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样,陛下才心烦意乱。”
甄宓回去将大概内容讲给了皇后周婉儿,但是却刻意遗漏了桃花劫。
因为朱有健临走前交代过,这个事儿除了她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说。
这句话也让她感觉没有错付真心。
虽然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完整”的他;但是却能在他的心中占据着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原来如此,既然我们不能为陛下分忧,那就少添些麻烦吧。来人啊,让他们都撤了吧,你们各自回去歇息。”
周婉儿神色忧虑的点了点头后,起身离开。
第二日清晨,接到口谕的骆思恭立刻重新规划路线,车队马不停蹄的向应天府而去。
原本计划的是十五天,结果只用了十二天就到达了。
而正是因为这次临时改变路线,魏忠贤原本埋伏好的袭击地点,并没有等到车队的到来。
正当魏忠贤接到信息说陛下车队已经抵达南直隶后,他愤怒的命所有净军,立刻连夜返回琅琊山。
在外面多停留一刻便多一分暴露的危险,更何况是两万大军。
还好附近匪患不断,以剿匪为借口倒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等魏忠贤返回琅琊山后,正打算计划下一次袭击时。忽然听手下回禀,山东巡抚李精白说有要事禀报,已经等了两天了。
“李精白拜见千岁大人。”
“起来,快起来。精白老弟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啊?”
魏忠贤笑脸盈盈的将他扶了起来。
“托千岁大人的福,一切安好。这次前来,我带来了一份“大礼”,相信您肯定会感兴趣。来人啊,把他们带上来。”
李精白神秘兮兮的坐下后,看向一旁的小太监。
不多时,两名道士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
“这是?”
“刚才听闻千岁大人出师不利,我想,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您想要的答案,不过张天师打死不肯开口,于是我只好把他给绑来了。”
此时被绑着压上来的两名道士,不是张玄一和王岩松更是何人。
“嘴硬?哼,我们东厂最喜欢嘴硬之人。孙云鹤,将张道长请下去,莫要怠慢了。”
魏忠贤正因为伏击一事无处撒气,于是也懒得开口询问,直接让担任东厂理刑官的孙云鹤将两人直接带了下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孙云鹤回来禀报。
“厂公,那个老道士确实嘴硬,打死也不肯说,不过另外一名年轻一些的,还没等对他动刑,就吓的要见您。”
“那好,精白老弟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千岁大人,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您这里的茶是真不错,我还是坐在这里品茶吧。”
李精白说着拿起盖碗轻抿一口。
“此乃贡品龙井,喜欢的话走的时候带上点。”
魏忠贤心中一笑,知道他是个老狐狸,于是也没再管他,而是跟在李云鹤的身后去了牢房。
牢房内,张玄一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昏死过去。
而旁边的王岩松面色发白,双腿不停的打颤,地上还有一大片腥臭的液体,要不是被绑在木桩上,此刻人肯定早已瘫倒在地。
魏忠贤有些嫌弃的从怀里掏出手帕捂着嘴巴,坐了下来。
“有什么要说的快说吧,厂公大人可没闲工夫在这里等你。”
孙云鹤拿起鞭子,狠狠一下抽到了王岩松的身上。
“啊!别打,别打,我说,我说......”
被这一鞭子打回神来的他,立刻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从师兄那里听到的一些关于陛下占卜卦文的内容,全部说了出来。
“我~我就知道这么多,师兄也没有全部告诉给我。”
“你~你~你这畜生,怎敢泄露天机!”
这时已经悠悠醒转过来的张玄一在听到师弟说的话后,不由气的怒火中烧。
“哦?您不让他说?那您来说吧。
张真人,我也是久闻您的大名了,一直想找机会拜见,让您为我卜上一卦,但却一直乏身无术。
没成想今天得偿所愿了。”
“哼,你这奸险小人,陛下乃是真神下凡,自有诸天庇佑。你想从我嘴里得到关于陛下的卦文信息,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嘶~~”
“啊!”
一股焦臭的白烟从他的胸前飘散开来。
孙云鹤拿起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了下去。
经此一下,张玄一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可惜了,临死前让他发挥最后一点作用吧。云鹤啊,去把王道长给放下来。”
“是!”
孙云鹤把王松岩身上的绳子解开后,让人扶着他来到魏忠贤的身旁。
“这个拿着,只要你捅进他的心脏。你就是王真人了。甚至今后成为王天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魏忠贤笑着将一把匕首放到王松岩的手里后,朝着王玄一努了努嘴。
“咣当。”
匕首应声落地。
“别怕,别怕。第一次都是这样,习惯就好了。不过......”
说到这里,原本假笑着的魏忠贤神色一变,阴沉着声音开口。
“这个投名状,你要是不交?我不保证这把匕首会先捅进你的身体里。拿好,别再掉了。”
说着他又将匕首放到浑身不停颤抖的王松岩的手里。
虽然害怕,但是这次他却紧紧的握住匕首。
孙云鹤朝着两名东厂太监摆了摆手,他们两人架着王松岩来到张玄一的身前。
“师~师兄,你~你不要怪我。”
他哆哆嗦嗦的抬起手,将匕首对准师兄的心脏却迟迟不敢下手。
“呸!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啊!”
“啊!!!”
这时,张玄一回光返照的抬起头,一口浓痰狠狠的吐到王松岩的脸上。
但是下一秒,被这口浓痰刺激到的他,目露凶光,一边大叫一边将手中匕首狠狠刺入张玄一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