你想就这样死?没那么便宜。我要跟你玩个猫捉老鼠的游戏,让你临死之前肝胆俱裂!”
詹红霞一哆嗦,但很快镇定下来:“你不就是要为儿子报仇吗?其实害死他的人是你自己!”
司空宏图一把抓住她衣领:“你到临死还要狡辩,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害我儿子了?说得有理,我让你死痛快点,说得无理,我一刀一刀慢慢剐!”
“是你有眼无珠,你要跟爱晚山庄结亲,为什么不提我?我跟俊杰早已山盟海誓,如胶似漆,你却偏偏要他娶詹碧云!我哪一点不如她?”詹红霞躺在地上挣扎一下,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
司空宏图本是充满恨意,那时对詹碧云无比痛恨,此刻对詹红霞也是咬牙切齿,没有留意她的容貌,听她这么说,不由看她一眼。不料这一看砰然心跳:世间竟有如此美的女子,难怪儿子会迷上她。
詹红霞继续道:“我本是一心一意要当他新娘的,他却要娶别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司空宏图看着她,她脸带红晕,色如桃花,可怜楚楚,柔媚无比,竟感到一阵眩晕。原来詹红霞在施展张三锋所授的媚术。张三锋一派在这方面可算天下无敌,丰彩蝶不过稍稍受他点拨,就搞得天下大乱;詹红霞本就是绝世美人,比那丰彩蝶胜出一筹,武功底子又好,张三锋悉心传授,再加上司空宏图色心本重,哪里还把持得住。心道,这等尤物,不享用一番真可惜了。搂起她道:“你不是想做俊杰的新娘吗?我先替他送你进洞房,再送你去见他。”
司空宏图扑上去就大干起来。
詹红霞暗道,就怕你举手便杀,上了我的身,还怕不熨得你服服帖帖,刚才还要玩猫捉老鼠,现在你看我老鼠捉猫。她穴道受制主要是手不能使力反抗,身体并未受影响,使出浑身解数借他力施展,十足给了他消魂的感觉。
一阵狂风暴雨后,司空宏图起来,道:“也算没有白白糟蹋,现在该送你去跟俊杰团圆了。”又举起掌来。
詹红霞已经看出他犹豫,站了起来,毫无惧意,仰头挺胸道:“你下手啊,你沾了我的身子,将来见了俊杰就说,我来嫁给你,跟你生弟弟了。”说话间故意将胸脯蹭到司空宏图手臂上。
司空宏图呆了呆,看看她充满诱惑的胴体,举着的手既舍不得劈下,又不能一直举着,犹豫了良久,还是做出劈下的动作,到贴近她身体,速度突然放缓,转而拦腰将她抱起:“回去再慢慢修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