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地牢内前段时间关押了一名擅闯锦衣卫之人......”
“这等小事跟我说作甚。”
骆思恭摆了摆手正欲起身离开时,典狱长的下一句话让他立刻停了下来。
“本来是件小事,只是此人一直说是刘备的儿子,所以......”
“你是谁的儿子?”
“刘~刘备。”
“快带我去。”
骆思恭说完,一把抓起典狱长,往地牢快步走去。
“你就是刘备的儿子?”
看着牢笼内瘦的皮包骨头的刘禅,骆思恭皱眉问道。
“你就是这里的头?你们凭啥乱抓人啊?
我就是听我妈的话来找爹,你们就把我关起来了?
是不是我爹让你们这样做的?他要是不想认我就明说,我还不想认他呢。
呜呜呜呜,我饿啊。”
刘禅哭丧着脸,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让骆思恭头疼不已。
他实在是无法将眼前这个浑人和聪明机敏的刘备联系在一起。
“别哭了,别哭了。你好好回答我话。等会我就让人给你拿吃的。”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听到有吃的,刘禅立马不哭了。
“你怎么证明你是刘备的儿子?”
“我娘给了我两封信,一封是我爹写的,一封是我娘写的。对了还有一块牌子。”
“牌子?可是跟这块类似?”
骆思恭说着从怀里掏出锦衣卫的腰牌。
“对~对,就是跟这个差不多。只不过我那块是木头的。”
刘禅见到牌子后立刻点了点头。
“那牌子呢?”
“我忘拿了。”
“......”
听到此话骆思恭顿时气的站起身就要走。
“你~你别走啊,我是忘拿了,又不是忘带了。
腰牌和信我忘在京城客栈的枕头下面了。
在大牢里吃不好睡不好的,连脑子都变笨了。”
见到他起身要走,刘禅连忙开口解释。
“你这是吃不好睡不好造成的吗?你是本来脑子就不好啊!”
骆思恭气的在心中腹诽。
“哪个客栈?”
“城西的同福客栈。”
打听到地址后,骆思恭一刻也不想再跟这个浑人待在一起了,于是起身往地牢外走去。
“吃的呢?你说给我吃的啊!你骗人!”
见到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地牢,刘禅杀猪般的嚎叫着。
“你去......,算了,给他找个地方,让他洗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弄点饭给他。都要快被他给气糊涂了。”
本来只是想给他弄点饭食,但是转念一想。既然他说有信物那十有八九应该不假,刘备虽然和自己的儿子结拜,也认了自己当义父。
但他毕竟是陛下的亲信,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让刘备怀恨在心的话不值当。于是他扭头向身后的典狱长吩咐。
等手下人从同福客栈掌柜那里取回信件和腰牌后,骆思恭又让人派了两名侍女去伺候刘禅。
“唉~等会还是跟陛下说一声吧,有备无患。”
“......”
“陛下,就是这么回事,臣下实在是不知情。”
骆思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后,将手中的信件和腰牌递了上去。
朱有健看着信件上的内容,不由的在心中狂笑。
“甘氏是寡妇?还曹吉利?这不就是曹操吗。这玩笑开的未免有点太大了吧?
原配变人妻,皇叔变老王~不对,应该是隔壁老刘才对。
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朱有健不由得笑出声来。
听到陛下爽朗的笑声,骆思恭心里松了口气。
只要在陛下这里没事,刘备那边就好说多了。
“启奏陛下,关于昨夜行刺一事请恕臣无能,暂时还未查出真凶。”
见朱有健心情大好,骆思恭赶紧趁此机会把今天进宫的正事儿说了出来。
“你认为会是谁呢?”
说到这里,朱有健止住笑容,正色看向骆思恭。
“臣下没有任何证据,不敢胡乱揣测。”
“没事,你大胆说。”
“是,那臣下只能将目前为止分析出来的情况如实禀报给陛下。
陛下您私......微服私访一事,宫内知道的人并不多。经过臣下对王崇恩和李婉凝的询问,他们两个应该不会泄露陛下行踪。”
“不会是他们两个。”
朱有健可不相信这两个人会出卖自己。至少不相信王承恩会。
“陛下说的是,臣下也这样觉得。
既然不是他们两个,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两位大汉将军的样貌被人认出,致使无意中暴露了陛下的身份。
因为这些人选择行刺的地点乃是在演艺胡同附近。
可能幕后黑手只是临时得到的消息,并没有充足时间调拨人手。
再结合教坊司内参加诗会的人群进行分析,臣下怀疑东林党、阉党一脉,甚至是叛军都有可能。”
“你这说了跟没说还不是一样。”
听到这里,朱有健翻了个白眼。
“陛下,臣无能,不过实在是信息太少,不过从刺客的尸体判断,他们应该是被刻意培养出来的死卫。臣下打算从这方面出发,对能拥有这种实力的人挨个排查。”
看到陛下的神情,骆思恭立刻跪倒在地。
“好,那我等你的调查结果,你走吧。对了,好好照顾刘禅,过段时间我要见他。”
“是,臣下告退。”
等骆思恭离开养心殿后,朱有健皱着眉低头沉思。
“我怎么感觉好像忘了件什么事情了呢?算了,先去看看王承恩去,他可是为了我,屁股都快被周婉儿打开花了。”
说着他站起身朝王承恩的院子走去。
就在王晨恩趴在床上感恩涕零的表忠心时,在皇后寝宫—坤宁宫内,也是哭做一团。
“皇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妾们做主啊。”
此时两名妃子跪在周婉儿面前哭诉。
“有什么事儿起来说话,本宫肯定为你们做主。”
周婉儿让宫女将他们两人搀扶起来。
“袁妹妹,你坐过来。田妃,你也坐吧。”
周婉儿朝其中一名体态丰腴的妃子招了招手;而对另外一位长相更为美艳的妃子却只扫了一眼。
“是。”
两人起身后,一人坐在了周婉儿的身旁,而另外一位却坐在了下手位置。
仅从称呼和座位安排,就能看出周婉儿更喜欢袁妃而讨厌田妃。
“妹妹此来何事?”
周婉儿笑着拉起袁妃的手。
见此情景,田妃眼中愤恨的眼神一闪而过。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陛下就没有在去过我二人宫中。就算节庆之日也鲜少能说上几句话......”
等袁妃把话说完,周婉儿早就知道自己那次夜宿养心殿后,她们二人迟早会来。
所以她便将事先想好的说辞讲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来是什么意思了。其实并非陛下故意冷落你们,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