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我不能要你的东西。”颜殊刚睁开眼就被人往怀里塞了一个包裹。
把东西塞给她的人是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帅哥。她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对方就一溜烟儿的跑了。像是后面有鬼追他一样。
颜殊:……
颜殊打开手中的包裹。
嚯!
差点儿闪瞎她的眼睛。
原主这是什么人间小富婆啊。
包裹里满满当当的都是金银首饰。她打开的时候,还滚出来了几颗圆润的珍珠。这家底,放在这个小山庄里可以说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了。
刚刚那个小黑,面对这么多金银珠宝都能不为所动,怪不得这次的果实是粉红色的呢。
这应该是一段甜甜的恋爱回忆。
不过可惜,喜欢小黑的是小花。
她是颜殊,颜殊只想暴揍孟君安。
这次,等他说完再揍!
颜殊把包裹团了几下,抱在怀里,迎着清冷的月色,吹着透骨的寒风,哆哆嗦嗦的往孟君安家走去。
半路上,碰到不少举着火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人。咋咋呼呼的,大半夜还不睡觉,纯属扰民。
颜殊一边谴责他们,一边默默的抱紧了自己的小金库。
眼见着她就要离开那群人的视线了。结果,刚才领头的人绕了一圈,又绕到她面前来了,还连带着其他举着火把的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她团团围住了。
颜殊:……
她就说,像她这种小富婆,一看就容易被人抢劫。
颜殊想了想,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钱,小花的钱,关她颜殊什么事?
她掏了掏包裹,抓了一把簪子出来,往地上一扔。用眼神示意对方,询问这些够不够她为自己赎身的。
为首的人一脸无语的看着她。
颜殊翻了个白眼,狠狠诅咒了一下这群见钱眼开的狗东西,干脆把包裹里的东西都一股脑丢在地上。
“给你,给你,都给你们。”颜殊叉着腰,气势汹汹的看着他们。
为首的人一脸牙疼的表情。
颜殊狐疑的打量他们,忍不住爆了粗口,“靠。你们不会是想劫色吧。哪里来的狗胆子,居然妄想得到本仙女。呕,要吐了!”
为首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在她即将说出什么更加惊人得话之前,忍不住打断她,“五小姐,别闹了,老爷在府里快急死了。您就和我们回去吧。”
颜殊:……
谢邀,人已经在飞往月球的宇宙飞船上了,打算连夜逃离地球了。
颜殊一本正经的咳了两下,然后矜持的点了点头。
接着,她就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包围着回了许府。
没错,就是之前那个许府。
更让人无语的是,她现在是许安颜,就是之前她变成许安羽的时候,泼她的那个小姑娘。
颜殊:……
这波属实是没有想到。
《我穿成了欺负我的恶毒女人》。
但是,许安颜之前欺负许安羽不是为了少庄主吗?
那小黑又是什么情况?
颜殊表示不理解,并大为震惊。
颜殊站在门口,本来都做好替原主挨骂的准备了。结果就被一个满头珠光宝气的女人饱了个满怀,然后就是一顿嘘寒问暖。
“颜颜,有没有受伤啊?你说你,不就是看上那个黑小子了吗?娘不反对了,好不好?”
旁边许老爷被许夫人瞪了一眼,然后也凑上来嘘寒问暖。
“颜颜啊。只要那个黑小子愿意入赘,爹也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颜殊:……
黑小子是什么鬼?
这个爱情故事的男主角都不配有名字的吗?
绿茶统:……
“呵呵。你一个直接叫小黑的人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颜殊回它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瘆人笑容。把手背在身后偷偷伸进空间里,照着绿茶统的猫猫头就狠狠弹了一下。
绿茶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整只猫被弹的翻滚了一圈。等到停下来的时候,都有点儿懵懵的。
“士可杀,不可辱。狗宿主!我和你拼了!”
绿茶统冲着她的手冲过来。
颜殊贱嗖嗖的用国际友好手势挑衅了它一下,然后就直接把手从空间里拿出来,顺便屏蔽了绿茶统。
绿茶统:……
每天都想挠死我的宿主怎么办?
负责寻找颜殊的领头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颜殊,然后飞快的揉了两下眼睛。再睁开眼时,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他就说嘛,五小姐的手怎么可能消失了呢,一定是他看错了!
“我不喜欢那个……”,颜殊想了想,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也不知道那个小黑叫什么,“那个小黑,我才不嫁。”
“哦。那个黑小子原来是叫小黑啊。”许夫人一脸惊讶,显然是没想到有人会叫这么,朴素,的名字。
“不嫁好,爹爹还想让你再多留几年呢。”
许老爷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听到小黑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反应,反而顺势又开始对她无脑吹。什么“我的女儿天下第一好”,什么“那种黑小子怎么配得上她”之类的。
颜殊点点头,打量了一下许老爷胖胖的身体和大大的肚子,最终还是放弃了带他回去的想法。唉,仙女真的很需要一台自助夸夸机啊。
颜殊回了原主的屋子之后,就叫了两个丫头进来套话。
这才知道,今年的许安颜已经18岁了。
之前,她变成许安羽的时候才16岁。
现在已经是两年之后了。
颜殊有点儿好奇,又问了问许安羽的情况。
“那个许安羽呢?她现在还和少庄主有联系吗?”
答话的小丫头看了她一眼,觉得自家小姐今天真的是奇奇怪怪的。
“回五小姐的话。二小姐嫁给了庄子里的一个普通人,而且并没有和少庄主有联系啊。”
颜殊想了想,“那我呢,我和少庄主有联系吗?”
小丫头摇摇头,“少庄主一直身体不太好,常年不出屋子,怎么会和小姐认识呢?”
颜殊点点头。
这个记忆和之前她变成许安羽时候的记忆又不一样了。
但是,孟君安病怏怏的,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教授对方法术了吗?
“小姐。您今天怎么总是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少庄主的身体从来就没有好过,更没有什么师父。”
颜殊:……
乱糟糟的。
都什么玩意儿啊。
不会真的是平行世界的记忆融合了吧。
但是,为什么孟君安没有记忆混乱,而且每次都认识她啊?
颜殊表示想不通。
算了。
明天直接逼问那个孽徒就好了!
颜殊为了不惊动许家人,第二天一早就翻墙出了府。
许府和庄主府还是离得很近的。可能有钱人家的房子就是喜欢盖在一起,样式还盖的差不多一样吧。
颜殊翻墙进去,就看到孟君安正披着衣服坐在屋子里那扇半开的窗子前。
“咳咳。”他用手帕捂住嘴,咳嗽了两声,然后又用唇微微抿了两口水,就又看起书来。
颜殊悄悄的猫着腰,移动到了窗台底下。她没刻意的掩盖动静,但是孟君安竟然也没有发现。
颜殊微微皱眉,不明白他的身体为什么会越来越虚弱。
她直起身子,站在窗边,敲了敲窗沿儿。
孟君安抬头看她,略带病气的面容上瞬间洋溢起灿烂的笑容。
“师父,你来了!”
颜殊:……
你把自己搞得这么惨,我还怎么下手啊!
颜殊有点儿不开心。
她离得近了才发现,孟君安整个人都变得很瘦,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有点儿过分的宽泛。他放在桌面的手甚至能够清晰的看清血管的形状。
颜殊有点儿难受,不知道是情根,还是身为师父的责任感影响着她。
“我之前交给你的那个法术呢,为什么不练?还有,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颜殊看了看他,把窗户关上,然后走到屋子里去,“生病了就别在这里吹冷风,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罚你了!”
孟君安脸上浮现一个淡淡的笑容,“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