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出一口气,直接从他身上爬了下去,躺在他身边,喘着粗气。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突然一股黑气直接从齐小哥的头顶冒出,我猛的一个鹞子翻身,屏住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看了过去,只见这黑气好像形成了一个人的模样,一脸的痛苦,捂着双眼。
我心里下意识的就默认,这一定就是让齐小哥眼睛变异的罪魁祸首。
不过…它的形态…让我想起了青铜门里面的东西…
我猛然意识到,这或许是青铜门里带出来的东西!而且是借住了齐小哥的身体…
嗯?不对啊!按道理来说,女人的身体属阴,应该更容易被盯上的,可为什么它没有选择我和陈文锦…难道是…我们体内的尸蟞丸!
我觉得这样解释的话,理论上就通顺了很多,不过我感觉这只是个开始。
那黑色的烟雾迟迟不肯离去,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我的身体突然出现了一股淡淡的白晕,似雾非雾,如同薄纱一般,缓缓的朝着那黑雾而去,一点点的裹了上去。
我直接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直到薄纱的雾气将黑色的雾气一丝不漏的全部裹住后,居然开始往我这里拖拽!!
我下意识的抬腿就跑,可能我行动太快,力道又足,原本在齐小哥身上的黑雾,直接被我一口气拽了出来,可这还不算完,因为白雾是我身体里散发的,又裹住了如今跟蚕蛹一样的黑雾,再加上我这一跑,就好像…在放风筝,那画面…真的是太美!
我嗷嗷跑了好几圈,发现这玩意儿好像赖上我了!!真是让我欲哭无泪!直到我跑累了,没力气了,直接摊平在地上。
爱咋咋地吧!累了!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估计也就是被杀死的命运,没想到那白雾直接拖拽着人俑,直接进入了我的身体,看着那玩意进入自己的丹田处,我…有些反胃,恶心…
死了死了!被恶心死的!
我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直接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在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的气味,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听见了我的声音,对方直接站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
"呦!恩人,醒了!"
我定睛看了好几眼,才确定眼前的人是齐小哥,指了指他鼻梁上的墨镜。
"什么情况?"
齐小哥笑了笑,将我扶起来坐着,开在床头的位置还垫了个枕头。
"我能看见了,不过…怕光。已经很好了。"
我点了点头,这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齐小哥看着我,嘴角挂着的笑容,看起来好像更温柔了,感觉有什么地方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我说不上来。
他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可我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我不知道,那白雾为什么会从我身体里冒出,还有那黑气,应该属于被我吃了吧…这东西有没有什么危害啊!虽然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可我还并不想早死呢!
在医院硬是观察了两天,确认身体没有大碍,我才出的院。黑气的消失,我有恢复了正常,可留下的谜团好像一团乱麻,找不到头绪,也解不开。
最近我啥也不想干,准备提前进入老年化的生活,种种花,喝个下午茶,没事就溜达溜达。
我听说陈文锦好像又组织人,去了塔木陀,看她急切的样子,我知道我们的变异开始了,我的身体开始散发出一种味道,说不上来,但我感觉像是海洋的气味。
嗯?禁婆身上的味道…是这个吗?我怎么记得霍玲好像不是这样的?
一九九五年二月八日至一九九五年六月八日,四个月的塔木陀探墓之旅,陈文锦突然消失了,唯一活下来的向导定主卓玛,对她的去向一无所知。
陈皮阿四在道上放话找女儿,可却也只是放话,没有付诸行动。
满叔拿了一个包裹走进来,说是找不到发件人,但是上面却写了我的名字,我打开一看,是一盘录像带,直接播放,里面是霍玲在地上爬的画面。
我眉头一皱,这东西…怎么会邮寄到我这里?
"满叔,你帮我查一下霍家的动向。"
"是,小姐。"
两天后,我从满叔那里得知,有不知名的人,一直再给九门霍家霍仙姑邮寄这些录像带。不知名?呵…估计又是那些人搞的鬼!
不过…它们这是想要拉霍家下水啊!就是手段有点恶心。算了!跟我又没关系,我才懒得搭理它们,而且…霍家,表面上光鲜亮丽,内里还不知道多么肮脏呢!
霍仙姑这一支,真不如霍锦惜的那一支啊!
"小姐,霍家再找张家古楼的样式雷。"
我眉头一皱,她这是什么意思?还想要打张家的主意?她是脑子有病吧!张家也敢妄动?!
该不会觉得如今的张家分崩离析,所以动了心思?呵…那我可等着看好戏了,就算张家本家人没几个了,这些旁支的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如今我服用尸蟞丸已经十年了,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的容貌仿佛定住了一般,再无变化,除了一点点的异样之外,并没有出现其他的异化迹象。
满叔或许实在看不下去,我继续如此颓废下去,便做主,直接把我打包回国,说是拓展业务。
呵呵…我的业务是摆摊算命吗?
除了这个我也不会别的啊~
刚回国,就被满叔安排的人接走了,如今这个就是满叔的孙子,文修。
"小姐。"
看着如今才二十岁的小孩,一本正经的喊我小姐,总感觉怪怪的。
"你爷爷让你来看着我的吧!"
文修尴尬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让我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家伙,明明不近视,非要带个平光镜,非得搞成这种斯文败类的气息,看的我眼睛疼。
"既然是回国拓展业务,说吧!最近有没有什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