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吃这个。”
周婉儿给坐在身旁的朱有健夹了一块肉放入他的口中。
袁、田两位妃子本以为陛下会不高兴或者躲开时,却惊讶的发现陛下居然张嘴吃了下去。
“这~袁姐姐,陛下何时变的如此和颜悦色了?”
田妃小声的凑到袁妃的耳边。
“我~我也不知。想必是陛下宠幸皇后娘娘的缘故。”
袁妃摇了摇头,但心里却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最终田妃还是忍住没有像皇后那样给陛下夹菜。
刚刚得到皇后的一些谅解,没必要在此时多生事端。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宫女们将残食撤下,端上来几碗皇后亲自熬煮的燕窝羹上来。
“过两天南巡你已经知道了,我想跟你说一声,我打算把甄宓也带上。”
“这等小事您何必说?自己做主就好了呀。”
周婉儿笑着盛了一勺燕窝放到嘴巴吹了吹后,伸了过去。
“我~我自己来......”
“陛下好吃吗?”
“嗯~好吃,好吃。”
没等他拒绝,周婉儿直接将勺子放入他的口中。
瞥到坐在下首的两女都用讶异和嫉妒的眼神看向自己时,朱有健有些尴尬的凑到她的耳边说。
“婉儿,别喂了,还有外人呢。”
“那您今天晚上......”
“我知道,我知道。”
明白什么意思的朱有健点头如捣蒜。
周婉儿笑了笑,将燕窝放到了他的面前。
她之所以刻意这样做,无非是做给下面的两个嫔妃看。
特别是田妃,让她分清主次,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背地里耍一些小聪明。
这一招果然奏效,虽然从田妃的神情中仍然能看出一丝妒忌。
但在之后的闲聊中,明显对周婉儿的语气更加尊重。
“......”
“那就听你的吧,让她们两个人都去。”
“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两妃听到陛下点头同意后,连忙起身行礼。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陛下也乏了。你们各自回宫吧。”
周婉儿见事情都已说完,于是便下了逐客令。
“臣妾告退。”
等众人都离开后,她慢慢来到朱有健的身旁。
“陛下,该歇息了。”
“......”
此时刘备家中。
“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给你道歉。你就原谅我吧。”
在堂屋内,原本应该坐在主位上的刘备,此时却站在下首;而刘禅则得意洋洋的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斜视着他。
“现在知道错了?晚啦!
你看这是啥?弹劾文书!明天上朝后,我就弹劾你,你就等着屁股被打烂吧!”
说着刘禅摸了摸还有些红肿的屁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刘备心中实在是无语,自己十数年苦读加上出生入死,现在也不过才是一名挂着从四品的守备;具体职务还要等跟随袁崇焕出征蓟辽后再定。
可眼前这个白捡的大胖儿子,就靠着自己的名字和陛下没来由的喜欢,就封了个七品御史。
别看官的品级小,这可是上到皇帝下到芝麻小官,没有不怕的。更何况他一个小小守备。
“内个我的儿啊。”
“我跟你不熟,别拉关系。”
“内个刘禅啊。”
“哎呦,我就随口说了一句,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认了?再加一条罪状。”
刘备看着他一副奸计得逞的神情,彻底是无语了。
“你说吧,你要什么才能不天天给我找事儿!”
“我有三个要求,只要你答应了,我就把这个给撕了。以后也不无缘无故的找你麻烦。”
刘禅晃了晃手中的奏折。
“行!你说!”
刘备一咬牙点了点头。
“第一,以后不能动不动就打我。”
“好,我答应。”
“第二,以后不要逼着我写字练功。”
“这~行,我也同意。”
见到他又要拿起奏折后,刘备连忙点头同意。
“第三,我要你立刻把我妈接到京城,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说到这里,刘禅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而是一字一句正正经经的说完。
当刘备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五味杂陈。
回想起年少时他和甘氏两小无猜,无忧无虑的生活;又回想起这些年来她独自一人把儿子拉扯大。刘备默然的点了点头。
“嘶啦”一声。
刘禅将手中的奏折撕碎。拍拍屁股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回到西屋。
刘备弯腰慢慢的将地上撕碎的奏折捡了起来。
“刘禅!你居然敢用一张空白奏折来骗我?看我不打死你!”
他忽然想起自己这个儿子可是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他这才逼着他读书识字啊。
“砰”。
西屋屋门重重的关上了。
三日后的早晨,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一千多人的皇家队伍,在五千锦衣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京城一路向南。
坐在銮驾上的朱有健从一开始的兴奋到无聊。
因为车行缓慢,且沿途又无风景。
就算有风景也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锦衣卫们挡的严严实实。
最后他拿起炭笔,继续写自己那本急救手册。
不懂数理化,也只能在这上面展现出跨时代的才华了。
“陛下銮驾走了吗?”
魏忠贤府内,假借称病没有跟随朱有健南下的魏忠贤看向身旁的田尔耕。
“回千岁,陛下今晨已经出发了,小人亲眼看着銮驾出的城。
而且我事先已经在銮驾停留之处都留有人手,每日都会回禀情况。您老就放心吧。”
“嗯,心思缜密,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听完田尔耕说完,魏忠贤满意的点了点头。
“千岁您可是要......”
“嘘~小心隔墙有耳。进来吧!”
“是,主人。”
不多时,一名身材长相跟魏忠贤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走了进来。
“嘶~这~这是?”
看到推门进来的男子后,田尔耕惊讶的上下打量着他。
“这是我豢养的死士,这次正好用上。
你就在家中扮我称病,除了隔几日去后院散散步外,不准擅离屋门一步!也不准旁人靠近。
每日饭食等事我早以安排好。听明白了吗?”
“是,主人。”
假魏忠贤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
把话说完,魏忠贤换了一身杂役的服装,在脸上粘上假的须发,跟在田尔耕的身后,悄悄溜出后门,登上门外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朝着京西皇庄快速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