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学者芝诺有过四个著名的悖论,其中一个讲的就是‘从A点到B点永不能到达’。
这个悖论的意思就是说当一个人从A点走到B点时,必先走完路程的1/2,然后走完剩下的1/2路程时,就必须又走完剩下总路程的1/2,以此类推,再走完下个剩余总路程的1/2时,又可以分出一个1/2.......,如此循环下去,由于1/2总可以不停的分解下去,则这个人永远到达不了终点B,而这就是异能无限1/2的解释。
墨兴的手看似直愣愣地停在涂明心的背上,但其实他还在向下移动,只是微弱得让人无法察觉,他不是不想斩下而是无法斩下,即使动用全身的力量压去也依旧不行,只能按照异能的规则来进行,它限制着一切,不能违抗,不能拒绝,不能破坏。
看到这一幕的墨兴脸上充满了兴奋,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异能,温雅传承给涂明心的异能:无限1/2,被称为无法碰触的异能。
见已经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墨兴收回手,对着抬起头一脸茫然的涂明心笑道:“看来你母亲是成功了。”说完,决绝地转身离去。
待墨兴走远消失后,富友、富桂才敢从一旁的绿化带中冒出头跑向楚墨等人并大喊道:“楚老大,你们怎么样?”富友喊道。
“把我的手和脚给我接上。”楚墨对来得两人道。
“哦!”富桂、富友两兄弟心悸得各捡起一只惨不忍睹的手和脚,分别蹲在两边对准切面,然后撇过头去尽量不去看这触目惊心的伤口。
待双手、双脚接好后,楚墨从地上站起活动了下四肢后向涂明心走去,这次的战斗在他心中算是完败,虽然墨兴也奈何不了他,但局面的主动权一直都在他手里,而他只能保证自己不死。
“楚墨!”涂明心六神无主地望着他,今天遭遇的一切让她一时间无法消受、不知所措。
“赵伯不会有事的,他把所有的致命伤都躲过去了。”楚墨安慰道,他的内脏其实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他的伤顶多就是骨头断掉几根、肉掉了几块,而这种伤楚墨相信对他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涂明心可怜兮兮地望着楚墨,她此时混乱的大脑根本做不出任何判断。
“把赵伯送到医院后,然后回家,鼠鼠你跟我走。”楚墨捉起鼠鼠转头对富友、富桂两人说道:“你们两个也帮着把白美美和赵伯送到医院,然后立马去我家待着等这件事结束,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不用管了,交给我吧。”楚墨最后几句话不仅是说给富友、富桂听得,也是说给涂明心听得。
“那你呢?”涂明心小心问道,她敏锐地察觉到楚墨状态不是很对,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和玩世不恭,好像终于认真了起来。
“去学个能把他宰了的技能。”楚墨将鼠鼠往头上一放向着废墟外走去,他一刻都不想等,下次见面,他一定要宰了墨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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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涂明心坐在赵伯的病床前双手托着额头疲倦地闭上眼,但她没有睡,她还在整理今天所发生的所有事。
涂展熊从病房外走来把手搭在涂明心的肩膀上安慰道:“医生跟我说了,赵伯没多大事,只是失血过多了。”
“那白美美和白壮壮呢?”涂明心睁开眼,眼中尽显疲惫,她已经从富友、富桂的口中听说了白美美和白壮壮的遭遇且也听说了白壮壮刚被抢救回来的消息。
“白美美还好只是还在昏迷,至于白壮壮,暂时脱离了危险还要继续待在ICU观察,我已经交代好了杜院长,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他们。”涂展熊答道。
涂明心难过地注视着昏迷的赵伯,心中反复挣扎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他说是赵伯杀了妈妈!”
“假的。”涂展熊对回头的涂明心毫不犹豫地再次坚定道:“假的,你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那就等赵伯醒来后让他亲自告诉你。”
“他们为什么要杀妈妈?”涂明心含着泪悲痛道。
从记事以来,她对母亲的印象就停留在相片和父亲与赵伯的回忆中,一瞥一笑都是想象。
“事已至此,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但不是在这里。”涂展熊对着门口喊道:“各位进来吧!”
