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手中爆发出万斤巨力,也仅仅是格挡了一招。
心脏处就毫无征兆的出现个拳头大的血洞,无力地感觉蔓延全身。
要死了……
视线扭曲,身体变冷,各种触觉逐渐消失,连痛楚都感知不到。
Lancer望着脚下的林玄轻蔑的笑了下,说道:
“好好地感谢我吧,让你如此没有痛楚的死去。”继而潇洒离去。
林玄最后的画面出现了一个绝美身影,睡意诱导他闭上了双眼。
远坂凛急匆匆地追来,内心的负罪感促使她必须得做些什么,
毕竟眼前的男子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刺鼻的血腥味,满地的鲜红血液,那是生命之花的最后绽放。
“给我去追,Archer。
Lancer应该是回到他主人身边了,至少要掌握对方信息。”
远坂凛几乎是用喊的声音命令。
空旷的武道馆内,只剩下一男一女。
远坂凛无法直视林玄,这种血腥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真实的见到。
从继承远坂家族的那一刻,远坂凛就做好了当前结果的决悟。
但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过于震撼。
魔术师没有善恶,在这条道路上,有的只是自己和别人挥洒的血液。
思想斗争只持续了几秒,远坂凛便轻轻的扶起林玄至自己的膝枕。
然后将手掌贴在林玄的胸口上,输入魔力查看起伤势。
伤势差不多是几秒钟之前的,心脏完全被溶解了啊,这家伙居然还活着。
生机气若游丝,再过个五分钟就彻地死亡了。
可是眼下这种伤势,远坂凛自身的魔术本领也无法修复好。
她的确有办法,但要借助一样很贵重的物品。
不知该如何抉择的她,想要放弃林玄了……
时间一秒秒的流逝着,林玄的生机越来越微弱了。
远坂凛望着自己怀中的男人,心中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至少要在他生命的最后的时光内,陪伴着救命恩人走完全程。
手掌呵护着林玄的额头,想要再抬起时好似有万斤压力。
这是怎么回事?指尖在发抖,根本动不了。
远坂凛对着自己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为什么,这种事我明明在旁边看过很多次了,
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
“过去父亲在的时候,我就是这么的任性,
最后导致了很多事和人都因为我离去。”
“为什么要对这么个家伙放不下呢?我不该对自己感到生气,太讨厌了。”
然而远坂凛的身体像是被命运按在了地上,根本不听大脑的指挥。
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为压力窒息,搞得喘不过气来。
擦拭掉林玄脸上的血迹,打算再看一眼,无论如何就要狠下心来离去。
太善良并不是一件好事,在圣杯战争中是致命的错误。
就在用自己的随身手帕擦拭干净后,那帅气的面庞便出现在了凛的视线中。
“不,为什么偏偏是你,偏偏是你这家伙。”
不争气的泪水从凛的眼角滑落,她轻轻地抽泣着。
远坂凛的脑海中浮现出樱的身影,这是她亲妹妹喜欢的人啊。
当年因为间桐家族的恳求,父亲随意地将妹妹过继给间桐家。
从而导致了现在的悲剧,这一切就是报应啊。
至于过继是什么原因,远坂凛只有在那遥远的未来才会知道。
这么一来,慎二殴打妹妹仿佛也不是不能理解,虽然他依旧是个败类。
【死者苏生】
发动!
运气不好是这家伙的责任,是让他自己不守规矩留在学校的?
这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这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这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
赢得这场战争的终极王牌之一……
“不过那又怎么样啊,笨蛋。”
甩开心中千千万万的杂念,念动了铭刻着十字架的遗物——艾哲红石
她手中的红宝石,父亲遗留的纪念品,召唤红A的媒介,赢得胜利的王牌。
在此刻改变形态,化为液态金属的模样,缓缓的从心脏那个伤口处融入。
点点荧光伴随着轻微的祷告,一点一滴地修复着林玄体内的各种伤势。
林玄突然觉得自己的五官知觉又慢慢地回来了,
不过仍就睁不开眼睛,意识模糊。
在听到远坂凛那不甘心的咬牙声后,胸前正贴着一道温柔的触觉。
爽翻天了,犹如久旱逢甘霖,这就是林玄基因深处的滋味。
滴答~滴答~
远坂凛额头上的汗水快速地凝结而出,不正常的吓人。
魔力的快速消耗远胜之前的战斗,开闸似地流入到林玄体内。
反观林玄这边,胸口处不再冰冷,暖暖的像是贴了个小太阳。
哪怕昏迷,嘴角都傻乎乎地翘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了春梦。
专心致志的远坂凛紧闭双眼,引导着神圣力量的修复过程。
她没有直接能让重伤者满血复活的能力,因此必须借助圣石的力量。
“啊,真是累死啦。”
持续许久的远坂凛发出了娇喘。
“下次再也不帮了,不过这种修复经验对魔术师而言,也是宝贵的吧。”
“对不起父亲,你的女儿是一个绝情的人。”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没有这张底牌我也能胜利,赢得圣杯。”
傲娇的凛仍旧在安慰着自己,说出了自嘲之类的语句。
要想起死回生,其中的复杂程度不亚于经历一场高难度级别的手术。
从远坂凛晃动的纤纤玉指就可以看出,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
最后看了眼林玄,确认不会有生命危险后,
远坂凛快速地离开没有任何停留。
不知何时,林玄那无力的眼袋已然睁开,朝着凛的方向看了一眼。
内心默默地念叨道:
“哎,这叫我怎么下得去死手啊。”
“谢谢你了,凛。”
林玄突然有种以前从来没有的感觉。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吗?”
感受着身体内原来不属于自己的暖流,林玄安心的睡了过去,
因为从未喜欢过任何人,使其感激之心误以为是喜欢的滋味。
好在今天是星期六,学校里的武道馆没有人会来。
等到林玄再次醒来,擦除掉案发现场的所有痕迹,时间已经来到中午十二点。
踏着僵硬的脚步,林玄准备回家,可在路上那股力量仍旧没有消散。
像是在改造着自己的身体,尽管外界温度只有10几度,
可整个脸部都红得犹如烧开的水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