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求道途中盘缠用完，特在贵地摆摊赚点生活费，他日如有幸拜入仙宗，一定回来感谢。
练气一层及以下的师兄师姐揍我一拳，纹银十两，用功法或者武技，一次百两纹银。
练气二层的师兄师姐或者先生，揍我一拳，纹银百两，不接受功法攻击。”
姜川这次改变了风格。
前车之鉴，还是低调做生意好。
免得又惹出什么矛盾出来。
他换了身普通的衣服，支起摊位，蹲在不仁学院大门前。
像极了前世蓝星搁路边求路费的骑行者。
此时是上午修炼时间，因此没有学徒围观。
倒是有不少路人对他指指点点。
等了一会，没有一个人光顾，不过却收到了不少行人因为同情而赏的碎银。
大家将他当乞丐了。
姜川也无所谓，干脆闭着气，望着太阳，开始摆烂修炼。
【被阳光伤害，视力+1+1...】
【闭气中，寿元+1+1+1...】
【自残中，肺活量+1+1+1+1...】
【摆烂中，灵气+8+8+8...境界+0.08%+0.08%+0.08%...】
姜川发现，自从火木灵根进阶到一品灵根，以及多了一个雷灵根和风灵根之后，他不论是吸收灵气的速度，还是摆烂修炼的速度都大大提高了。
严格上说，他不再是五行废灵根，而是七行废灵根了。
被秦广用螺旋丸揍了一顿后，他诞生了雷灵根！
如此摆烂了一上午，一单生意也没做成。
不过倒是收到了一百多两碎银的打赏。
还是有一部分单纯的修真界人士的。
他们被姜川的求道精神所感动，纷纷伸出援助之手。
“谁说修真界没好人了？”
姜川将上午收到的银子掂来掂去，“哪天真没饭吃，弄个丐帮也不错。”
他暗自想着，如果真有一天，他被人给废了，就搞个丐帮帮主做做。
如此，一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
三三两两的不仁学院学徒走出大门。
有的离家近，回去吃午饭，有的纯粹想逛街。
无一例外，他们经过姜川摊位的时候，都会停下来指指点点。
有的会丢下一块碎银，然后离去；有的则象征性的打姜川一拳，给个十两或者十多两...
到后来，姜川都给整郁闷了。
一上午的时间，修为没增加多少，倒是因被人同情，扣了不少精神力。
“看来这种生意还是嚣张些才能长久。”
姜川垂头丧气的总结经验。
挨打凑盘缠，和凑钱勾栏听曲完全是两回事。
前面一种情况别人会支持你、同情你...而后面一种情况，别人是真的想抽你...
姜川今天不太想找事，没办法只能收拾东西走人。
反正回去也没事，他就在附近闲逛起来。
犄角镇，很大。
毕竟是一个容纳了近百万人口的城市。
而不仁学院离他家比较远，所以虽然他九年老油条的名声在犄角学院和山河学院稍有‘威望’，但是不仁学院却没人认识他。
最后，姜川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了下来。
既然毒丹能让他进化，没有理由毒药不可以？
“老板，砒霜来一斤！”
姜川来到柜台前，对后边查看药房的老掌柜说道。
“多大了？”
老掌柜眯着眼，问，“买那么多砒霜做甚？”
“家里老鼠多，给老鼠吃的。”
“你家老鼠成灾了？需要一斤砒霜。”
“老鼠不多，但是都成精了，不多弄点，毒不死它们。”
“既然成精了，就能听懂人言，你该好好和它们商量，当和睦相处，而不是想方设法弄死它们。”
“我就是想弄死它们...”
姜川将一块黄金拍柜台上，“您别问啊，开门做生意，我给钱，你给货，问题太多不礼貌。”
“没有！”
老掌柜头也回，干脆利索的拒绝。
“没有，还问半天。”
姜川翻了个白眼，“鹤顶红也行...”
“没有。”
“含笑半步颠呢？”
“没听过。”
“一日丧命散呢？”
“未曾耳闻。”
“家属谢礼散？五毒散？万毒蛇咬油？我爱一条柴？...总有一样吧？
要是都没有的话，你还好意思开药店？”
“你到底是要给老鼠吃，还是给人吃？”
老掌柜听不下去了，变得严肃起来，同时朝后边的学徒招招手：“报官，有人预谋行凶杀人...”
姜川：“...”
“好吧。”
姜川拦着跃跃欲试的学徒，“那就来一斤毒性差些都奇-淫-合-欢散或者淫...贱不能移...”
话落，老掌柜看向学徒，学徒看向老掌柜...
那眼神，就像狗看到骨头似的。
“原来是一个采花贼啊？官府最喜欢抓这种人了，能耐不大，还最惹人厌...
这种人抓起来送官府，赏赐最多了...”
“快说，你又想祸害谁家姑娘？”
学徒抢先一步，挡在了门口。
姜川：“我...”
日~~~
他一脸无奈的推开学徒，夺门而逃。
“采花贼，别跑！”
学徒勇敢的追了出来...
姜川加快脚步，找了个无人角落，变成莫不凡的样子，再次回到了药店。
他从老掌柜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之所以不卖给他，是因为见他年轻。
“掌柜的，有毒药没？”
这次，姜川不点名要什么了。
这个世界的药店老板都没有学问，前世那么多有名的毒药居然都没听过。
当然，他也没学问...因为这个世界毒药的名字他也不知道。
老掌柜抬头，用他老眼昏花的眼睛瞅了瞅‘莫不凡’，手一抖，突然激动起来：
“客人，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像一个人？”
“像谁？”
“像犄角镇的大名人--山河学院院长莫不凡，老夫曾经有幸见过他老人家一面。”
“咳咳，在下就是莫不凡。”
“啊~~~”
老掌柜顿时来精神了，说话打结：“您，您老人家...莅临小店，要买点啥？”
“毒药。”
姜川挠挠头，“越毒越好。”
“山长稍等！。”
老掌柜恭敬的说道，扭头就在身后的柜子里捣鼓起来，不一会就小心翼翼的捧出三个玉瓶摆在桌子上：
“莫山长，这瓶里是一只筑基初期青山大黄蜂的毒液，筑基境之下，没有人的肉身能抗...第二瓶里是...巴拉巴拉...”
有修为的人买点毒药很正常。
因为毒药是炼制灵丹的材料。
“嗯，很好！”
姜川很满意，收起三个玉瓶，问，“多少钱？”
“本来十一枚下品灵石，既然是山长您要，收你十枚下品灵石好了。”
老掌柜谄媚道。
姜川闻言，不由一愣。
他没想到这么贵。
但是前面谱已经摆了那么大，现在说不要也太没面子了。
眼珠子一转，轻飘飘的说道：
“你也别便宜了，我今日没带这么多灵石，你下午让人去山河学院取吧。”
老掌柜的只犹豫了一秒，就点点头，“好。”
姜川没想到这么顺利，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叫住：
“山长，小人的孙子今年八岁，骨骼还算惊奇，不知能否入山河学院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