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吴娆偏头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不想见。”
很好，这个解释，等于没有解释。
四合院的大门缓缓打开，吴娆走出门，就看到了坐在黑色轿车里的张日山，张家人都有一副好样貌，他也不例外，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样子，西装革履的，端得一副精英模样。
似乎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张日山漫不经心的表情一顿，偏头朝这边看过来。
吴娆双手抱臂，眸光冷冽的看着他。
恢复记忆，张起灵对张日山没什么好感，他离得有些远，颀长的身子倚靠着门栏，眼眸漆黑静静的看着吴娆。
张日山从车上下来，还特意整了整衣领袖口，一副孔雀开屏的模样。
脚步走动间，就要绕过吴娆朝张起灵走过去，吴娆伸手拦住他。
张日山偏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吴家的丫头，你拦我做什么？”
吴娆声音很冷：“我还以为张启山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你更不要脸。”
张日山表情一僵，脸色有些难看，他看向张起灵：“您……都想起来了？”
张起灵神情淡漠，眼眸低垂看着吴娆拦着张日山的手腕，那里有一个浅粉色的淡疤，是在张家古楼里面，他划的。
见状，张日山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说：“您既然都想起来了，应该记得和佛爷的约定……”
张起灵抬眸，眸光冰冷的看向他：“他和九门都未曾履约。”
张日山：“佛爷他是有苦衷的，而且现在他已经死了，张起灵，我只是想知道张家古楼里有什么？青铜门之后又到底是什么？还有佛爷找了一辈子的它……”
啪的一声巴掌声。
张起灵睫毛一闪，吴娆已经跐溜躲到了他身后，她举着打得红扑扑的手掌心吹气，张起灵偏头看向她，吴娆委屈：“嘤，手都打痛了……”
张起灵黑眸染上几分笑意，伸手拿起她的手，一边吹气一边轻轻的揉。
“吴家丫头，你打我做什么？”抹去唇角的血渍，张日山神情有几分阴翳，吴娆这一巴掌打得实在是重，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跟个馒头似的。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吴娆的手还真不是一般的疼。
吴娆：“你自找的啊，当初没少跟着张启山欺负我家哥哥吧？”
张日山：“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你是九门人，却似乎一点都不懂九门的规矩，佛爷的名讳……”
“怎么没关系，我和哥哥马上要结婚了，照你们张家的规矩，作为族长夫人，你见到我是下跪还是九十度弯腰啊？”看着张日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吴娆哼笑，“在我面前摆谱，你算个什么东西？张启山又算个什么东西？”
张日山：“你……”
一阵拍掌声响起，吴娆偏头看去，胖子鼓着掌和吴邪笑呵呵的走来。
胖子朝吴娆竖大拇指：“厉害！怼得好，胖爷我听得浑身都舒坦了。”
吴娆一扬下巴：“还有更舒坦的，胖子，给我打他！”
“早就想揍这帮孙子了，关我小哥二十年。”
胖子揉了揉手，朝张日山攻了过去。
吴娆兴奋的直加油呐喊：“打，打脸，胖子加油！”
一分钟后，胖子被一脚踹到地上。
吴娆：……
吴邪赶紧上去扶他，两人对视一眼，又朝张日山打了过去。
又一分钟后，两人都齐齐被打了回来。
吴娆：……
张起灵伸手撑了下胖子和吴邪，身影一闪冲到了张日山面前，拳风凛冽，一拳就砸到了张日山脸上，近身肉搏，从来都是他的主场，张日山最开始还能勉强过两招，后面就完全没有还击之力。
一脚将人踹到地上跪着，张起灵掀下帽子，乌黑碎发下的眼睛一如既往淡漠，声音也很冷：“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张家人。”
张日山猛地抬头，鼻青脸肿的样子，再没了先前的高贵优雅，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转身，牵着吴娆走进四合院。
胖子哼笑一声，和吴邪跟着走了进去。
大门缓缓关上，张日山跪在地上，久久……直到黄昏落日，再到夜色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