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你确定他们和之前一模一样吗？”
盘马点头：“对，一模一样。”
众人一时沉默。
盘马：“怎么，你们不信？”
吴邪：“我信。”
“但是和之前有一个地方不一样，那就是他们身上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盘马说完，眼睛看向张起灵，表情凝重。
张起灵面无表情，睫毛都不带动一下，他始终低垂着眸，看着拿着他右手把玩的吴娆，小姑娘将自己的左手五指穿插进他的指缝间，掌心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温热的、软绵的触感，占据了张起灵所有的心神。
吴邪：……
吴邪问盘马：“就是你说的死人的味道？”
盘马：“嗯。”
胖子：“所以你一直觉得，小哥有危险？”
盘马没说话，却是眼神诡异的看着张起灵。
吴邪：“小哥身上有这个味道，所以你认为他是死而复生的人。可是死而复生的人，未必会害人，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是不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盘马声音颤抖：“当年一起去的那几个人，后来也到了湖边，碰到了湖里的妖怪，他们回家后不久，就都死了。”
吴邪：“死了？”
盘马：“对，二富和才旺，是在家门口吊死的，丁福是喝农药死的。”
胖子：“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自杀？”
盘马：“村里人都这么说，但我知道他们一定不可能自杀，他们是被湖里的妖怪杀死的！我怕极了，逃进山里躲了三年才敢回来。”
胖子叹息，扭头和张起灵说话：“小哥，怪不得他不认识你，他躲进山里那几年，正好是你住在这儿那段时间。”
张起灵抬眸看向盘马：“铁块，是什么？”
盘马叹息：“我也不知道，我逃了三年回来，还是害怕，就又去了湖边，在那儿捡了一件衣服，铁块就在衣服里。”
他从衣襟里掏出一个铁块，举到众人面前：“这个铁块也有那股怪怪的味道，本来很浓，时间长了，就渐渐散了。”
吴邪：“那个塌肩膀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让你杀了我们？”
盘马：“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却知道我干的所有事情，他特意交代我，如果有人来查当年的考察队，就把他们引到水牛头沟去。”
吴邪：“看来这个塌肩膀，就是守护秘密的人了。”
四人从盘马家出来，张起灵背着已经睡着的吴娆回到住的地方，将小姑娘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他转身出了房间。
吴邪手上拿着两个铁块，张起灵接了过来，仔细的比对查看。
胖子忽然凑上前来伸手扯他的脸。
吴邪喊住他：“死胖子你干什么呢？”
胖子：“我检查一下小哥到底是人还是妖怪！”
张起灵薄唇微动，吐出两个字：“妖怪。”
胖子：……
小哥竟然也学会开玩笑了！真是稀奇。
“嗯，我看也是，我得看看到底是什么妖怪！”
说着，他又要伸手扯张起灵的脸。
“哎哎哎，都什么年代了，别这么迷信，要相信科学。”吴邪指了一下盘马家的方向，“那个盘马说的话，一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事情，我相信这死人绝对不会复活，而且这湖里呢也绝对没有妖怪。”
胖子不解：“那这死而复生的考察队，你怎么解释？”
吴邪：“进山的和出山的，根本就不是同一支考察队。”
张起灵眸光一闪，胖子也是瞬间醍醐灌顶：“你的意思是，没有人死而复生，后面出来的是另一批人？”
吴邪甩了一个响指：“没错，另一批人易了容，骗过了盘马。”
胖子：“所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吴邪：“没错，在原本的计划中，第一支考察队本来就会被收买替换，只是盘马意外介入杀了人，所以第二批人将计就计，直接取而代之。而湖底的妖怪，应该是陈文锦他们，他们刚好那天晚上去了湖底勘察，躲过了一劫，后来被和盘马一起的三人发现，被误以为是妖怪，但这事儿第二批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只是担心替他们出手的人会说出真相……”
胖子接话：“所以，他们为了隐瞒事情的真相，就把盘马带去的三个人全都逼疯了！那不对啊，这样的话，为什么第二天盘马去的时候没事呢？”
吴邪：“当场杀了他的话，事情不就败露了吗？”
胖子：“也是。”