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小铃铛,都附在一个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面打满了孔洞,如今球已经被踩裂了,里面一只青色大蜈蚣,头部已经被踩扁,那绿水就是从这手指粗的蜈蚣体内被踩出来的。
吴邪捂着鼻子凑近,吴三省直接将那只尸蹩用匕首翻了个儿,发现这球上有一个管子,直插到尸蹩的腹部。
"这是…"
吴邪好奇的看向吴三省,吴三省笑了笑。
"这是个共生系统,恐怕这蜈蚣肚子饿的时候,就会钻进尸蹩肚子里吃东西。"
吴邪一听,脸色顿时难看,还有点恶心,但吴三省好似看不见似的,还在那叭叭的一脸感慨。
"这也不知道,是哪个能工巧匠想出来的。"
吴邪不忍直视,直接转头,可一转头就看见水里的船夫尸体,莫名的抖了一下,潘子看出吴邪的异样,下意识的顺着吴邪的视线看了过去。
"他这是自作自受,小三爷不必放在心上。"
吴邪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听见吴三省在那边叹气。
"哎!可惜了,本来还打算借助尸蹩的尸气出去的,现在尸蹩死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了。"
我盯着尸蹩的尸体半天,看着这个个头…怕是前面应该就是积尸地了,不过…
我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两个小菜鸡,真担心这俩孩子,一会儿会不会吓得七窍生烟。
吴三省一拍大腿。
"既然退不出去,那就只能前进,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有什么,能够养出这么大的尸蹩!"
说着直接将死掉的尸蹩放在船头,不管有用没用,摆在那里,也算是图个心安。
因为船篙在后面的那条船上,而那条船又不能轻易的上人,所以船篙拿不下来,众人只能改用折叠铲充当船篙。
大奎看着这些盗洞忍不住皱着眉头。
"三爷,你说…咱们去的那地儿还在吗?别让人连棺材板都拿走了。"
吴三省冷哼一声,睥睨了一眼大奎。
"别的不敢说,就说我们发现的那个墓,那墓的地图上可是清清楚楚的记载了这个地方,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是在那个墓之前就存在了的。"
吴邪一听直接愣住,他们之前发现的墓,那可是战国时期的啊!
"三叔…你的意思是…这里比战国还要早?!"
吴三省没有接他的话,反而皱着眉头。
"我比较关心的是…为什么这个墓主,要把自己的墓,设立在另一个墓的周围,这不是犯了风水大忌了吗?"
听到这里,我不由的失笑。
"风水?吴三省,你还知道风水呢?"
吴三省被我说的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拍额头,他这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么!他竟然在齐家人面前说风水!
只见吴三省笑呵呵的看向我。
"嘿嘿,妗妗,要不你给我们几个说说?"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抬了抬眼皮,淡淡的开口。
"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可能,一个是与墓主的八字有关,二人葬在一处,可以相辅相成;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掩人耳目,这座墓很可能只是个诱饵。"
吴邪一惊
"诱饵?什么意思?"
"如果一个人想要把重要的东西藏起来,他自然是要设置重重机关的,而依照眼前这个墓的形势来看,这里应该就是一座机关墓。"
众人一听不由的后背一凉,如果按照齐晋所说,那么接下来的路可并不好走啊~
"你们快看墙壁上!"
high少突然出声,众人纷纷抬起头,此时的水洞已经不再那么狭窄,反而宽敞了起来,顺着墙壁向上看去,只见上面悬空摆放着水晶棺,而且左右墙壁上都有,相对而放。
众人纷纷拿起手电照了起来,透过水晶棺,可以看见棺材里摆放着尸体的轮廓。
"咦?这怎么是口空棺?"
吴邪突如其来的疑惑,引得众人纷纷看了过去,大奎吓的哆哆嗦嗦。
"尸体…去哪儿了?"
我白了他一眼,他这话问的,怎么回答?
"积尸地,到了。"
张起灵突然开口,众人急忙看向前方,只见矿灯照不到的水洞深处,此刻正泛着绿色的磷光。
众人不再说话,屏气凝神,随着船的一点点靠近,那成千上万的骸骨,赫然出现在眼前,上面还时不时的爬着蛆虫,尸蹩…
"呕~"
high少没撑住直接吐了出来,吴邪紧随其后,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潘子和大奎此刻也忍的艰难。
"瞧你俩这点出息,我说不让你来,你们非得跟着!"
吴三省一脸嫌弃的看着二人,二人也顾不上说话,扶着船沿吐的昏天暗地。
吴三省看着积尸地脸色顿时就不大好看。
"淘沙这么多年,没想到今天倒是被鹰啄了眼,那个船夫说什么只有他能出洞的话,肯定是骗人的,估计这里面他来都没来过。"
我看了一眼吴三省,只见他低头看了眼手表,继续道
"这个水洞里到底还有些什么,我们根本没办法知道,只能希望运气好些,不要遇到什么鬼打墙,或者几百只鬼掀船底的事情发生。"
大奎吓得咽了咽唾沫
"三爷…不至于吧…"
吴三省瞥了他一眼
"什么至于不至于的,淘沙就不怕鬼,怕鬼就不淘沙,既然干了这一行,不遇些古怪事情也没多大意思。"
说着便招呼了潘子,从背包里取出一杆双管猎枪,掂了掂。
"要是真遇上了,咱们高科技在手,对方也是倒霉。"
大奎听着吴三省的话都快要尿裤子了,我噗嗤一声笑出声。
"吴三省,你这战前动员,怎么讲的跟鬼故事似的,你这是怕吓不死他们是不是?"
吴三省见我笑的开心,心里反而松了口气,随即一脸委屈的模样。
"我这不是提前给他们几个生瓜蛋子,打个预防针嘛!"
我笑的不能自已,靠在张起灵的身上,朝着吴三省直接竖起大拇指。
"你这预防针打的巧,打的妙,打的呱呱叫!"
吴三省尴尬的挠了挠头,耳尖微红,小声嘀咕着。
"有那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