穿着黑色工作西装的楚生带着数十人从外面走来对涂展熊恭敬道:“涂先生,车子已经在外面备好了。”
“嗯,你们先带涂明心回去。”涂展熊看着涂明心道:“我先回趟公司处理一些事先,回去我就告诉所有你想知道的。”
“好。”
楚生对着身后的人示意一眼后立马就有四人站出加入到赵伯房间的安保中,另外还有八人分别也被安排去了白美美和白壮壮的那。
这一次,涂展熊算是把整个南天安保公司的人全部给搬空了。
待涂明心被送走后,涂展熊终于不再隐藏心底的愤怒,看着床上重伤的赵伯,眼中怒火中烧,他拨通了早已挂在界面上的电话号码,接通后,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毫不客气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到?”
“我们大概三天后,你知道的,我们这里飞机票不好买,要提前预约。”电话那头的笑道,语气虽轻浮可其中杀气却未减半分。
“我已经让老三、老四、老六、老七赶回魔都了,我已经得到消息说那群家主也已经从燕京赶到魔都了,你要小心,千万别干傻事。”
“我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吗?”涂展熊毫无求人办事的态度。
听到涂展熊如此不礼貌的回应,电话那头的人嘲讽道:“我真不知道温雅当年是怎么喜欢上你这个愣头青。”
“少废话,尽快回来。”
说完,涂展熊马上挂断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那人放下电话笑骂道:“都是当爹那么多年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急性子,就不能跟我学学,你说是吧,老婆。”
“你好像也坑过你儿子不少吧。”旁边的女人揭穿道。
“不坑坑那小子的话,要不了几天他就能给我们上天了。”男人解释道,自己这个儿子做人肯定没问题,但是做事真得给人带来无限惊吓。
女人没有反驳,她承认得点了点头后,切入正题道:“这件事情要不要跟爸爸说一下,让他也关照一下。”
“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希望他们老一辈介入这件事,毕竟我们的仇还是要我们亲手去了解,我已经忍他们很久了。”男人眼中同样闪烁着怒火,温雅的死不仅是涂展熊他们的痛,同样也是他的痛。
之前弱小所以报不了仇,后来有实力了却又因为顾虑过多也报不了仇,现在人家率先出手了,那么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他要让华国的世家重新洗牌。
“你是不是喜欢过她?”女人一本正经道。
“为什么这么问?”男人狡黠地打量着自己的老婆。
“因为有点好奇。”女人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握住她丈夫的手道:“是你的暗恋对象吧,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我们只是青梅竹马,我一直当她是妹妹,还有为什么就是暗恋,不能是告白失败吗?”男人在意的点有点奇怪。
女人不屑一笑道:“你们爷俩可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笨蛋,我记得之前好像还是我主动跟你告白的吧!”
“诽谤,绝对是诽谤,小心我告你是诽谤,明明是我先暗示的好吗?”男人看着被逗开心的妻子,他感谢道:“谢谢你,这件事你完全可以不用参与的。”
“谁叫我是你的老婆,我比你更希望他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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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的涂展熊将自己反锁在他办公室兼他的实验室中,打开层层加密的保险箱,里面放着的唯一东西是一根不知道什么的试剂。
涂展熊凝视着手中的试剂正当他犹豫是否注射的时候,一道声音从电脑前背对着他的椅背后响起,“你果然已经替她完成了所有剩下的实验了。”
“你错了,我还没有,你来这是想干什么,臭小子,你们一家怎么都那么让人讨厌。”
楚墨转过椅子拿着手中的U盘对他道:“总该要掌握点主动权,我不喜欢被动,我帮你把所有的数据包括备份全给删了,现在数据,只此一份。”
“谁允许你这么做?”涂展熊皱着眉头道。
“就凭我爸是这个公司的老大。”楚墨看着屏幕上未公布的公司股份结构占比,楚狂歌一人就占了其中的百分之五十一,妥妥公司的幕后大佬,“我只能说你们辛苦了,遇上了这么个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