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川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可伤心了。
真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这孩子真懂事。”
“山河学院的家伙也太欺负人了。”
“哎，都不容易啊，犄角镇物价那么高，可怜天下父母心，培养一个孩子真不容易...”
“...”
周围吃瓜群众的议论声四起。
【被同情，精神-5-2-4-9-3...】
姜川：“...”
他立刻闭嘴，不敢再表演了。
莫不凡皱眉。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虽然姜川说的没错，但是这混蛋净捡对自己有利的说。
那些他故意挑衅的话却是一句不提。
但是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莫不凡也不好发飙。
咳咳~~~
他咳嗽了一声，问，“那么他们欠你多少？”
姜川深吸一口气，没有直接说出来。
因为如果他直接说那些人欠他一千枚下品灵石，会被围观群众指着贪心的。
没有群众基础，他是不可能拿到这么多灵石的。
犹豫了一下，他终于放开了秦广，然后擦了一下鼻血，糊的满脸都是。
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凄惨。
“规矩我早就和大家说好的，大家也都同意了。”
姜川指着招聘道：
“武者打我一拳十文银子，不贵吧？”
他故意加大音量问众人。
“不贵！这是卖命的钱啊，我要是被武者揍一拳，就要去见阎王了。”
有吃瓜群众附和道。
姜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练气一层的练气士打我一拳，一百两纹银，也不贵吧？
呃...弟子不才，才武者修为...我之所以这么拼命，只是为了多赚点，好为我父亲买颗灵丹。
他为了我，身体已经很不好了。”
说着，又抹了一把鼻血，弄得凄凄惨惨。
“不贵。”
一位大婶接过话，“以武者修为，接练气士一拳，搞不好是要丢性命的。
孩子，你太懂事了。
我要是你母亲，要心痛死了。”
姜川流着泪，再次问道，“如果炼气士对我使用功法，我收一枚下品灵石，不贵吧？”
“不贵！”
这次，应和他的人更多了。
“你说到底欠你多少吧？”
莫不凡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忍不住问道。
姜川没有直接回答他，目光凶狠的扫过对他出手的人，道：
“现场山河学院两千人，有吧？
每人至少都踢了我五十脚，打了我五十拳，还有不少人对我施展了各种功法。
粗略算下来，2000枚下品灵石有吧？”
姜川现在的模样的确凄惨。
衣服被人抓的破破烂烂，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都破相了，靠他近的，甚至能闻到一股烧烤味。
他干脆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扒了，露出里面的伤痕。
但是，即便如此，当2000块下品灵石出口时，还是令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2000块下品灵石，什么概念。
等于20万两黄金。
就算是山长莫不凡也抵得了他的半个身家。
不过，姜川说的有理有据，数据统计合理，让人无法辩驳。
“这样吧。”
姜川捂着肚子，装作很难受的样子，道，“你们给我1000枚下品灵石，就两清了。”
“你怎么不去抢啊？”
秦广受不了了，第一个出来怒喝姜川。
“小爷我规规矩矩做生意，怎么就是抢了？”
姜川瞪了一秦广一眼，将招牌高高举起：
“明码标价，你们打我也打得痛快，怎么？想赖账啊？
山河学院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
这话他说的义愤填膺。
“揍你，是因为你找抽！”
秦广怒喝道，“要不是师兄师弟们挡住了我，老子已经打死你了。”
“哟呵。”
姜川立刻反击，“你居然想杀了我？山河学院就这么霸道吗？连一个自力更生的少年都容不下吗？”
“你...”
秦广说不过他，气得直跺脚，“小子，你以为别让我碰到你，碰到一次，我揍你一次。”
哇~~~
他这话立刻引来众怒。
“山河学院这届弟子真是太不像话了，一点信誉都没有。”
“价格都说好了，也打了人，不管多少都得付钱。”
“修真世界是怎么了，世风日下，我们小老百姓做点生意都欺负。”
“...”
莫不凡身后的十几名老师脸都绿了。
谁都没想到姜川这么抗揍。
算来算去，的确是自己人理亏。
“好了！”
莫不凡大喝一声，对姜川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我看你也没有受重伤，说明山河弟子没有真的打你。
这样吧，给你十枚下品灵石，今天的事情就过了。”
说着，对身后的一名老师，使了个眼色。
那名老师立刻会意，与边上之人商量了一下，凑了十枚下品灵石，放在姜川手中。
十枚灵石是个不小的数目，没人带这么多灵石在身上。
“山长！”
姜川立刻不乐意了，委屈巴巴，道，“您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让外人知道了，以后怎么看待你们山河学院啊？”
闻言，莫不凡也生气了，冷哼一声：
“很好，你叫姜川是吧，犄角学院的山长与我相熟，还有你的父亲姜白，我也有所耳闻。
改天我一定会亲自拜访他们两位，将今日之事和他们说清楚。”
顿了顿，目光扫过一众山河学院弟子，继续说道：
“都滚回去，丢人现眼，两千多人打一个还打不过，今天都不许回家，通宵修炼。”
说完，满含深意的看了姜川一眼，扭头走了。
“啊。”
姜川大叫起来，“莫山长，您...您不能这样欺负普通百姓啊，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
可惜，没有人搭理他。
很快，众人慢慢散去，离去前，他又受到一波精神攻击：
【被怨恨：精神+22+43+21+1+43+21+64...】
同时，又收到一波鼓励：
【被敬佩：精神-32-11-43-12-26...】
两相抵消，还赚了3000多点精神力。
还算不错。
“孩子，见好就收吧，10枚下品灵石，可以了。”
“这些人，是不会和你讲道理的。”
这时，刚才在人群中，为姜川打抱不平的大婶劝慰了姜川一句。
“谢谢大婶。”
姜川真诚的回了一句，目光落在山河学院古色古香的大门上，思考着计策。
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呢？
“今天1000枚灵石可以两清，但是小爷我出手后，就不是1000枚灵石能解决了。”
姜川看着山河学院大门上，那气势非凡的牌匾，心中已经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