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泽特一点也不惊讶,她在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思考过了。
不得不说她有非凡的适应能力,但问题是,
她本人是否发觉到了这份才能,或许是觉得无用。
哎,这些不是林玄能够评论的。
“……呼。事实真是如此的话,那我的Servant可真是了不得了。
要让死者复生得饱含时间旅行,平行世界的运作和其他等等魔法。
你是说你能发动这些奇迹的从者吗?”
巴泽特的具体表情无法形容,
难以置信的有一种把人当傻瓜看待的感觉。
小安闻言轻哼了一声,仿佛在说:这么伟大的奇迹我才办不到嘞。
“哎呀,你就想成我能模仿这些奇迹就好了。
你就算死了也能再次复活,只要和我定下契约,就可以重来无数次。
不管输给了谁,都能像现在这样重新来过。”
“……虽然判断不出原理,但这是重启……不对,是循环。
虽然我猜不出来你的宝具是什么,但总而言之,
一到晚上你就能复活,不,在死亡的场合下,
会跳回还活着的时间点,结果就是我们还活着的死而复生。”
因为重生而疑惑的巴泽特踱步绕圈,视线盯着地板陷入自言自语。
“介入,篡改命运之类的宝具——的确是符合英灵之名的力量。
这样一来,不管你本人再怎么弱我都可以理解。”
林玄看巴泽特一脸不解的模样,都快憋不出了,是幻境啦笨蛋。
一下就被干掉的安哥拉曼纽,会被嫌弃也是理所当然。
“正是如此,所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另外死在晚上比较好。
我只能在晚上战斗,白天完全不行。”
???难怪白天的异常非常之少,原来如此。
不能战斗的原因会是因为他白天必须附身吗?
现在单独显现未免太过于可疑了吧,继续听下去,事情没这么简单。
“……循环复活的条件是限定晚上啊。的确,没有这个弱点的话,
那你的宝具就强的完全不像话了。”
虽然巴泽特说的全都不对,
不过看小安的样子,应该是结论达成了一致。
“……好吧,我就只限晚上外出活动。白天我就待在屋里睡觉,
所以你也要控制你乱来的行动。”
“好啦——,御主你才是,白天绝对不能外出,我在白天真的很弱。
不但无法保护御主,还脆弱到很容易死去。”
“……我知道了。虽然觉得立场明显倒转,
但我已经把握住你的特性了。你不但没有丝毫战斗能力,
也没有任何特殊能力。战斗就由我自己来,
你就带着你的特异宝具等着圣杯战争结束就行。”
“唔唔。好是好,但不会太极端了吗?御主。我也稍有战斗能力,
虽说绝对打不过其他从者,但因此叫我待在后方的话……”
还想说下去的小安被巴泽特无情地打断了,
“就是上次那种结果吗?关于战斗方面我对你不抱任何期待。
你只要跟在我后头就好。”
“哎……这样子虽然轻松,但何时才能赢呀。
我不认为每次都能顺利将其他主人和从者分开。”
圣杯战争最终的战斗就是要打倒Servant,
而杀掉御主没有打败从者是不行的。
可是从者又不是人类所能对付的,
所以小安提不兴趣但还是愿意出手帮忙。
“不,没有分开御主和从者的必要。Servant就由我来打倒。”
巴泽特语出惊人,你也会手撕英灵吗?
如此这般毫不动摇的自信,是根据什么断言的呢?
“————”
小安向后退去,吓了一跳。
他以为自己对御主的一切已经了解免疫,但背脊还是感到冰冷刺骨。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虽然你说只要死在晚上就可以复活无数次,
但又要付出什么代价吗?比方说,像是会失去我的魔术回路,
你的宝具有使用次数的限制啦。”
“嗯?没有代价。你完全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我的属性是虚无。
只要在虚无的状态下,就能无限复活。你放心,
就以你自己的了解继续进行就好。”
“……我再确认一下。只要和你定下契约,我就不会输吗?”
没错没错,不过真实情况是也无法获胜啦。
“那么,我还剩最后一个问题……不,明明条件这么好还在不满,
真不知道我自己在担心什么。”
“?干嘛突然这么说。你还想问什么?”
“啊……那个,问你一个无聊的问题。
在死亡的场合还能复活是非常好,可以说是犯规的神技吧。
但是那个……无法消去、在苏醒之时的痛楚,
就算是为了逃出死亡深渊,那也太剧烈了,
光是想到刚刚经历的事情,以后还要再次尝试就……”
因为恶寒而忍不住发抖的巴泽特说着抱紧了自己的双肘。
“啥?什么,复活时你会觉得恐怖吗?”
“才,才不是恐怖……!只是不愉快又难受!……嗯,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被称为地狱的所在,它污秽得令人厌恶。
本来死者是没有意识的,所以不会有不愉快的情感存在,
但对于我来说那是最糟糕的臭水沟。”
“啊啊——这样啊。真是败给你了,我是没特别的感觉啦。
回过神来就已经在屋里了,人类和从者不一样的原因吧,可是呢……”
小安心想你就不能忍耐吗?再怎么说,都是真正的死亡耶。
“那个,怎么说呢?你这就叫做任性吧。”
脸颊被说红的巴泽特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做出傲娇的动作,
作为一个被时钟塔派来的精英魔术师,这实在是有些失态。
“我,我也知道。只是说说而已。因为是复苏的代价,
所以那种程度的折磨,我会试着忍受。”
“很好,很好。往后还会经历很多次,得趁现在习惯起来哦。”
下定决心的巴泽特摆出来严肃的神情讲道:
“哼,有必要死那么多次吗?
下次会死的人是Saber的御主,我要回报她的穿胸之仇。”
看来她是回忆起了之前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